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擁抱,令鬱娘一怔。
少頃,她也抬起雙臂,輕輕回擁住送來溫暖的女人:
“好。”
“還有,那個男人既然渣,咱們還是努力放下。”
為一個男人一無所有也太踏馬不值當,嗅著她格外芬芳迷人的香味兒,林櫻重重啐了口,“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愁前路沒帥哥!等忙完這段,我給你物色!咱們活得瀟灑又幸福,才是給渣男最好的報複!”
“好。”
鬱娘的聲音,很輕:
“我想要一個英俊又年輕的,待我也向侯爺那般待你好的。”
“你這是想趕一波年下的潮流啊!成!”
“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你用什麼的香啊?聞起來既舒服又迷人!”
“就普通……
這時,輸個精光的羅小雪急吼吼跑過來:
“哎呀,娘!你和鬱娘抱什麼抱哇?要抱也等著兩天後成婚和侯爺抱!快快快,來給我坐鎮指導,嗚嗚,我帶的錢全輸光啦!長姐、三姐和瀟月三個人打我一個,我再不雄起,老二回去就得罵我敗家娘們了!”
兩人鬆開彼此,都被她急得跳腳的模樣逗笑:
“老二敢罵你?你爹不是經常對找他談話?”
“嗬嗬,我爹現在最寵的已經不是我,娘不信就自己看!”
羅小雪朝男人聚集聊天的偏廳努嘴,林櫻傾身望去,隻見羅必武分外殷勤杵在燕禦年身旁,時而遞個茶,時而送塊點心,時而又滿臉崇拜的問句什麼,黝黑臉上的兩隻眼睛,亮得都放快放光!
同樣看到的鬱娘掩嘴而笑,感慨萬千的說:
“這羅師傅,倒是難得心思澄明。想做什麼,就上趕著去做,挺好。”
“可不是?”
被羅小雪拽起的林櫻認同:
“想做什麼就做......
什麼,也算實現人生小自由。”
“小自由?”
鬱娘笑睇她,“什麼才算大自由?”
“大自由是……想不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
“哎呀,娘,快走快走!幫我把錢贏回來!”
林櫻被輸紅眼的小姑娘生拉硬拽拖走,留下鬱娘獨自一人咀嚼著她那句大自由。
招招手示意婢女再上一壺酒,喝了又喝的她望著不遠處牌桌上的淡青色倩影,心裡發出串串低喃:“想不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林櫻啊林櫻,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一壺酒又飲了個精光。
美眸裡一片醉意模糊時,鬱娘望著酒杯中的最後一口,無聲啟唇:
“不管你是就事論事,還是有感而發,林櫻,我定會……不負相交一場。”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明天就是期待許久的十八,林櫻在歡聚第二天下午施針後挪回顧宅。
讓她十分感動的是,儘管知道住不久,顧七弦還是給她安排了最好的一間臥房。
裡麵的陳設布置更是十分儘心,全是她喜歡的。
華彩樓的鳳冠霞帔送了過來,灩灩鮮紅,嵌入金銀雙線的繡工精美難言,一隻鳳凰從裙擺引頸,直至胸口,裙裾上用千萬顆瑩潤珍珠,鳳凰的頭頂則綴著一顆碩大渾圓的東珠——
可以想象,若是穿上,行走間必是瑩然流光,步步生彩。
“娘!這嫁衣真是太美了!”
窗明幾淨的臥房裡,顧靜靜看了又看,驚歎連連。
一旁,鬱娘閒閒地附和:
“可不美麼?華彩樓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作坊,這件嫁衣隻怕是人家的鎮店之作!”
“你不是說沒入過京嗎?”大胖娘的眼睛也舍不得從嫁衣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