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孩子我自己找(1 / 2)

司南一行人進了臨春閣,卻沒往墨秋閣走,墨玉和周荷跟在她身後,也沒說話。

司南神色微凜,往周荷手裡塞了一封信,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一會在前麵的路口左轉,去地下一層,將這封信交給那看門的美女,就說我要講的事都寫在信中,務必要會長親自打開這封信,記住了嗎!”

周荷重重點頭,她是學武之人,自然能覺察到那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異樣氣息,隻是詫異,自家主子明明不能修煉,感知力為何會如此敏銳。

司南眸光微眯,瞥了眼身後,空無一人,可那氣息卻在暗處悄悄跟著沒有消失,她常年混跡在軍營戰場,身為軍醫被敵軍盯上亦是常事,這點反偵查能力再沒有的話,她早就死在敵軍的暗刀下了。

周荷在轉角離開,司南和墨玉往前走,那人也繼續跟著,司南心中了然,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眼看著長廊到了儘頭,司南回頭看了眼墨玉,正要說什麼,哪知身後的人突然拽著自己閃進一條側廊,那速度之快,好像隻是眨眼間。

“你乾什麼?!”司南驚聲,抬頭便見墨玉用高大的身體擋著自己,他朝後看看,深暗的眸中一片警惕。

“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跟蹤咱們!”司南秀眉緊皺,說著便要扳開他扣住自己的細腕的手出去,“那人是衝著我來的,放開我!”

她昨晚耍了莊水琴,以這潑婦的性格,乾出什麼都不奇怪,這個世界強者多如牛毛,難保她不會一怒之下找個頂尖殺手來取自己的性命。

司南隻恨自己的修為為何遲遲不進步,始終停留在煉氣二階,隨便誰要殺死她都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而墨玉隻是個易容師,她不能拖著人家下水。

“我知道。”墨玉聲音低沉,看著司南的目光不似之前一般沉靜,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但現在我必須保護你,我先出去,你趁機逃走。”

他說完也不等司南反駁,順手打開側廊一處廂房直接將她塞了進去。

借著房門關上的空隙,司南看到門外的人手一揚,瞬息間便換上了張跟她同樣的麵孔,與此同時,墨玉的身量迅速縮小,門關上的瞬間,另一個“司南”已站在了外麵。

易容術,縮骨功……

她站在門口有些驚訝,沒想到墨玉竟這樣厲害,要知道這兩項都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技能,可他卻運用的如此嫻熟,轉瞬間便化成了自己的摸樣。

話說,他什麼時候畫了她的皮?

而,正當司南困惑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啞又極富磁性的聲音。

“怎麼,人家救了你,就心動了?”

司南臉色一變,忙轉過身,便看到那紫檀雕花的床榻上,一個身著緋紅長袍的男子斜躺著,他五官輪廓分明立體,挺鼻薄唇,冷漠的神情中透著慵懶邪肆,俊美的好似妖孽,最重要的是,那雙泛著嗜血光芒的赤眸。

鳳淵!

冤家路窄,飛來橫禍,司南心一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轉身剛要走,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氣息籠罩下來,一時間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你與夫君三年未見,看到我第一反應竟是轉身就跑?小南兒你未免太無情了。”那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發心被輕壓,原是鳳淵雙手交疊,放在她頭頂。

他聲音悶悶的,好像還帶著幾分委屈:“真是可惜,你夫君鳳淵我長得俊美賽過三界眾生,你卻心悅那修為低級的小白臉,小南兒,你當真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

司南牟足了全身的勁,掙開他設的威壓,甩掉壓在頭頂的手,怒道:“你有完沒完,誰說我看上墨玉了!再說,我何時承認過你是我夫君,鳳淵,你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這麼危險的男人,跟他成親有如在枕邊放了一把劍,誰知道他哪天不高興會不會一怒之下起了殺心,她又不是二傻子。

鳳淵冷哼一聲,一手撈過司南的身子錮在懷裡,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司南抬頭看著他,赤紅的眼眸微閃,一字一頓道:“那三年前把本王當解藥的女人是誰?給本王生了孩子的,又是誰!”

提及孩子,司南下意識心底一緊,但又害怕被鳳淵看出異樣,便硬著頭皮迎上他冰冷的眸,神情坦蕩:“你應該知道,那晚我後姐和我那後娘在我飯菜裡下藥,我逼不得已,不然哪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願意背上與人有染的罵名?至於孩子,我說過很多次,沒生過就是沒生過,愛信不信!”

鳳淵低著頭,正好對上司南那貓兒一樣如琉璃般乾淨漂亮的眼眸,他微微一怔,竟想往深了瞧,同時聽了她的話,心裡還有些酸澀不是滋味。

他忙抽回心緒,犀利的目光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緊緊盯著司南,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那晚是本王,你很委屈?”

司南臉色微變,感受到那危險的氣息慢慢靠近,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嘿嘿一笑:“我可沒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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