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2 / 2)

道長彆來無恙 絕歌 4998 字 8個月前

她再次醒來時發現他們正在涉水前行,耳旁是潺潺水流的聲音和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周圍很黑,隻有火把和戶外燈照出的一點光亮,但憑著這點光亮,足夠讓張汐顏認出他們是走在褪去水位的地下暗河。

程教授給了她一份進山的地圖,地圖上根本沒有標記有地下暗河。

柳雨,改了路線。

作為花祭神“附體”的柳雨,她不走程教授他們的路線很正常,知道些外人不知道的路,也正常,可一旦改走水路,那是什麼味道都留不下。

柳雨見張汐顏醒了,問:“驚喜麼?”張長壽想找她,無非三方麵,一,沿著沿途留下的蹤跡找,二,氣味追蹤。張汐顏的身上有一股非常特殊的藥材味,那味道連張汐顏身上抹的屎臭味都擋不住,她走過的地方氣味一天一夜都不會散。第三就是到花祭部落堵她們。

張汐顏很是淡定,“終歸你是要找我爸談判的,並且你舍不得家產。”她說完,也不去管柳雨是什麼反應,接下來會對她做些什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她受了傷,到現在隻吃了半塊壓縮餅乾和喝了一點水,貧血加低血糖,身體真的扛不住。

程教授被人叫醒,睜眼見到張長壽,很是詫異。“你怎麼在這裡?”他見到張長壽的臉色不太好,再發現自己不在帳篷裡而是睡在地上,頓時意識到出事了,坐起身就見營地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人。

帳篷、背包、背簍和鍋碗瓢盆全都沒有了,就連他學生的裹屍袋都不見了,布滿屍斑的屍體很隨意地扔在了旁邊,隻在臉上被蓋了片樹葉。張汐顏不見了,地上滴有血漬,有一棵樹下更是積了一灘已經凝固的血。

他趕緊起身,把大家叫醒。

醒過來的眾人見到營地的情況,得知柳雨、張汐顏和那兩個老山民不見了,都滿臉愕然。

跟著柳雨進來的保鏢和司機更是錯愕不已,他們的老板扔下他們跑了?柳小姐不見了,他們回去怎麼跟柳董交待?幾人趕緊求救的看向張長壽,自我安慰:好在這次跟柳小姐一起不見的還有張汐顏,有張大師出馬,不怕!

張長壽在帶血的樹旁撿到一個沾血的記本事。筆記本上寫有兩張欠條,欠債人是科研院的馬仲彥教授後麵,後麵還有一頁紙寫著“去過花祭部落的人都會死,不要去,找張長壽,救我們”,是柳雨的筆跡,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像是手在抖,又像是誰在與她搶筆。

乍然看起來像是柳雨的人格和花祭神的人格打起來了,然後柳雨留下了這麼封求救信。

張長壽很清楚柳雨的人格是兩個“人格”融合在了一個人身上,打起來是不可能的。

馬教授向程教授了解過情況,得知張長壽的身份後,來到張長壽跟前,“張大師,久仰。”

張長壽淡淡地瞟了眼馬教授,那冷淡的模樣和張汐顏活脫脫的親生父女。他沒理會馬教授,扭頭對程教授說,“老程,你沒告訴我會有科研隊一起行動。”要是早知道有科研隊一起,他不會跟那麼遠,更不會讓張汐顏跟著柳雨進山。他們隻是丟了物資,人沒事,真是柳雨手下留情了。

程教授說:“這次的救援經費一半是學校撥款,一半是科研隊讚助。我們進山前和柳雨達成了協議,對她也有堤防,沒想到……還是出了事。長壽,這樣,讓他們先撤回去,我和你去追。”現在物資是個大問題,他們出去都困難,更彆提繼續尋找了。柳雨他們搬走物資,很可能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追去。救援隊沒辦法繼續追,但他和張長壽兩個人可以。

張長壽看著遠處的莽莽重山,神情凝重,沉默片刻,扭頭對程教授說:“把你的學生帶回去,彆再進來了。”

程教授堅持,“我和你一起去把大侄女找回來。”

張長壽說了句,“你們回去。”他把張汐顏的記本事裡柳雨留言的那張紙撕下來給了程教授,將本子裝進背包裡,把短刀握在手裡,如離弦的箭倏地奔出去,沿著陡峭的斜坡飛快地往下滑行,隻在刹不住的時候,才借助手裡的短刀和旁邊的石頭植物穩住身形。他的速度很快,跑得呼呼生風,敏捷得如同叢林獵豹,轉瞬間便消失在密林中。

馬教授望著張長壽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頭對程教授說:“我們先出去,補充了物資再進來。”

程教授把張長壽撕給他的那張紙給了馬教授,說:“這是警告。”

馬教授說:“這是求救嘛!柳雨還想要扶貧政策的,是不是她的另一個人格……精神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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