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從來不是差錢的,何況是關乎治理蝗災的藥方上,再加上背後又有太子這樣的大靠山,是以司南在拿出那張藥方後段祺瑞就直接給了她可在整個大梁國隨意消費的令牌。
那令牌是世家貴族的象征,商家將令牌上掛著的小印章印在單據上,每月拿著印章單據到各個世家名下的錢莊領錢便可。
正因為這令牌的消費能力太強大,段祺瑞怕助長家裡三個孩子的紈絝風氣,明令禁止隻有成家後才能得到,但司南卻是個例外,明明是個外人卻比段家三個親生兒子還早拿到,為此段邱還常在背後跟她說,他家老爹不是親的。
百草堂掌櫃自然樂意司南消費,笑盈盈的吩咐夥計下去給她裝最好的藥材,掌櫃的搓了搓手,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道:“段姑娘要這麼大的藥材量,可是要出遠門了?”
司南神秘一笑:“你猜?”
掌櫃的:“……”
她跟墨玉轉身又往百草堂樓上走,一樓放的都是些基礎類藥材,價格也相對便宜,可供全城百姓選擇。
而二樓則不同,這裡放置的都是些名貴珍稀的中草藥,跟下麵流水一般的人潮不同,二樓顯得格外安靜,淡淡的藥材香混著鏤空香爐中的熏香,給人一種莫名的心靜。
這裡不知的儒雅,素色的地板被燭光映出一絲原木本有溫潤,四周的陳列櫃中放著各種各樣珍貴的藥材,但卻是木頭雕刻出的樣本。
真正名貴的藥材保存條件相當苛刻,溫度、濕度,甚至光照都有嚴格的要求。
掌櫃引著兩人一路上了二樓,嘴角帶著標誌微笑:“段姑娘您且看看,陳列櫃裡放的都有現貨。”
司南目光落到櫃上的藥材,一一掃過,藥材的種類跟她上回來見過的並無差異。
正在她挑選之時,一個百草堂的夥計突然從樓下跑上來,他神情帶著幾分焦急,低頭在掌櫃的耳邊低語幾句,那掌櫃的先是一驚,隨即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小廝走後,掌櫃搓著手走到司南身邊,含笑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道:“段姑娘真不好意思,我那邊出了點急事要處理一下,您先看著,有看中的藥材隻管跟夥計說一聲便可。”
“好,多謝掌櫃。”司南笑著道,她不喜歡挑選東西是有人在旁指指點點,掌櫃的離開反倒和她的意。
可掌櫃剛到樓梯口,便見一個人從下麵上來,掌櫃一驚,看清來人後馬上點頭哈腰,討好笑道:“張大人怎麼上來了,小的正想下去迎接您,實在抱歉!”
“無妨,隻聽說近日百草堂進了批新藥材,便想著來看看。”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入司南耳中,她回頭瞥了眼,恰巧看到掌櫃的正以伏得更低的腰身,對一個男子點頭哈腰。
而那男子更是俊朗的讓人眼前一亮,他身著華服,手拿折扇,腰間玉帶上垂下的流蘇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男子一舉一動都帶著溫潤儒雅的氣息,說話時微微彎起眼眸,開司南卻明白,那笑容背後的態度是多麼冰冷。
想到這,司南嘴角的笑頓時有些玩味,一旁的墨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內閣大學士張自成,京都有名的官,難怪他會諂媚成這樣。”
宇文秋要來大梁,他便將朝中官員一概了解了個清楚,小到九品芝麻官都知道對方家中幾口人,幾畝地,何況內閣大學士這種大官。
“堂堂內閣大學士,竟然親自到百草堂尋什麼藥材,難道他們家的下人都是養來當大爺的?”司南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的說道。
墨玉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這張大人前段時間開始就頻繁往百草堂跑,至於求的是什麼藥,我也不知,不過……”
墨玉謹慎回頭看了一眼,見張自成還在跟掌櫃的說話,才低聲道:“不過,我知道更勁爆的內幕,你想不想聽?”
都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司南卻從沒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可墨玉滿臉寫著“我很想說”自己字,司南又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隻得有些無奈的道:“說來聽聽吧……”
墨玉輕咳兩聲,聲音又低了幾分:“張自成是個有能力的,大梁名城貴族出身,二十五六的年紀就已成為內閣大學士,雖說不京都權貴,可就憑他的這份能力,也引得無數朝中官員想要把女兒嫁給他,可是,他至今卻一直未婚配,你猜為什麼?”
炎武大陸跟華夏古代時差不多,男子及冠時就能娶親,可這張自成如今已是二十五六,還為婚配,這放到現代簡直比大齡剩男年紀還大,就算司南也覺得詫異。
她脫口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妹妹,司夢。”
嗯?
司南一怔,臉上寫滿了問好,她跟司夢雖不生活在同一個院子,可卻同在司府,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種風流軼事。
見司南詫異的表情,墨玉滿意一笑,繼續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你之前丹田破碎,不能修煉,而他們倆人是在學堂裡相識,一直以要好的同學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