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站在門後,看著這個衣冠楚楚,滿臉慈祥的尚鑫。
他感歎到,原來眼睛真的會騙人呀!看他這副尊榮,誰會相信他骨子裡卻那麼陰險狡詐,居然使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你以為你女兒真是金枝玉葉呀?還怕我惦記,怕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誰稀罕,都是些紅顏禍水,沒一個是好東西。
吳猛心中對女性的仇恨之情,又被尚鑫活生生的給挖了出來。
尚鑫聽見門打開又關上,他沒有在意,還輸低頭算著桌上的賬目。
許久,見沒有吭聲,他才疑惑的問“有什麼事就說。”
“尚董,你好呀!”吳猛終於開口了,聲音裡充滿了仇恨。
他傲首挺月匈朝辦公室裡的一張沙發走去,毫不客氣坐到沙發上,把兩條腿翹到沙發前的茶幾上。
尚鑫聞聲,抬起頭望向吳猛,當他看清吳猛的臉,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目圓睜,心虛得吐詞也有些不清了。
“吳猛?怎——怎麼是你?”
吳猛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胡亂的翻看著,正眼也不看一眼尚鑫。
“怎麼?我和尚董好像從未蒙麵過,尚董怎麼會知道我們這麼一個無名之輩的名字?莫非說尚董私下找人查過我一番?”
吳猛一臉的不屑,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這——沒有的事,你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生意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往來,我——查你做什麼?”
尚鑫故作鎮定,緩緩坐到椅子上,一臉輕鬆自然的樣子。
吳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到尚鑫辦公桌前,手撐著辦公桌,腳一用力,躍上辦公桌上坐著。還故意把一條腿踩到辦公桌上,好一副玩世不恭,地痞流氓的形象。
看到這般不懂禮數,站沒站像,坐沒坐相的吳猛,尚鑫有些膽怯,但更多的是不屑。
如此德行,果然是名不虛傳,還好我先下手為強,要不然,我家可可早晚被你這個紈絝子弟給禍害。
吳猛彆過臉,俯下身去,把臉湊到尚鑫跟前,兩張臉的距離近得差一點就親上了。
尚鑫本能的把頭朝後一仰,拉開了兩張臉的距離,他的臉變得鐵青,眼神裡滿是嫌棄和不耐煩。
“尚董,你記性可真好呀!自己有沒有做過,你我都心知肚明,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有膽做,沒膽承認嗎?你是給了多少錢給鮑爺,才請動他為你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呀?”
尚鑫沒等吳猛把話說完,強行打斷了他的話,“你——胡言亂語什麼,什麼鮑爺,虎爺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沒什麼生意上的事,那就請儘快出去,門在這裡,好走不送。”
尚鑫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門後,把自己辦公室的門打開,想趕吳猛出去。
吳猛乾脆把兩隻腳都拿上辦公桌,把桌上的雜物推到一邊,盤腿坐在辦公室上。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將他滿身無法磨滅的傷痕露出來,“尚董,你好好看看,這些都是你的傑作,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愧意嗎?”
“你這些耍流氓嗎?信不信我告你個流氓罪?”
“哈哈……流氓罪?”吳猛仰頭大笑,那笑聲讓尚鑫聽得直發毛。
同時,外邊的員工聞聲,也好奇的過來圍觀。
尚鑫見狀,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吳猛是吧?我告訴你,你彆在這裡無理取鬨,我尚鑫吃軟不吃硬,想訛我你找錯人了。都這副狼狽樣了,還不識相,小心被打死了也沒人給你收屍。”
“看來尚董你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談了,那你就彆怪我不客氣,有你後悔的時候。你就等著吧,想必你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心肝寶貝女兒吧?你以為讓她訂婚,我就拿她沒辦法了是吧?之前是我憐香惜玉,這以後嘛!我可就沒那麼大的耐心了。既然你能讓鮑爺那樣對我,想必也是知道我猛哥情場殺手的名號的,我們騎馿看唱本——走著瞧。”
吳猛邊說,邊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朝門口這邊走過來。
尚鑫膽顫心驚的站在門後,聽了吳猛的話,他心裡也很怕。但那又能怎麼樣呢?自己總不會承認,一個大公司的老板,居然會去找一個道上的人來對付追求自己女兒的人。
這不僅僅是自己麵子上掛不住,對公司的信譽名聲也有影響。再說了,文鬥公司的吳老板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他不想把事情鬨大,惹火燒身。
他現在心裡很亂,但理智告訴他,堅決不能承認。現在可可已經有了婚約,諒他吳猛也不敢怎麼亂來,大不了以後把可可看緊一點,不讓她和這個瘟神接觸就是。
在門後,兩個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交彙。
吳猛的眼神很犀利,尚鑫的眼神卻有些閃躲。
“尚董,你確定要趕我走?確定不和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