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是什麼?”
“雨菲姐姐聽到了,女皇陛下喊奴才的名字,請恕奴才暫不能退下。”
說罷,小袁子也不管雨菲什麼臉色,招手喚來幾個宮女太監,合力扶起搖搖晃晃的女皇陛下往床榻走去。
身後,被徹底無視的雨菲氣得臉色發青,負氣走人。
輕手輕腳伺候完,一個圓臉小太監湊上前,疑惑的問:
“袁公公,可樂究竟是什麼啊?連雨菲姐姐都不知道呢!”
頓了頓,圓臉小太監熟練的拍起馬匹:
“公公您是女皇陛下跟前的紅人,肯定知道吧?求公公賜教。”
眾所周知,女皇陛下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今天嫌禦膳太淡,明天說粥羹火候不到,至於菜肴,膳房每日挖空心思做的,似乎都得不到什麼肯定。
今日難得聽到女皇陛下親口說想喝什麼,誰要是能做出來投其所好,定能在女皇麵前長臉!
小袁子老神在在的搖頭:
“沒得到女皇陛下的允準,我可不能說。”
“公公對女皇陛下忠心耿耿,難怪女皇陛下如此寵信公公!”
“那是。”
揚揚下巴示意他們都退下,小袁子照例坐在床榻前,很快陷入沉思:
女皇陛下擁有尋常人不能敵的高強本事,因此平日根本不用護衛,她也不喜歡太多人跟在周圍,每每隻有他守夜。正因為這樣,他發現女皇陛下經常會說一些聽不懂的夢話——
比如方才的可樂,比如大前天晚上什麼麻辣蝦尾,還有上個月的黑森林……
回頭看了眼睡得昏沉的女人,小袁子喃喃道:
“難道女皇陛下做夢時夢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等哪天陛下心情好,或許可以問問。”
不過……#......
他長歎著搖搖頭,女皇陛下似乎經常心情不好,唉。
這邊的棲凰殿,一大清早墜入安靜。
都城赫赫有名的國師府裡,卻是鬨鬨哄哄。
連國師也建議女皇擇選皇夫,不少人領了青年才俊來國師府,雖然一個個都是打著請教國師什麼的旗號,但其實都是想能入國師的眼——
女皇對國師聽計從,要想成為皇夫,若有國師青睞,事半功倍!
藍闕還沒下車,就聽到外頭鬨哄哄。
見他麵色十分不善,司棋提議:
“大人,要不屬下去趕他們走?”
標誌性的銀發束了半冠,藍闕眸色冷漠中透出鋒銳:
“不接觸,如何知道他們的目的?”
“大人真要為女皇陛下擇夫?”
話一出口,司棋便知道自己僭越了,因為藍闕常年幽深如井的表情忽然如長出裂縫般劇變,鳳眸也席卷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驚濤駭浪,模樣之駭人,是她幾乎從未見過的,“屬下多嘴!屬下該死!懇請大人饒恕!”
藍闕一瞬不瞬盯住她:
“你素來極有分寸,今日何故?”
停了一瞬,放下窗簾的藍闕攥了攥籠在袖口的手:
“或者你也可以回答,為何有此一問?”
“屬下……”
司棋冷汗涔涔,但跟隨多年,她十分了解藍闕的性子,若是說謊,下場隻怕比僭越慘上百倍。對他來說,所有屬下最好在他麵前做到絕對的透明和忠誠,否則……
思及於此,頭垂得不能再低的她蚊呐般開口:
“屬下看得出,女皇陛下對大人……”
藍闕怔住今天的第二回。
連司棋都看出小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