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輕鬆?你怕是不知道我昨晚也沒幾個小時,都拿來準備角色了。”路澤隻能立刻喊冤,他隻是表現得輕鬆罷了。
有一句話叫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異於常人,不受這世界和自然規律所限製;等到昨天,自己親自上手準備兩個角色,給了一天的時間,他除了覺得還是不行的,就是覺得累和困。
怎麼可能不累,腦子也亂。
時間太短,而路澤其實是屬於要花不少時間準備角色的那種演員。當然這時候閱片量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而這兩部作品路澤肯定都看過,還比較熟悉。
但就像之前想的,肯定不是以打敗學員為目的,而是水準是要朝著原著去的。以至於到了現在,路澤不覺得自己的角色能追趕上老師的安嘉和,對於老段的伊穀春,他也不覺得自己表現得多完美。
太短了,他很能了解選手的感受。
“我才不信呢,路澤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那種考完說自己不及格,結果拿了95分的那種人。”黃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臉正直地道。
“對,就是,走我們不理他。”
每個導師的錄製都是單獨進行的,所以路澤就一臉黑線地看著兩個自說自話的人走了。
...
錄製現場。
第一場,是舒暢和路澤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老師的作品算是他早期就有嘗試過,並且無數次嘗試過,當然都是以失敗告終。按照他原來的表演方法,沒有到那麼高的層次,浮於表麵。按照現在的表演,其實很難切入安嘉和最明顯的性格標誌。
這個角色,他其實都不太有信心。
拍這場戲之前,為了營造好的環境,現場隻留下了攝影和男女主演,燈光都是調好了的。拍攝還算順利,但有一場戲總是過不去。
“哢!”
導演停了下來,猶豫了一陣還是對著舒暢道:“舒暢老師,這一段始終是差了一點。”
舒暢起身,她很快會意道:“是不是差了點真打的意思,當然可以,我一開始也就這麼想的。路澤我沒事,我可以的。”
原著裡是通過模糊鏡頭來表現,這邊現在的畫質也不是以前了,要真的完全照搬其實也還是看得清晰地。所以如果正麵拍攝,還是會差了點意思。
“那我會控製得,放心。”
路澤想了想,也沒說客氣話便應道。
“好,那就從‘你是故意勾引他們的’開始可以嗎,兩位老師?”導演喜出望外。
“可以。”
於是各就各位,兩人又再次坐到沙發前,道具組已經把東西又歸置準備完畢。
“a!”
...
沙發前。
“除非,你是故意勾引他們的。”
頓了兩秒鐘,路澤伸出右手,輕輕撫著舒暢的臉。他的臉離鏡頭很近,動作看似平靜,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性格裡的壓抑與自卑讓他多疑而善妒,而家庭暴力剛好成了他宣泄的出口。
“你胡說!”
舒暢一把撥開了路澤的手:“你怎麼那麼齷齪,你說的不就是高兵過去的事嗎?”
舒暢飾演的梅湘南在初中時曾被強奸,而就在她新婚燕爾之際,當年的強奸犯高兵越獄出逃,給梅湘南的生活帶來了巨大威脅。
再次提及,安嘉和瞬間因為這樁強奸案受到了刺激。
“不許提高兵這個人!”
提起了這件事情,憤怒讓他的臉扭曲成了一塊,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抬手就是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直接把人扇倒在地。然後扯起來,又是一巴掌,導演在監視器前都是一抖。
鏡頭緩緩移到金魚缸,象征著兩人愛情的金魚,中間突然出現了一段殷紅的血色。
“停!可以了路老師!這一段完美!”
也就那樣吧,但是路澤也沒有多說。
不過暫時不想這些,聽到喊停,立即把舒暢從地上拉起來關心幾句
“我沒事我沒事,拍完了就行。”
彆看舒暢87年的,但她從小入行,什麼戲沒拍過。這一次不算重地扇了兩個耳光,完全就是可接受範圍之內,她完全是借勢倒下去的。
“我們先看看剛剛拍的吧。”
...
接下來的戲碼剛才已經拍攝好了。
安嘉和每一次在打完老婆後都想闡述自己的心路曆程,各種懺悔,各種把內心的罪惡感說出來試圖安慰妻子。
但他真的是在安慰妻子麼?
或許有,但其實他更是在安慰自己。
以至於後來,他已經習慣性地將責任推給了妻子,並且認為是梅湘南逼自己打人的。至於安嘉和嘴裡那個插足兩人的他,真的存在麼?
了解了這些,其實角色還算把握得好。
所以就是這一段路澤演的極為精彩,剛才舒暢在監視器前看回放大呼過癮和崇拜,頗為慨歎。
“要不是剛才挨打的人是我,我都簡直被你完全吸引了。以前老是覺得能和你對戲一次就很好了,現在真的是還想來好多次。”舒暢看著影片粗剪版本,各種感慨。
...
彆誤會,沒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