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身上也沒什麼吃的,林櫻將懷裡的水竹筒遞過去:
“喝點水吧,應該還溫著。”她怕冷,出門時特意帶了筒熱水。
顧七弦不伸手,也不動。
隻用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盯過來,好像要把林櫻盯出個窟窿!
少年的倔強啊,林櫻卻也懶得上前,而是原地激將:
“不喝也行,反正你若被凍死,如你所說,我也算報了仇,就是不夠痛快!”
“毒婦!”
大半夜的低溫凍得顧七弦全身僵硬,儘管把所有衣物堆穿在身上,還是冷得鑽心刺骨。劈手奪過水竹筒,他顫抖打開,讓尚有餘溫的水一股腦兒流下,才覺得身體暖過來零星半點。
喝光所有水,他把水竹筒往地上一砸,哆嗦著往外走去。
水竹筒在腳邊一分為二,林櫻無語翻了個白眼。
這四娃,脾氣未免大了些?
她拔腿追上:
“你去哪兒?還有,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不管林櫻怎麼問,一路上,顧七弦就是不開口。
眼看到家門口,走得賊快的這娃突然軟軟往地上一倒。
林櫻疾步過去時,扛著鋤頭的顧鬆寒回來了:
“娘!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