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知道什麼華彩樓?”
“聽說的唄,從前在……......
”
鬱娘頓住,嬌橫了周迎春一眼,“老娘從前什麼沒聽過?”
“是是,你見多識廣行了吧?”
這兩人掌管後廚和前店各是一把好手,但兩人沒事就愛都個嘴,樸實勤勞的周迎春看不慣鬱娘每日精心收拾自己的那點驕矜,鬱娘呢,也覺得她太糙。這回顧靜靜來京,林櫻沒少聽她說這兩人互相拌嘴的日常。
好在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也沒結仇,反而都習慣了這種相處。
“那是!比某些人見多識廣!”
“哼!”
周迎春瞪回去,“明天新娘發髻,可是我來梳!”
“因為你有個兒子唄!要論手巧,你會梳的發髻能比我多?”
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裡,時間過得飛快。
把所有事都安排妥當,林櫻早早睡覺,才躺下,隻聽窗戶一聲輕嗒,隨之熟悉的鬆針冷香飄來。
她忙掀輕紗,挺拔的身影已立至床畔:
“侯爺大人都學會翻窗了?”她抿嘴促狹,心裡卻有一層一層的甜纏繞,“不是明天辰時就會來接親嘛,就這麼幾個小時,怎麼還過來?”
“你不在……”
傾身彎腰,燕禦年在她額心印下一記輕吻:
“臨淵閣空落落的。”
“那請問侯爺大人,認識我之前的那麼多年怎麼沒覺得空落落呢?”
“有些事情不就是這樣麼?”
伸手擁她入懷,燕禦年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
“沒嘗過滋味時不覺得,一旦嘗過,就再回不到過去。”
“……”
為什麼覺得侯爺大人像在暗示某些事?
這些天因為怕藍錦暴起,兩人發乎情止乎禮,憋壞了?
林櫻正胡思亂想,滾燙的臉忽然一涼:
“臉怎麼這般紅?”
第一反應是擔心的男人轉瞬......
反應過來,輕鬆捏住她下頜,迫使她正視自己深邃下來的雙眼:
“櫻櫻,你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
林櫻雙眼一通撲閃,絕不承認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帶顏色。
“看來……”
胸腔內發出一聲愉悅低沉的笑,燕禦年垂頭銜住她的唇,又鬆開:
“某些人饞了。”
“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是嗎?”
薄唇從耳畔一路擦向耳珠,燕禦年笑意加深:
“櫻櫻,我喜歡你的饞,因為……我也饞了。”
說罷,他一個巧勁,兩人順勢跌去厚實柔軟的錦被上。
林櫻驚呼著推向他的胸,手卻被一把剪去頭頂。
這時,門外傳來顧七弦頗有節奏的叩門聲響:
“睡了嗎?我方才突然想到一點事,想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