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勝打開折扇,在胸前輕輕的搖了搖,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這才對幾位使者說道:“幾位道友想必應該知道,我宗葉師叔在虛神界中所發的公告吧。如今,軌道交通的建設,已經得到了世俗各國的認可,各國紛紛遣使前來,想要讓我宗幫忙建設軌道交通。因此,幾位道友若是願意,我玉清宗也是十分歡迎,在這方麵繼續與諸位的宗門合作的。”
虛神界的“招工啟示”,五宗的人當然也是知道的,隻不過之前不用付出什麼就有好處拿,自然是不把那公告當回事。但是現在,原本的好處被斷掉了,想要繼續從玉清宗這邊得到靈稻,看起來似乎也就剩下這一條路了。
但是,五宗的人,會願意給玉清宗打工嗎?
要知道,儘管玉清宗說的很客氣,把給他們打工說成了是來幫助他們。可是誰都清楚,這本質上就是打工,就是和世俗中的那些底層勞力一樣,出力氣換取一碗飯吃而已。
想當初,五宗聯手向玉清宗施壓,用的借口就是“這事有失修道者的臉麵”。儘管,在得到好處之後,五宗也就不再提這個事情了,但也不代表心裡的想法真的有所轉變。否則的話,之前幾國建設軌道交通的時候,五宗就不會隻派一個人去打醬油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五宗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得到的好處就遠勝於那些“打工者”。現在,讓他們和那些“打工者”一樣待遇,這心裡的落差就更讓他們無法接受了。
因此,聽到金大勝提起這個事情,五宗的使者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紫陽宗的使者,更是緊皺起了眉頭,麵色不愉的問道:“怎麼,聽金道友的意思,是讓我等幾宗也如他們一般,去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
“原來,道友是這麼看我玉清宗所做之事的,那麼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金大勝搖了搖頭,頓時熄了繼續勸說幾人的念頭。本來,如果對方隻是稍微有些接受不了,他還是會耐下性子勸說一下的,畢竟軌道交通的建設的確很缺人手。但是,對方直接就把這事情,說成了是下三濫的事情,那還有什麼好勸的呢。
更何況,這軌道交通的建設,是玉清宗主導的事情,被對方說成是下三濫之事,那玉清宗又算什麼呢?也虧的是金大勝,要是換成葉讚在這裡,早就把他們攆出玉清宗了,哪還和他們這麼客氣。
“金道友這是何意?”見金大勝這就要送客了,五宗的使者卻是紛紛露出了不滿之色。
“幾位是真不明白何意?我玉清宗所做之事,不入諸位法眼,幾位既然如此不屑,那還有什麼可談的呢。”金大勝說著話站起身來,抬手向著大殿門外比了個請的動作。
這麼明顯的送客,五宗使者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隻能說是腦袋裡麵少了東西。當然,五宗使者也是有尊嚴的,既然已經被人主動送客了,怎麼也不可能厚著臉皮留下來。於是,五人齊齊的站了起來,一個個滿臉的陰沉,隻對著金大勝冷哼一聲,抖袍袖大步走出了大殿。
看著五宗使者離開,金大勝坐回到椅子上,展開折扇在胸前搖了搖,而後起身也走出了大殿。
葉讚正在院中,陪著閨女玩鬨,突然扭頭看了一眼院門,說道:“老金啊,進來吧。”
院門打開,送走了五宗使者的金大勝,從院門外走了進來,拱手向葉讚施禮道:“弟子拜見師叔。”
葉讚看了看金大勝的表情,笑著說道:“怎麼樣,五宗的人沒有同意吧?”
其實,葉讚之前說中止與五宗的合作,根本就沒有想把五宗再拉到軌道交通建設中來。隻不過,吳長生等人覺得,即便五宗暗中扶持烏竹派,想要來牽製玉清宗,但畢竟都是正道宗門,明麵上的關係還是不要搞得太僵。因此,金大勝才對五宗使者,說了“招工告示”的事情,起碼這也算是一種合作嘛。
但是很顯然,吳長生和金大勝等人,都忽略了二流宗門之人的傲氣。那五宗都算是老牌的二流宗門了,宗門中的門人弟子,骨子裡就有著二流宗門帶來的傲氣。不像玉清宗,雖然曾經闊過,但莫如是、吳長生他們這一代人,都是從三流宗門掙紮過來的。他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於二流宗門那些人來說,卻可能是絕對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