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我的郎君借刀殺人(1 / 2)

“是。”白茶得意一笑,拿出早就準備的棍子。

自從得知甘竹雨跟甘菱勾搭成奸,還要把臟水往沈黛末身上潑之後,他就一直等著今天,可算有機會把心中的怒火儘數發泄出來。

一時間,院子裡隻剩甘竹雨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等白茶停手的時候,甘竹雨的下半身已經鮮血淋漓,暈死過去。

席氏還不解氣:“去把他的賣身契拿來,把這不乾不淨的爛貨賣了!”

“父親。”冷山雁輕輕撫著席氏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邊幫著席氏順氣,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雖然他做得不對,但也不必把他賣了,打發他回家去就好,若把事情鬨大了,對妻主來說也是一樁醜聞,被人恥笑。”

席氏的拳頭握地更緊了:“我的末兒命真苦,竟然被這麼個臟東西算計,還不能聲張出去。”

席氏又氣又無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冷山雁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甘竹雨,弧度狹長的眼眸帶著勝利者獨有的輕慢:“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走漏了風聲。”

席氏對冷山雁的辦事能力還是很相信的,但也不想讓甘竹雨下場太好過,白白被人家算計一場,於是特意囑咐道:“可彆輕易放過了這個賤蹄子,讓他多吃點苦頭,才好知道教訓。”

冷山雁恭敬垂首:“放心吧父親。”

*

冷山雁派人把甘竹雨在鄉下的父母請了上來,但甘父病重,來的隻有甘母。

甘母是典型的老實寡言的鄉下種地人,一輩子隻知道埋頭種地,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一進了沈家,就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佝僂著身子。

冷山雁獨坐主位,影沉沉的屋子裡,蒙昧的光影虛攏住他的身形,神情冷漠而疏離,單是一個眼神就壓迫性十足。

甘母的眼睛飛快地在冷山雁臉上覷了一眼,身子佝地更低,試探著問道:“請問郎君叫我來有什麼事嗎?可是我家竹雨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郎君,還請郎君寬恕。”

侍立一旁的白茶冷冷笑道:“你們真是甘家養出來的□□不知廉恥的好人,背著沈家跟外頭的女人亂搞,還搞出了孩子,我們被把他打死都算是仁至義儘,還好意思求我們寬恕?”

甘母忐忑的心頓時驚嚇八丈高,下意識道:“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關乎男子乃至整個甘家名節的大事,甘母不敢相信:“我家竹雨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仇珍叉著腰:“有人親眼看見你兒子跟顧家的甘菱在角落裡摟在一起,拉拉扯扯,浪聲浪氣的叫喚,路過的老鼠聽了都要啐兩口。”

“彆說是跟甘菱了,打在顧家的時候你兒子的名聲就臭得跟糞坑似的,一個賣皮的下賤鵪鶉,進了門還不安生的淫夫,你還舔著臉維護,真是黃鼠狼聞不出自己臭,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下流的私窠子,也彆裝模作樣的種地了,乾脆在門口點上一盞金梔

子燈,□□敞亮接客吧!”

仇珍大聲譏嘲著,言辭低俗又辛辣,讓甘母羞得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好半天:“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

仇珍瞪著她:“我怎麼?對那些臟得臭的人說話,也彆必要太乾淨,況且,我話臟那也沒有你兒子做的事兒臟!”

“身為沈家人肚子裡懷的卻是彆人的種,自己打胎還想栽贓嫁禍到郎君身上,還被太爺抓了個正著,這樣惡毒的男人被打死也是活該!”

“你要不嫌丟臉,索性我們也豁出去了,反正錯不在我們,也不介意把他架出去宣傳宣傳,這就是你們甘家養出來的好兒子!”

仇珍一番炮語連珠。

白茶適時朝她臉上丟了一包藥材:“這是你的好兒子逼迫仆人去藥鋪買的墮胎藥,因為沒錢還當了我們郎君送給他的瑪瑙玫瑰簪子,當鋪有票據,藥鋪買藥都會存留藥單,還有你兒子肚裡的胎還沒掉,這些都是證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免得說我們冤枉了他。”

說罷,白茶拍了拍手上的藥渣子,嫌惡地說:“碰這臟東西,真是晦氣。”

白茶和仇珍兩個人,一個擺事實講道理,一個瘋狂語言輸出,兩方夾擊下,甘母更加無地自容,拿著藥包,氣得手直發抖。

此時,獨坐高位的冷山雁淡淡開口:“把甘小侍帶出來。”

緊接著,仇珍和連兒兩個人就一起把病懨懨的甘竹雨拖了出來,直接丟在了甘母麵前。

甘竹雨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甘母,雙手徒勞地抓著地板。

冷山雁竟然在甘母麵前直接戳穿了他的行為,並且任由仇珍肆意辱罵,簡直把他身上最後一層皮給扒了下來。

甘母一個巴掌憤怒地甩在甘竹雨的臉上:“你竟然真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個孽障,我們一家子的名聲都叫你連累壞了,讓我們以後怎麼見人?你弟弟怎麼嫁人?”

甘竹雨深深地低著頭,低聲哭泣。

“你還有臉哭,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儘了,你爹病得不成樣子,要知道你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得活活被你氣死不可!我們甘家沒有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孽種。”甘母咬牙切齒。

“聽您的話,這是打算舍了甘小侍,任由我們處置了?”冷山雁垂眸整理著袖子,沉鬱鬱的光影下,他的臉半明半暗。

甘母立馬跪下,眼神拒絕:“是,這小畜生做出這種事情,我們——”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