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瞟見林櫻,本就青白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讓她出去!我的房間,不許她……進來!”
“……”小樣,以為自己樂意進來呢?
不過瞅他難受得緊,林櫻還是皺眉開口:
“這時候不適合吃玉米餅子,還是……”
“毒婦!”
顧七弦目呲欲裂,“想……餓死……我?”
“娘!”
顧靜靜二話不說跪到林櫻身前,頂著兩隻兔子般的紅眼睛求情,“四弟肯定是餓了,他也不想吃什麼好東西,求您讓我給他熱點玉米餅子吧。東西女兒都準備好了,很快能做好!四弟若餓出什麼毛病來,後麵童試怎麼辦?”
“彆……求她!”
顧鬆寒按住掙紮著坐起的顧七弦,投向林櫻的眼神比前幾天冷硬不少。
繼母對他怎樣都可以,但他無法接受繼母苛待最小的四弟!更何況,剛才四弟暈倒時,繼母就在身旁,難不成是她……
林櫻自然察覺到顧鬆寒的懷疑,想到之前那一眼,她心塞了:
“不是舍不得給他吃,而是他又餓又凍,吃餅子很難消化,肯定會積食,隻怕要……”
“借……口!”
又輕又冷的兩個字無比刺耳,林櫻惱了,扭頭回房。
吃你的去,反正遭罪的不是自己!
眼不見為淨,這一天林櫻連飯都是自個兒端回臥房吃。
等到暮色低垂,顧七弦的房間裡傳來顧靜靜驚惶的尖音:
“好燙啊!二弟,許伯還沒回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