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條閃著銀光的藤蔓,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萬象宗弟子的身上,一下就抽著對方衣衫炸裂。要知道,那藤蔓上可是生滿了鯊魚齒一樣的尖刺,這一下子抽到對方的身上,不僅僅是有鞭打的效果,更是好像一把鋸子狠狠鋸了一下。就這一下,不但是抽破了對方的衣衫,更是從對方的身上,扯下恐怕不下二兩的皮肉。
萬象宗弟子,頓時就是一聲慘叫,可這一聲慘叫也隻是開始。雖然藤蔓被火燒掉了一些,可相比遍布整個擂台的藤蔓來說,那點損失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那被火燒出來的空白,轉眼就被周圍的藤蔓重新填滿,而且在那幾根特殊的閃著銀光的藤蔓帶領下,從四麵八方向著萬象宗弟子發起了攻擊。
“認……認輸,我認輸了!”終於,被藤蔓纏得好像個繭子一樣的萬象宗弟子,十分艱難的喊出了認輸。
周明珍聽到對方認輸,這才從百寶囊裡麵又拿出一個瓶子,拔開瓶塞將裡麵的另一種液體灑向了地上。那液體隻灑了一小片,隻沾染了很少的藤蔓,可是卻好像病毒一樣,快速的向著周圍擴散出去。沒過多一會兒的時間,整個擂台上的藤蔓,包括那幾根特殊的銀絲藤蔓,眼見著就枯萎了下去,變成了一片乾癟的枯藤。
隨著藤蔓的枯萎,那萬象宗弟子也從層層包裹中脫身了出來,臉色十分難看的看了周明珍一眼,步伐踉蹌的跳下了這座擂台。
“本次切磋的獲勝者是……玉清宗弟子周明珍。”擂台旁邊,一個太一宗的人,算是類似於裁判的角色,臉色同樣難看的向眾人宣布道。
這畢竟是正賽,為了更加公正,避免有些人打擦邊球違規,所以每個擂台都有一個太一宗的人做裁判。
當然,嚴格來說,太一宗這樣的做法,也並不能真正保證公平公正,起碼遇到太一宗自己的人,肯定是會睜一眼閉一眼的。另外,太一宗這邊,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玉清宗的人在比鬥中獲勝。所以,太一宗的人做裁判的話,也肯定是會偏袒玉清宗的對手,想辦法淘汰掉玉清宗的人。
隻是,周明珍的這一場,還真說不出有什麼違規的地方。這擂台切磋,既然不限製法器符籙等物品的使用,那麼周明珍這樣使用植物自然也不能算是違規。
因此,看到周明珍就這麼贏下了一場,這位太一宗的裁判的臉色又怎麼會好看呢。
周明珍下台之後,與她相熟的幾個內門弟子,立刻就都圍了過去。然後,在很多人羨慕的目光中,給周明珍送上了極品的回元丹。一顆回元丹服下,周明珍原本因為真元損耗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恢複如初了。
那可是極品丹藥,哪怕隻是比較低級的回元丹,但隻是達到了極品的品級,其價值也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可是,在玉清宗這邊,即便是內門弟子,吃極品丹藥也和吃糖豆一樣,光這一點就足夠讓外人羨慕嫉妒恨了。
這個時候,另一邊的於樂陽和馮征名,在一番你來我往的交手後,也終於是分出了勝負。於樂陽站在了馮征名的身後,手中轉輪手槍
的槍口頂在了馮征名的後腦上,笑著說道:“馮師兄,承讓了。”
馮征名無奈的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萬萬沒有想到,於師弟居然還領悟了射術之道的意境,為兄輸得不冤。”
沒錯,於樂陽的法器,或者直接說槍械,雖然有著不俗的威力,可真要是對上在意境方麵很強的對手,很難真正發揮出全部的威力。就比如說,一個人如果領悟的是黑暗意境,直接封閉了於樂陽的視覺,在沒有偵測眼鏡的情況下,於樂陽肯定是要吃虧的。
而馮征名領悟的潮汐意境,雖然沒有封閉於樂陽五感的威能,但是在擾亂感知和削弱槍械威力方麵,卻也有著獨到的運用之法。如果,於樂陽純粹就是依靠槍械,哪怕是個指哪兒打哪兒的神槍手,恐怕這一場也要敗在馮征名的手下了。
可是,馮征名和網絡上討論於樂陽的那些人都沒有想到,於樂陽在全付身心的投入槍械的鑽研中之後,居然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領悟了射術之道。
這射術之道,本來說的是傳統的弓箭,據說在此道達到極致之後,就能夠達到箭無虛發的地步。這個箭無虛發,已經不是說射的準不準的問題了,而是隻要想,不管怎樣都能射中。傳說上古時期,一位射術之道達到極致的凡人,憑借著手中的弓箭,甚至射下了引起天下大旱的金烏。
當然,傳說究竟是怎麼樣的,現在的人已經根本無從知曉了,甚至幾乎沒有人認為這傳說有多少的真實性。而於樂陽所領悟的射術之道,也遠遠沒有達到傳說中的程度,僅僅還隻能算是入門級彆而已。不過,憑借著這點領悟,於樂陽在自己的射術意境之中,卻也可以極大程度的排除乾擾,同時進入一種類似於隱匿的射擊狀態。
畢竟,對於一位射手來說,想要最終射中目標,除了自己的準頭很重要之外,還要儘可能的不被目標發現。不被目標發現自己的行跡,不被目標發現自己的射擊意圖,都是一個射手需要擁有的能力。
就是憑著這樣的能力,於樂陽才通過計算,通過假象引誘等等辦法,最終來到了馮征名的身後,將槍管頂在了對方的後腦上。當然,如果真的是生死搏殺,於樂陽是根本不用這麼做的,隻要找到一個最佳的射擊角度,就可以扣動扳機。隻不過,這裡畢竟是擂台,而且對手還是自己的同門師兄,這才用這樣的方式來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