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櫻又朝燕禦年瞄了一記,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意思:
釣魚行動開始,目前隻有肖思旖鬨這一出。
一開始她咬定雞湯鍋子有問題,後廚質控有顧靜靜和周迎春把控,從未出過問題,最大可能是雞有問題。她早備好後手,把最近收回來的雞全部編號,尤其虎村那一部分!
實則,虎村和鎮上來的雞她根本沒用,又偷偷從平城市場買了另外的雞編同樣的號。
換雞是大工程,她請了身強力壯的老二和羅小雪幫忙。
這兩人憨到一塊去了,應該多少都覺得古怪,但愣是一句沒問。
待會兒,隻要去查今日用的哪些編號,再核對留存的雞哪隻也有一點紅,應能揪出那個人!
但帕子上有一點紅,明顯那人是做兩手準備——
說不定,肖小姐見過那人!
從進門開始算,這是櫻櫻看自己第三眼,隻有第一眼目色繾綣,意識到這點,燕禦年忽然覺得地下情真的很令人討厭。
當然,更討厭的還是這個女人,若非她故意鬨事,即使賓客如雲,說不定還能偷偷帶櫻櫻出去!
想到這,一心二用的侯爺起身。
惱火的肖思旖見他走過來,眼神秒變癡纏:
“侯爺,彆聽她胡說八道,我……”
“你自己說,還是要本侯動手?”
“侯爺!”
肖思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個少女充其量隻能算秀美可人,就這麼得他偏愛嗎,“你真要對一個愛慕您多年、情深似海的弱女子動手?侯爺讓他們都出去,我可以跟您解釋今天的事,否則您就算殺了我,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她是肖思旖。”
瞧自家大哥一臉“不知道這人是誰”的困擾,......
燕斯年在背後嘀咕。
下一秒,他隻看到自家大哥右手如蛟龍般探出,柳眉深顰的肖思旖已被他捏住纖細鵝頸。不僅如此,看著身量不小的她還被提起來,嚇得金世齊屁滾尿流過來,哭喪著臉求情:
“侯爺手下留情啊!若肖小姐在平城地界出事,下官怎麼辦呐?”
“下之意,金大人隻怕得罪肖國公府,並不怕得罪本侯?”
“……!!!”
金世齊冷汗如雨,“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大人,此事既有侯爺做主,您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隨從馬奇攙住腿軟的金世齊坐去林櫻身旁,想起上回在滄浪彆院被掐脖頸的難受,林櫻默默為肖思旖點了根蠟。
隻是,她十分倔強,兩個丫鬟扯著嗓子嚎啕大哭了,她本人也進氣少出氣多,還是死盯住男人近在咫尺的俊容:
“我……不會……”
鋼筋鐵骨般的手又加重一分力道,燕禦年眸色冰冷,未置一詞。
見他連說話都不願多同自己說一句,反而喝顧靜靜倒的茶喝得那麼舒暢,肖思旖隻覺得還不如死掉算了!
隻是,隨著空氣越來越少,眼前也開始不斷冒出些模糊幻影,對死亡的恐懼讓她下意識開口:
“我說,是有人在落腳的客棧……”
肖思旖來平城後,一直住在平城最昂貴的歸來居。
一天晚上,丫鬟睡了,想起英武侯有女人的她睡意全無,去後花園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