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
焦灼大喊生生卡在喉嚨中間,林櫻傻了眼:
一身精繡長袍的金柏年和一身藏藍長襖的顧七弦,好端端坐在闊椅裡!
除開他們,屋內還有金柏年的父親金員外,幾個不認識的年輕學子,地上躺著的像是下人,還有一個被兩家丁死死押住,掙紮得發髻散亂、白皙麵皮漲得通紅的年輕男子——
看情形,應該是那位千年老三彭鵬!
“你怎麼來了?”
看到林櫻急吼吼闖進來,顧七弦臉色鐵青,“還踹門?趕緊給金員外道歉!”
“我……”
林櫻也很尷尬,但……
不待她開口,之前見過的金柏年起身,含笑拍拍顧七弦的肩,笑說:“說了吧,你娘很關心你!”
說罷,他彬彬有禮走到門口,朝林櫻作揖行禮,“見過顧夫人!這門結實,沒壞,顧夫人無須擔憂,更無須道歉。快進來吧,想來顧夫人定是擔心極了。”
金柏年比顧七弦大兩歲,但也才十三,講話卻讓人如沐春風。
示意顧鬆寒和顧靜靜在外麵等,林櫻進門,朝胖乎乎的金員外見禮:
“抱歉,員外,我在外麵聽到您家小廝說有人中毒,所以……”
“喏,中毒的躺地上呢。”
“放開我!放開!你們放開我!”
動彈不得的彭鵬還在掙紮嘶吼,金員外笑眯眯看了眼,說出的話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森寒之意:
“還讓他叫喚做什麼?把手敲斷咯!”
金員外長得白白胖胖,無時無刻不在笑,看上去很好相處,但實則精明老道,活脫脫一頭笑麵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