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的屋內有一瞬的寂靜。
看到林櫻滿臉疑惑,顧七弦彆過眼神,金員外回頭笑嗔:
“這是為父和七弦之間的事,你少管閒事!”
“真是父親和七弦兩人之間的事嗎?”
金柏年上前,周正白皙的臉縈繞著失望:
“還是說,父親要七弦在童試中故意失手,好讓我獲第一,從而拿到越級科考名額?童試隻是科考第一關,父親就在想著為我如此鋪路,究竟是父親習慣這般為人處世,還是……說父親從來沒有相信過兒子的能力?”
這頭笑麵虎,接了自己全部銀子不說,還讓老四故意失手?
林櫻怒了!
但礙於顧七弦的麵子和金家畢竟剛相幫一把,她沒出聲。
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金員外叱道:
“這是你跟為父說話應有的態度?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顧七弦本來連童試資格都要取消,是我們幫他證明清白,難道不應該有所付出嗎?曆年青山書院越級科考名額隻有一個,且都是給童試第一名,而你……”
“而我常年穩居第二,父親覺得必須幫我一把?”
“對!”
“父親想過沒有,我根本不想要這種所謂的幫!”
金柏年紅了臉,深棕色瞳孔布滿裂紋,“我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先考秀才再考舉人,最後再殿試!父親的心意兒子心領了,但……”
想了想,他箭步衝去顧七弦麵前:
“你答應我在童試中必定全力以赴,否則……你我往後不必再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