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玩意兒還真厲害!
長久的海上劫掠生涯,拉爾夫早就習慣了殺戮,尤其是親身感受到獸人獵殺者的強大威力,更讓他底氣十足,殺氣騰騰。
要不是因為隻剩下兩發霰彈,十分珍貴,他不介意再多殺兩人。
“我說過了,我們是凡登公國皇家海軍,現在要征用你們的車隊,包括貨物。”拉爾夫呲著一口黃牙,惡狠狠的盯著辛澤蘭,啐了口唾沫:“如果不想死的像他一樣慘,儘管放馬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辛澤蘭。
望著皮裡被打成篩子一樣糜爛的胸口,還有那倒在血泊中的馱馬,辛澤蘭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對方的武器就是什麼,但強大的威力,讓他頭皮發麻。
年近三十歲,他的老婆才剛為他生下一個白胖的兒子,還沒抱過幾次,他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對方自稱凡登公國的皇家海軍,一下子就上升到國家層麵,並不是他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馬隊副手能分辨的清的。
況且這糧食也不屬於他們,道談鎮那位長官,或許有辦法?
總之,辛澤蘭不想死在這裡。
接著,另外一個手持獸人獵殺者的軍士長胡恩,也滿臉凶厲的走過來,那黑洞洞的槍口,瞄著從車隊裡趕來增援的兩人。
“頭兒,頭兒怎麼了?”
那些人隻聽到三聲爆響,並沒見到皮裡究竟是怎麼死的,但那胸膛的傷口卻十分嚇人。辛澤蘭生怕他們衝動,抓住他們的肩膀:“都聽我說,聽我說!”
眼前四麵八方的人都逼近過來,其中還有數個人,手裡拿著那可怕的鐵棍,辛澤蘭徹底的放棄了:“大人,我們隻是車行的馬夫,這些是密斯特勳爵大人的貨物。道談鎮,道談鎮,就在那邊。”
“我說過了,不管什麼勳爵公爵。”拉爾夫冷哼一聲:“但你們的頭兒,做了最愚蠢的決定。但願你們會明智一點兒。”
戰爭和劫掠從來都是鮮血淋漓的,在皮裡抽出彎刀,做出衝出包圍圈的決定時,他就注定了要死在這裡。
和平與爭霸,本身就是兩個極端命題,有我無他。無傷無損奪取車隊,自然是最好的,但必要的時候,秦頌賜予了戰士們開火權。
“我們皇家海軍,是很講信用的。”拉爾夫說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變成真正的皇家海軍了:“隻要你們放下武器,獻出車隊,我們保證不殺俘虜。”
皇家海軍的製服帶來一定的可信度,辛澤蘭咬了咬牙,把手裡的細劍拋在地上,滿臉頹喪:“我們,我們投降。”
“頭兒……”
“聽我的,那種武器很可怕!”辛澤蘭回頭看著那些手執刀劍的同伴:“我們是什麼?我們隻是車夫,我們都有家人,有孩子。我的兒子才一個多月,我想活著,我想活著回去。難道你們不想活著嗎?”
“聽我說,金十字騎士團走了,他們認為沒有危險了,離開了我們。密斯特勳爵也承諾為什麼掃清道路。現在,大家看看,這不是我們的責任,不是我們的錯!”
一陣沉默過後,當啷當啷,繳械的聲音響起。
拉爾夫眉毛舒展,暢快大笑:“看來你們比地上躺著這位,要聰明多了。弟兄們,把他們的武器繳了,全都綁起來。”
“胡恩、蒙科。這輛馬車不能動了,派幾個弟兄們,把糧食都裝起來,一粒都不要留!”
“是!”
人數上的優勢,火力上的壓製,再加上這些馬夫本身就缺乏反抗意識,一切都進展的極為順利。
但是……秦頌的計劃,還隻是完成了一半。
更精彩的即將上演。
……
道談港口,港口稅官豪森無聊的躺在木屋前的躺椅上,享受著難得的臨近傍晚的暖陽。
自從港口海域出現恐怖海怪之後,出海的商船一天比一天要少。雖然在後來,哈爾西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黑色的驅魔藥粉,但售價可不便宜,又趕上冬季的來臨,已沒有多少商船出海。
所以,他也就清閒下來。
不夠,豪森的心情可一點兒都不如陽光那麼美好,能夠負責港口的稅務,都因為他是波爾·杜特的心腹。但現在,波爾·杜特的時代在一場大火中過去了。
不出所料的話,那位新來的密斯特勳爵,將成為新的執政官。港口的稅收,一直都是道談鎮的三大經濟來源之一,密斯特肯定不會交給他來負責。
一想到那些油水,豪森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風平浪靜的碼頭上,那艘奢侈豪華的公主殿下座船,刷著桐油的船身,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留守的水手們正在例行保養,擦拭甲板的邊邊角角。皇家座船,一向講究很多,奢侈豪華,還要時刻保持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