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這修煉速度若是被讓人看到,那人定是會瞠目結舌,尋常人提升一階,少則一月,多則半年,有的遇到瓶頸的還要花高價接住丹藥,可她倒好,隻用了一個早上就提升了兩階。
司南高興,嘿嘿一笑,感受著丹田沒渾厚純淨的靈力,不由得真對鳳淵另眼相看了。
正在司南得意之時,空間裡突然傳來白虎悠悠的聲音:“你且不要得意的太早,修為之所以提升的快,是因為之前你丹田破損,平常呼吸吐納的靈力都藏在經脈中,而如今丹田修複,再加上那環形玉佩夜間也能吸收靈力,厚積薄發,速度才會如此之快,等到了後頭,就沒有這般順利了。”
司南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是嫉妒,所以才潑我涼水,不過說的也我也幾分道理,我且信著。”
所謂欲速則不達,若修為進去的速度一直這麼快,她才要好好懷疑一下鳳淵,相比速度,她更希望自己的修為能打好基礎,一步步腳踏實地的來。
“咚咚咚。”
正在兩人說話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姐,”周荷站在外麵,聲音中透著幾分焦急:“國師大人和段二公子在外等候,說有急事找你商議。”
急事?
司南收斂心緒,段祺瑞找她無非是平定周王,輔佐太子,正好她也有事要跟段祺瑞說,便道:“好,我換了衣服就出去。”
“是。”
大廳。
段祺瑞和段易神色有些沉重的坐在椅子上,見到司南進來才稍微緩和。
“不知國師大人這麼早來所謂何事?”司南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
她見段祺瑞四下顧盼,便示意周荷關門,屋中隻留下三人。
“我在古宅周圍設下結界陣法,沒有我的允許旁人進不來,就算是偷聽,也做不到,所以國師可以放心說,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段祺瑞這才放心,不由沉了沉聲,道:“我今日來是要說今天早朝皇上宣布的事。”
他皺了皺眉:“今日早朝,司承運突然提及太子和周王去南部災區一事,因為前一次太子賑災失敗,他便提議今晚在宮中舉行宴會,為太子和周王祈福,以求此次賑災成功。”
他頓了頓,神情帶著幾分疑惑不解:“我知司承運此人狡猾奸詐,但凡他提起之事必是對他有利,果不其然!皇上為了能和太子緩和之前因爭吵而鬨僵的關係欣然答應,可司承運那老賊竟說,要朝中所有官員待著家眷前往!”
司南眉頭微挑,好像明白了她渣爹的意圖。
“前日司承運在國師府前磕頭認錯一事在京都城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皇上都得知,他一提議,皇上便明言,要我帶你進宮,在京都所有名門貴族前介紹我段家嫡女!”
段易看了眼司南,麵露擔憂:“司南姑娘,我和父親都懷疑司承運他們已經知曉你的真實身份,這宮宴怕是一場鴻門宴,就是為了拆穿你。一道真實身份暴露,司家和莊家便會趁機參上一本,最重要的是,欺君是殺頭之罪,所以......”
說著,父子倆對視一眼,神情滿是鄭重謹慎,段易繼續道:“我和父親想,要不就稱病,以水土不服為由不去參加宮宴,等周王意圖謀反之事暴露,他們就沒時間管你的事了。”
段祺瑞點了點頭,詢問的看向司南:“司南姑娘以為如何?”
隻見那坐在椅子上的女主雙交疊,一身紅衣將渾身慵懶卻灑脫的氣質襯得淋漓儘致,那傾城絕美的容顏上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我爹好意邀請,我身為女兒又怎麼能不去?”
“什麼?”段易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要去參加宮宴?!”
“為何不去,我一來沒做虧心事,隻是把我失之的東西討回,隻是為我當年所遭所遇討個公道,仇人找上門來下戰帖,我不去豈不是沒了風骨?”
她一笑傾城,似是比陽光還耀眼:“一定要去!”
段祺瑞沉沉歎了一聲,跟司南相處這麼久,他知道她是個敢作敢當,從不畏首畏尾的女孩,隻是有些擔心。
“你此番去他們肯定設了諸多計謀,好讓你在皇上麵前暴露身份,稍有不甚,哪怕說錯一句話,都會中了他們的計謀,如此,你可想好了還要去?”
“去。”司南淡淡道,隻是極線的聲音中透著堅定和凜然:“我若害怕就不會回來了。”
那幽深的眸中暗光浮動,這隻是開始,司家、莊家、周王,還有大梁皇室,所有害的納蘭一族滿門被殺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見司南態度堅定,段祺瑞也不在勸,隻道:“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我段家,和白家都會相助,宮宴上你莫要緊張,順其自然便可,實在不行還有我和白將軍替你圓場,彆擔心。”
司南一怔,但聽到段祺瑞的話還是心中一暖,她知道,他是怕她一人麵對那些豺狼虎豹心怯。
不管司南平時多從容淡定,在段祺瑞眼裡,她終究隻是個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