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回到古宅時已是深夜,她去之前就跟周荷說,叫她不用擔心,隻要長生燈沒熄,人就不會有問題。
當然,那長生燈是她在黑市淘來的,隻需將血滴在燈上,燈便能感應主人的生命跡象,燈滅人亡,長生燈在炎武大陸很常見。
她回來時周荷等的久了支撐不住歪在大廳的長椅上睡著,司南怕吵醒她,隻拿了個小毯子給她蓋上。
三個小孩許是白天瘋玩得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好不香甜。
見所有人都休下,司南才放心,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好,可卻沒有睡覺。
“白虎。”她輕輕叫了一聲。
空間內馬上傳來聲音,那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被吵醒的無奈:“你乾嘛呢,這麼晚不睡覺,你不睡還不讓人家睡。”
司南笑了笑,繼續道:“我且問你,你除了煉丹,可還有彆的本領?”
“嗯?”他疑惑的歎了一聲:“砸人算嗎?我爐身硬的很,可是用天上之上的玄鐵……”
“停,停!”司南趕緊阻止,“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看看,我丹田有沒有什麼變化!”
“這個啊,”白虎擺了擺手,“你不早說,等著,我幫你看看哈。”
司南對這個囂靈真是無語了,鳳淵說幫她重塑丹田,但她本人卻毫無感覺,以至於以為自己白白浪費了三年的修為,是以才鬨出渡氣的笑話。
沒一會兒,白虎就探查完,它先頓了下,就算它平複了激動的呼吸,聲音中還是難掩激動。
“司南,你......你回爐重造了嗎這丹田,跟原來完全不一樣啊!”
司南眼皮一跳:“怎麼個不一樣?”
白虎深呼了一口氣:“這丹田內壁光滑完整,完全不見之前的斑駁破敗,裡麵靈氣渾厚純淨,經脈通常,若是這樣你修煉的速度都是彆人的數倍,天哪,這到底是誰做的,鬼斧神工,神奇至極!”
司南也是一驚,沒想到鳳淵說的竟是真的——他真的幫她重塑了丹田?
可是……不應該呀,鳳淵這人狡詐的很,她藏了他的兒子,他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如果隻是為了彌補他手下出手太重,傷了她,也沒必要出這麼重的歉禮,一塊環形玉佩便足夠,畢竟她在比武前身體就已受損,鳳淵不可能覺察不出。
司南摸著那溫潤微涼的玉佩,想著自從回來後遇到鳳淵的種種,越想越迷茫,越想越不明白,難道這是他的一種戰略,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而後趁機偷走小寶?
“司南?司南!”
白虎的喊聲把她的思緒拉回,她應了一聲。
“想什麼呢你,喊了好幾聲都沒答應,你的丹田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是不是抱了哪個大佬的大腿?喂喂,你可不能小氣啊,我也要抱!”
司南忍不住輕笑,如果這樣說的話,鳳淵確實是大佬,世間最後一隻神獸,修為深不可測,法力通天,無人能敵,若真能抱上他的大腿就好咯。
“想找大佬啊?那你就抱緊我的大腿就好了。”司南半是調侃半是認真,“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大佬的。”
“切!”白虎撇了撇嘴:“我才不信,睡覺!”
“不信拉倒!”
司南笑了笑,把環形玉佩放到枕邊,也睡下了。
......
第二天一早,司南吃了早飯便把自己關到房間裡,誰都不準打擾。
她盤膝坐於床榻之上,清風冷月已換成深秋暖陽,環形玉佩佩於胸前,在日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淡淡的藍色氣息纏繞在上麵,千絲萬縷,如青絲長發,如織女蠶絲。
那些泛著藍光的線狀氣息順著呼吸吐納,緩緩流入經脈,滲入丹田。
“呼——”
她長吐一口氣,眼睛睜開,透亮如水晶,琉璃燈盞,寒冰結晶,亦不如此。
“煉氣七階!”
司南眼神中難掩喜色,短短一個早上,就從煉氣五階升到七階,這是什麼神仙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