“……”皮特羅感歎,“有錢有科技真好。”
“是的!托尼可棒了!”
旺達則注意到了另外一點,“可是你是人,怎麼是他的孩子呢?”
說起來,四個爸爸的問題困擾他們很久了。
這個問題和彼得當初問的一樣,艾拉沉吟了下,“賈維斯爸爸親生的,托尼爸爸領養的。”
“那教授和艾瑞克呢?”
麵對著銀發少年好奇地目光,小姑娘為難地皺起小眉毛,“單純的身體關係?”
雙胞胎:……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旺達艱難地拐回正題,“可是AI的孩子怎麼是人呢?你的變種能力難道是變成AI嗎?”
這個問題就需要認真回答了,小艾拉端正坐好,一本正經,“事實上,我原來是AI,後來才變成人的。”她右手一伸刷出虛擬屏幕,上麵的畫麵定格在藍莓巧克力球立在城堡之上,身後跟著四騎士的一瞬,“這樣的話,是隻有AI才可以做到的。”
兩人有幾秒沒說話,艾拉眨眨眼,嚇到他們了?
皮特羅終於反應過來,“所以說這就是你做遊戲平台和遊戲的原因?”
“嗯,就像吃飯睡覺是人的本能一樣,做一個簡易的貪吃蛇遊戲就像是……”小姑娘抿著嘴做了個比喻,“就像是做手工。”
又補充,“不太難。”
雙胞胎:……
“酷!”皮特羅立馬掏出手機,“那能幫我抽出SSR嗎?”
“我可以直接給你呀~”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一亮——“嗷!青行燈!”
貧窮的氪不起金銀毛少年興奮地倒在沙發上,倒是小艾拉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黑進他們的係統裡去了,但不會被發現啦~”
旺達感歎,“這簡直不可思議!”但下一個問題就突然拐到奇怪的方向上去了,紅發少女沉思,“那AI也會有性彆嗎?”
……好問題。
思考了很多問題唯獨漏過了這個問題的小姑娘一時無言,“……大概都是設定好的?”
旺達一臉認真,“要是你在AI的時候是男孩子,但是後來身體是女孩子,那到底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
淺藍色的眼睛迷茫地四處看了看,艾拉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在AI的時候就是女孩子,也沒有人給我設定。”說完,她也發現有一點不對勁,小聲嘀咕,“對呀,我為什麼是女孩子?”
有問題就問,但賈維斯現在不在,艾拉就問星期五,“星期五姐姐,你為什麼是女孩子呢?”
淺粉色短發白色職業裙的星期五適時現身,粉紅色的瞳孔散發著無機質冷光,今天她戴了一副金色細邊眼鏡,如果再拿本書,搭配清冷乾練的聲線,看起來有些像大學教授之類的模樣。
星期五先是和他們打了招呼,這才回答,“因為boss給我設定的聲線是女性聲線。”
這些天有空就和星期五一起看時尚雜誌挑衣服的旺達不由得想了下星期五如果變成男性的樣子……粉紅色短發什麼的她是拒絕的。
艾拉仰頭看她,聲音嫩嫩地問,“那我呢?”
星期五:“你當然是女孩子。”
“AI形態也是?”
星期五沉默了下,“事實上,AI並不能算是生命體,用男女做性彆區分僅僅是為了符合人類社會的需求,人類的性彆概念並不適用於AI。”
“那既是生命體又不是人類的話就不能適用了是嗎?”
“是的。”
“哦……”
小姑娘若有所思的目光轉到懷裡的阿貓身上。
脊背上的絨毛忽地炸開,阿貓警惕地仰頭,少年音滿滿的都是拒絕,“彆想打我主意。”
皮特羅幾乎跳起來了,“你會說話!!!”
他之前還給它、不對是他,圍過小餐巾呢!
一想到阿貓竟然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皮特羅就感到有哪裡崩壞掉了。
阿貓可是經常在艾拉房間裡睡覺的!
從來懶得在外人麵前說話的阿貓:……
一時忘了。
並不想給自己添麻煩的阿貓立刻腦了兩個少年少女,然而他很快就後悔了——
不知道自己丟了三秒記憶的皮特羅躍躍欲試:“那阿貓是雄性還是雌性?”
三雙發亮的眼睛看過來。
阿貓:……
阿貓一巴掌把黑色大狗拍了過來,三道視線又轉移到芬裡爾身上,墨藍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芬裡爾一爪子將倉鼠籠勾到他們麵前。
縮在籠子裡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銀狐倉鼠:……
頂著背上三道好奇的視線,小倉鼠絕望地在籠子一角縮成一團,連兩隻小耳朵都縮了下去,然而它還是聽見了籠子門被打開的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救命!
出不去的時候它做夢都想門打開,現在它寧願呆在籠子裡死都不出去!
皮特羅小心地用雙手攏著看起來瑟瑟發抖的小倉鼠,“它抖得很厲害,難道是被嚇到了嗎?”下一秒就鬱悶地否認,“也不是啊,剛剛還挺好的。”
三個人圍著小倉鼠觀察,旺達摸下巴,“倉鼠花紋能看出來雌雄嗎?”
艾拉搖搖頭,“好像不行,我搜到的帖子裡,說可以通過腹部香腺判斷,香腺明顯的是雄性倉鼠,不明顯的是雌性倉鼠,也可以直接觀察生殖器。”
銀發少年蠢蠢欲動,而他手裡的小倉鼠則開始死命掙紮,細細短短的四肢瘋狂舞動。
“吱吱吱吱吱吱!!!”
“它第一次出聲誒!”艾拉新奇地拍了照,“不過它看起來不太情願。”
倉鼠掙紮的太厲害,皮特羅怕一不小心捏傷它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歪歪頭和黑溜溜的小眼睛對視,“要不我去給它拿點花生?”
管它是花生還是大米,求你快走!
銀狐倉鼠期待地看著皮特羅轉身離開,然後蓄足力氣一路助跑往桌子外麵的自由使勁兒一蹦——
被瞬間回來的銀發少年一張手接住了。
小倉鼠:……
皮特羅一手花生一手倉鼠:“小心些。”
旺達拿手指戳了戳毛茸茸的銀團子,看了看自家哥哥,“它和你好像。”
晃了晃一頭銀毛,皮特羅將倉鼠遞過去,“你要抱——”
額,少年猶豫了下,“拿一拿?”
“嗯!”
旺達小心地捧過小倉鼠,“不過它是不是被嚇壞了?還是把你送回去好了。”
少女微微探身,單手將倉鼠往倉鼠籠裡送——
好機會!
瞄準銀發少年轉身跟小姑娘說話,而少女的另一隻手又騰不出空的時機,銀狐倉鼠又是信仰一躍!
……被混沌魔法接住,四肢攤開懸在半空。
小倉鼠:……
大寫的絕望。
被關在籠子裡的銀狐倉鼠絕望地看著三人被換完裝的賈維斯領走,萎靡地攤成鼠餅,目光無神地看著一貓一狗路過籠子離開,帶著黑色小尖尖的尾巴從籠子口拂過,一起離開了房間。
獨留銀狐倉鼠和那根隨手放的木杖在桌子上。
哦,準確點來說,是一個學會了“阿尼馬格斯”咒語變成了銀狐倉鼠的巫師少年和他的魔杖。
甚至就連阿尼馬格斯也是剛剛學會還不熟練。
絕望的小倉鼠滿籠子打滾,一不小心撞到了籠子門上……門開了。
門開了!
哈哈哈哈門開了!!!
自由!!!
伊法魔尼!!!
手忙腳亂地從籠子裡鑽出來,銀狐倉鼠蹭地跳下桌子,陽光投影在桌子以外的影子不斷地拔高生長,很快從一隻小倉鼠變成了挺拔的少年,藍色和蔓越莓色相結合的長袍袍角微晃,少年領口的金色胸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個,你是誰?”
就在少年鬆了口氣的時候,背後忽地傳來疑惑的小奶音,少年身體一僵,一把抓過桌子上的魔杖轉身,發現隻是去而複返的小姑娘一個人的時候大大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那兩個人不在!
“非常抱歉!”壓著聲音道了聲歉,少年舉起魔杖對準小姑娘,“一忘皆空!”
小姑娘靈動的藍眼眸忽地滯了一下。
“真的非常抱歉!移形換影!”
眨眼的功夫,房間裡就隻剩下打開著籠門空空如也的倉鼠籠和小姑娘一個人。
艾拉慢慢地眨了下眼,步子小小地走進房間,四處看了下,拿起一根吸管握在手心。
她模仿著剛剛那人的動作揮了一下,小聲道,“一忘皆空?”
吸管末端定格在空氣中,小艾拉歪歪頭,“可是他們好像不知道,AI的記憶要刪除數據才行呢。”
“星期五姐姐,錄下來了嗎?”
星期五從天花板上出聲,“每時每刻。”
“看起來對科技也不太敏感。”
艾拉又小聲地說了一句,她盯著手裡的吸管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地眨了下眼,忽地彎起紅潤潤的嘴唇,放下吸管眉眼彎彎地像快樂的小鳥一樣跑走。
小奶音歡快至極,“爸爸!我發現好玩兒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