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五條悟墨鏡下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說自己根本連對方臉都沒看清,這事怎麼想都和他沒關係,“你自己想找的人跑了,到頭來居然還怪得上我嗎?”
“我也好奇這一點,但事實看起來就是這樣。”夏油傑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五條悟的臉上,“不過應該可以排除是被你的臉嚇跑了這個可能性。”
“不是應該,”五條悟說,“要是會被我的長相嚇跑,隻能說明她的審美有問題。”
忽然,五條悟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聽你剛才的稱呼,”他十分刻意地頓了頓,幾乎有些惡劣地開口,“你怎麼不說是對方察覺到了你的想法,所以嚇得跑去找自己的‘丈夫’了呢?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比較大。”
夏油傑對這種程度的挑釁完全不為所動,平時他們討論所謂正論的時候鬨出來的動靜要比這大多了。
況且他叫夏井海秋“夫人”,是因為對方當時頂著一張年老的皮子,要是夏油傑真對著一張怎麼說也有□□十高齡的臉叫小姐,都不用五條悟過來,他自己就能先把夏井海秋嚇跑了。
夏油傑沒有解釋的意思,極其熟練地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你吧。”
“你剛剛溜走了這麼大半天,是去找之前見過的那位‘夫人’了吧。”
五條悟剛剛出現時的樣子雖然還是一貫的散漫隨意,但一些細節卻做不了假。
他的衣服前麵有一大塊地方半皺著,就連之前處理那個半吊子術式的時候,五條悟都沒弄亂過自己的衣服邊角,結果這麼一會兒時間卻變成了這樣,實在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且五條悟的鞋底邊還帶著些微的土,在乾淨整潔隨時都會有人負責清理的大廳,他哪沾上的這些東西?
“看樣子你是找到了,”夏油傑掃了眼因為自己剛才那話變了變神情的五條悟,“但你後來應該不是被對方拒絕了吧?”
如果是其他時候,五條悟本來應該先反駁夏油傑自己和夏井海秋壓根不是他想的那樣,這也是事實,但一聽到“拒絕”這個關鍵詞,他頓時就想起了先前夏井海秋在自己麵前迅速跑沒影的事。
說起來,和剛才那個人逃跑的樣子還有點奇怪的相似。
五條悟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有些糟糕。
夏油傑那話當然也隻是隨口回敬對方而已。
他原先隻覺得五條悟對另外那人的反應隻是出於其他什麼類似好奇的原因,就算剛才五條悟疑似默認了自己的玩笑說法,也並不代表他真有那方麵的情感傾向了。畢竟五條悟會認真喜歡上誰本身就是一件挺難想象的事。
但五條悟現在這個反應……夏油傑心情古怪地想道,難不成還真被自己開玩笑地說中了?
不過到了這個節骨眼,兩人顯然都沒什麼興趣繼續爭論下去了。
尤其是在雙方都有意無意要隱瞞某些細節的情況下,這個話題注定也隻能車軲轆來車軲轆去,是怎麼也討論不出具體的結果的。
連真相都是被迷霧半籠著,各自隻能看見自己那一方的碎片。
但這並不代表誰被誰說服了。
事實上,在五條悟和夏油傑默契地決定跳過這個實在沒什麼討論意義的話題的同一時刻,他們心裡的想法也極其默契地相合了。
不管怎麼說——
——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