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友,貴宗需要給我等一個合理的解釋!”五宗的使者,一個個臉色陰沉,氣勢洶洶仿佛興師問罪一般,向接待他們的金大勝質問道。
或許,在五宗之人看來,之前與玉清宗談的合作,是由於他們五宗聯手施壓,玉清宗不得不做出的妥協。那個什麼輔助軌道交通建設,隻是一個好聽些的借口而已,讓玉清宗妥協的有點麵子罷了。
而負責接待五宗使者的金大勝,一身儒服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折扇悠閒的搖著,聽到五宗使者的話,微微抬了抬眼皮,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幾位想要解釋什麼?”
看到金大勝這付做派,幾位使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其中紫陽宗的使者深吸兩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沉聲說道:“金道友何必明知故問,貴宗未曾與我等商議,便單方中止之前訂下的合作,難道不需要給我等一個解釋嗎?”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金大勝合起折扇,在掌心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而後對幾人說道:“幾位道友為何而來,在下現在倒是知道了,隻是讓我玉清宗給諸位解釋,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什麼從何說起,金道友莫要與我等裝糊塗!”紫陽宗使者十分不滿的說道。
“嗬嗬,在下有什麼糊塗好裝的,這裝糊塗的恐怕是幾位道友吧。”金大勝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背著雙手邁著方步,走到了幾宗使者的近前,目光從幾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又回到紫陽宗使者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質問似的說道:“我玉清宗有什麼需要向諸位解釋的?既是合作,便有始亦有終,如今我宗與諸位合作之事已然完成,在下實在是想不出這合作還有什麼繼續的必要。”
其實,誰都知道,幾方合作做一件事情,這事情既然已經做完了,那合作關係當然也就會隨之結束,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但是,玉清宗與五宗的合作,其中存在著一些特殊性,並不單純是軌道交通的建設問題。畢竟當初五宗找上門來的時候,可不知道玉清宗要往周邊幾國建設軌道交通。
五宗之所以借著“修道者的體麵”這個理由,聯袂前來向玉清宗施壓,最初其實是因為玉清宗的勢力範圍擴展速度,已經讓五宗感受到了一定的威脅。隻是五宗之人到來之後,玉清宗正好有了周邊幾國軌道交通建設的計劃,於是雙方通過一些利益交換達成了合作。
因此這個合作,從玉清宗這邊看,就是軌道交通建設上的合作,軌道交通建設完成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但是,在五宗那邊看來,這是玉清宗在五宗聯手施壓下做的妥協,既然是妥協那自然應該是長久的。
“聽金道友的意思,貴宗這是要過河拆橋嗎?”紫陽宗使者強壓怒氣問道。
“過河拆橋?這還真是笑話了!”金大勝冷笑一聲,麵對五宗使者,毫不客氣的說道:“所謂合作,乃是各取所需,此次軌道交通建設上的合作,我玉清宗自認並未有一絲虧待諸位,這過河拆橋又是從何說起!難不成,我玉清宗就此欠下了諸位,就該當生生世世將諸位供奉起來不成!”
金大勝的一番話,頓時讓五宗使者有些啞口無言。
儘管,從五宗這邊的角度說,這個合作中玉清宗給他們的好處,其實就是給他們的保護費。可是,這種事情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嗎?他們畢竟都是正道宗門,彆管私底下做什麼齷齪事,但臉麵上卻還是要保持正道形象的。
金大勝見五宗使者不說話了,便接著語氣一緩,說道:“幾位道友,我玉清宗與幾位的宗門,畢竟都是同為正道。此次合作結束,又不代表今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我等之間可以合作的事情還有很多嘛。”
五宗以紫陽宗為首,此時聽到金大勝態度有所緩和,紫陽宗的使者心中一動,問道:“金道友,不知道友所說的,還有其它方麵的合作,具體又是些什麼呢?”
說到底,五宗對合作中止這麼在意,關鍵還是不想斷了靈稻的供應。儘管當初的合作條件,是玉清宗這邊為五宗提供一些靈稻種子。但是,靈稻種子還需要培育種植,而且每一代都會退化一個品級,三代之後就成了普通的糧食。所以說,五宗根本沒有辦法,靠那些種子來滿足宗門上下的需要。
因此,如果還有其它方麵的合作,可以為五宗換來靈稻,那也沒必要非糾結這次的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