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安室透不是很願意提,但這次有太宰治幫忙的話,出事的概率確實也會少很多。
但這不代表他就樂意看著太宰治邀請夏井海秋做女伴了。
太宰治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安室透繼續說下去,“原來還沒有邀請到啊,那也就是說我還有競爭的機會了?”
於是,在夏井海秋其實完全沒怎麼聽懂這兩個人在討論什麼的時候,她看著同時伸向自己的兩隻手徹底懵圈了。
她明明隻是稍微想了點事情,怎麼一回神跟換了個片場似的……而且發生了什麼你們就都要邀請她了,你們不做你們的任務了嗎?
最重要的是,要是跟這兩個人一起走了,那她還怎麼行動?
夏井海秋原本就計劃著要避開安室透了,這時候更不可能主動湊上去。
“不好意思,”夏井海秋拒絕得特彆果斷,“安室先生,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兼職是什麼,過去的話可能會拖後腿,還是算了吧。”
接著沒等安室透回應,夏井海秋又迅速轉過頭看向太宰治。
有了之前被兩個白毛圍堵的經驗,夏井海秋深知猶豫就是敗北,天知道她要是再猶豫一會兒,劇情又會發展成什麼離奇的樣子。
不過畢竟這一位心靈相對來說比較脆弱,夏井海秋說話的時候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一點,拒絕模板也稍微換了換。
“其實我覺得這對太宰先生你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她畢竟專業不是心理醫生,對這種心靈敏感脆弱的人實在沒什麼應對經驗,隻好拿出搜索引擎上的萬用建議,“剛好可以趁這個時候出去多交交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太宰治:“……?”
夏井海秋的這番話說的還挺真心實意的,也不全是敷衍,但在太宰治聽來還不如敷衍一點的好。
“那祝你們工作順利。”
也祝她自己計劃成功。
話落,夏井海秋剛要和店長打個招呼離開,就又被安室透叫住了。
他也不強求,隻是仿佛有些好奇地問道,“夏井桑今天其實是有其他的安排嗎?”
“是啊,”太宰治也附和道,“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夏井海秋:“……”
是她的錯覺嗎,總感覺這兩人突然之間默契起來了……
“沒有啊,”夏井海秋的腳步慢慢地往門口挪,“為什麼這麼想?”
“也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大概是看出她的逃避,安室透收斂了自己的目光,接著毫無破綻地說道,“那明天見。”
夏井海秋鬆了口氣,繼續往門口走。
“夏井桑準備去見誰?”
夏井海秋眨了眨眼睛,看向突兀地發出聲音的太宰治,“沒有誰啊。”
太宰治也像她一樣眨了眨眼,“是嗎?那麼請路上小心。”
夏井海秋:“……”
剛才的配合果然不是她的錯覺,這兩個人突然之間到底想搞什麼啊?!
等終於離開咖啡廳一段路之後,夏井海秋心說可總算是結束了。
雖然有安室透他們幫忙,混進去是容易,但這就違背她最開始的目的了。
還是自由行動最好,夏井海秋想道,她可不想當誰的女伴。
*
“事出有因,你就稍微諒解一下吧。”
帶著點電波乾擾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的時候,琴酒正隨手點燃一支煙。
說著希望他諒解的話,貝爾摩德聲音裡倒也沒有多少歉意。
“實在不行,我把卡爾瓦多斯易容一下送過來怎麼樣?”
聽見這句話,琴酒才終於有所反應地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耽誤任務之後的態度?”
“何必說得這麼嚴重呢,反正那個目標沒見過我的臉,你也知道我和他一直是線上交流的。隨便叫個‘女實習生’來不就好了嗎?”
“反正這次任務的重點還是在另一個人。”
那個神社負責人顯然是這次任務最重要的目標,但幾天前,組織上麵忽然又空降了一個新任務,說是晚宴當天另一個目標也在,要他們去取這人手上的一份資料。
其實準確的來說,這個空降任務是派給貝爾摩德的,因為從一開始對接這個目標的人就是她。最後會搭上琴酒純粹是地點一樣,順帶的。
結果臨到任務當天,貝爾摩德負責的區域卻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一時間居然走不開,反倒留了個破爛攤子給他。
這事說麻煩也不至於,主要是心煩。
琴酒雖然乾的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工作,但社畜心態多少都有共通的,無緣無故工作加倍,心情怎麼樣都很難愉快得起來。
不過話雖如此,琴酒還不至於為這點事撂挑子不乾,決定切了電話之後讓伏特加隨便叫個幫手過來。
那個目標不認得貝爾摩德的臉,隨便找個人糊弄一下也不是問題。在宴會裡有個女伴幫忙打掩護,也更方便他下手。
琴酒的目光忽地一頓。
因為臨近活動開始,這周邊的人不算少,琴酒隨便找了個空曠的陰影處,剛好能夠完整看清這裡的來賓。
哪怕琴酒並未清晰完整地記著夏井海秋的臉,但當對方那一瞬的目光無意識掠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毫無困難地想起了她是誰。
以及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越想越心情惡劣。
他忽然就很有種把那眼睛裡的信任全部打碎的**。
察覺到對麵沉默的時間有些過長,貝爾摩德微微挑眉道,“怎麼,難不成你還真的在考慮卡爾來當你的‘妻子’嗎?”
類似這種任務裡,因為相對來說更方便,搭檔的固定對外身份都是夫妻。
貝爾摩德先前的提議也隻是開個玩笑,就算是易容,讓卡爾瓦多斯和琴酒扮夫妻檔也太為難人了。
“不必。”
琴酒乾脆利落地切斷電話。
他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