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何事?”
隻當沒聽到顧鬆寒說話,林櫻徑直走人。原主從前偶爾也會來鎮上,她識路,循著記憶到處逛了逛,買下幾個肉包的她小半個時辰後來到車行。
牛車速度沒法形容,顛簸程度更讓PP快要四分五裂,一路上林櫻都沒說話,眼神時不時掠過臉色陰沉的顧七弦。
而顧七弦,冷冰冰剜了一眼林櫻後開始睡覺。
壓抑的氣氛讓人心驚膽戰,顧靜靜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氣問:
“娘方才是特意去買包子麼?”
“算是吧。”
顧七弦那又黑又長的睫毛一抖又一抖,明顯沒睡著,林櫻假裝看不見,似是而非的答。
顧靜靜和顧鬆寒畏她如虎,不敢再問。
假睡的顧七弦卻開始心潮跌宕,什麼叫算是吧?難不成她去買包子的同時還乾了彆的?想到鎮上也有好幾戶人家在學院念書,他抱在胸口的手忍不住抖了抖。毒婦肯定去打聽過,隻是她為何什麼都不說,難不成想回家一並發作?
對,肯定是這樣!
越想覺得有理,悲憤一路的顧七弦到村口下車,腳步又開始踉蹌,嚇得顧靜靜將他背去背上。
這些小動作林櫻全看在眼裡,但仍沉默,因為她打算詐一詐這顧家小嬌嬌:
他隻字不提為何提前從學院回來,假如自己去問,要麼被他懟死,要麼被他忽悠加掩蓋!
如果隻是懟,頂多大人不記小人過,林櫻怕的是後者——
萬一這熊娃子衝動犯大錯怎麼辦?
一想到年僅六歲的他就懂用性命和計策逼迫原主,林櫻就膽兒顫,她六歲還在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