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無益,還是過去瞧瞧再說吧。”丁璿提議道。
說走就走,兩人來到了船上大堂中,那裡已圍了一群人,王動推開人群,隻見曹芸兒臉色蒼白,昏迷在曹氏懷裡,而曹戰卻是抓耳撓腮,滿臉焦急的神色,待看見王動來到,猛的似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大亮。
王動略一皺眉,“人太多了,你先讓不相乾的人都散去了!”
曹戰醒悟過來,連忙將大堂內的男男女女驅趕出去,隻是曹老夫人,曹氏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走,曹戰也是沒辦法。
“罷了!”王動一擺手,“我再驗一次脈!”
說著,已是一指按在曹芸兒右手脈管上。
“嗯?”
王動神色一動,臉色有了一絲凝重,曹戰見此,更是擔憂,卻又不敢打擾王動驗脈!
“果然是一冷一熱,兩股氣息交織在了一起,跟片刻前完全不同,這是又中了一種毒!”王動輸入了一縷紫霞真氣,流轉曹芸兒體內,感應著其身體內的冷熱氣息交替,不由得眉頭大皺,“該死,這是才被人下了毒!”
他略一思忖,一手按在曹芸兒背心,緩緩輸入紫霞真氣,混元真氣交相更替,以紫霞真氣的浩然大氣,中正平和的氣息舒緩著曹芸兒體內一冷一熱兩種毒,又以混元真氣調理冷熱,不使互相之間以爭鬥的形式並存。
一刻鐘後,曹芸兒“啊”的一聲,睜開了眼睛,叫道:“娘,玉兒姐姐以針紮我!”
曹戰,曹氏,曹老夫人聞言,皆是臉色大變。
王動問道:“玉兒是誰?”
曹戰猛的一巴掌拍在檀木大桌上,發出砰然一響,悔恨不及:“是戚芳的丫鬟,我早該想到的,她也應是黑煞教之人!”
“你還說這些乾什麼?還不快去將那賤婢抓來審問,看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害我的芸兒!”曹氏恨聲道。
曹戰恍然醒悟,匆忙離去。
曹老夫人搖了搖頭:“恐怕已來不及了。”
果然是來不及了,沒過多久,曹戰一臉冷意的回轉,寒聲道:“玉兒早在一刻鐘前已坐了小船逃跑了!”
王動朝曹戰施了個眼色,兩人出了大堂,找了個無人角落,曹戰急問道:“王兄弟,芸兒她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麻煩了。”王動皺了皺眉,“她的體內又被下了一種毒,而且兩種劇毒性質截然相反,一冷一熱,一陰一陽,互相交織在一起,成了一股亂麻,使得解毒難度驟然加深,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說話之際,王動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這才剛將話說滿呢。
“現在,我也隻是先以內力將冷熱兩股毒氣暫時分離開來,不過時間恐怕不會太長,等到毒性爆發,將會更為劇烈。”
曹戰身軀一顫,仰著天空,目中蘊著眼淚:“許是命該如此,王兄弟不用自責!”方才他也是如此仰望天空,飽含驚喜,如今卻滿是絕望,看著那一片天,也覺得是一片灰色。
“若有先天高手以深厚內力驅之,倒也未必不能——。”
曹戰斷然搖頭,歎道:“不能那麼做啊。”是啊,一旦做了,受害的就不僅是一個人了!
王動沉吟起來,陷入沉思中,靈光忽地一閃,“或許,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曹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迫切問道。
王動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個法子我也沒有多少把握,隻能行險一搏,看看能不能救活那小丫頭了!所以,曹兄得有些心理準備!”
“還要什麼心理準備?再差還能差過現在麼?”曹戰苦笑道:“王兄弟,請您儘管施手吧,無論結果如何,曹某都承你的恩德。”
“恩德什麼的休提,略儘綿力罷了,而且,用這個法子,至少還得在兩個月之後!”王動道:“而這之間的兩個月時間將會極其難以煎熬,因為必須維持住芸兒體內兩股毒氣的平衡,一旦失衡就很麻煩了!一日兩日功夫,我倒勉力可為,隻是我終究是血肉之身,不可能不休息,所以,還需要一個醫術不弱,武功同樣不弱的幫手,以備我休息之時換班照看那丫頭。”
還要一個幫手,而且武功,醫術都不能弱?曹戰一時之間麵露難色,他來回踱步半晌,突的叫了起來,“對了,靈虛子!”
半日後,曹家大船在綏陽郡安縣境內靠岸,一路打聽,終於在夜幕降臨時來到了一座山前。
崤山!
崤山之上,有一座道觀,觀名清風觀,觀內僅有一邋遢道人,道人道號“靈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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