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浮現出顧靜靜苗條有致的身段和白裡透紅的鵝蛋臉,顧天賜頓覺這春日太陽太大,曬得從頭到腳都發熱,尤其……
劉吳氏一眼就瞧出兒子腦子裡那點東西,啪啪兩下甩向他的背,滿臉橫褶子裡全是怒:
“就知道惦記那個狐媚子丫頭!”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怎麼不能惦記靜靜了?”
劉天賜正回想雜樹林蹭到顧靜靜臉的滑嫩觸覺,衝道:
“要我早日給老劉家傳宗接代,話可娘你自個兒說的!”
“話是娘說的,但黑心寡婦不是要一百兩嗎?”
劉吳氏提起林櫻就恨得牙癢癢,“還搞那麼一出,弄得你娘我現在連娘家都不能好好回去,一回去就被我老娘罵,說差點連累你兩舅舅!哼,就衝黑心寡婦那賤蹄子樣兒,也教不出什麼好閨女!”
“黑心寡婦是黑心寡婦,靜靜是靜靜,您彆一起說!”
顧靜靜的娟美能乾在虎村排得上號,劉天賜中意極了,更何況……
他嘿嘿咧嘴,擠眉弄眼道:
“再說,我不是幫您出氣了嘛?”
“你幫我出了啥氣?”外人和娘家的夾層氣,劉吳氏惱火著呢。
“不告訴你,反正……”
想起那日貓在草垛裡親眼看到顧七弦被大黃追得掉進糞坑,劉天賜心裡倍兒爽。
顧家上下平日最寵這個小兒子,顧靜靜更是把他看得比什麼都重,自己等於他們心上狠狠紮了一刀!這事,他連娘都沒告訴,萬一黑心寡婦找上門,他可以推個一乾二淨,反正大黃是吳家養的!
“你這死孩子!”
劉吳氏覺得兒子笑得陰險,正要再問,門外傳來村長雷大力的聲音:
“劉嫂子在家嗎?”
“在呢。”
劉吳氏碗筷一放,忙起身去拉開兩扇破舊的門,隻見除開褲管都是泥漿的雷大力,還有兩身穿深青官服的差役,其中一個牽著娘家養的大黃狗。
不等她張嘴,牽狗的差役手一鬆,靈敏嗅到劉天賜氣息的大黃搖著尾巴竄進去,劉天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嗬道:“大黃來了!來!趴著,讓爺撓撓你。”
“村長,這是……”劉吳氏心慌的看向雷大力。
“你娘家的狗,倒很聽天賜的話呢。”
差役早把事情始末告訴雷大力,身為村長,他怎能不清楚謀殺秀才是大罪?再加上劉吳氏自私刻薄又成日愛搬弄是非,劉天賜也不是什麼安分後生,他馬上表態會全力協助官府!若劉天賜真動過謀殺歹念,還得了?
“是……”
劉吳氏眼皮一陣陣的跳,“天賜時不時帶東西給大黃吃,還領它玩泥巴、下塘鳧水,所以……”
聽到這,兩名差役交換一個了然的眼神。
威武推開杵在門前的婦人,差役走進院子,直接將枷鎖擺出來:
“劉天賜,你指使畜生意圖謀害新秀才,縣衙走一趟吧。”
“什麼?”
劉天賜滿臉懵,下意識反駁:
“什麼謀害,他也沒死啊,不過是……不對!我根本沒做過!你們說的新秀才是誰啊?我不認識!怎麼會扯上我呢?不信,你們問我娘,我這些天都在家裡犁田引水,為春耕做準備呢,什麼都沒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