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微怔,因為這聲音她太熟了,轉頭一看,果然是墨玉急匆匆而來,他以極快的速度衝來,下把將司南手上的藥劑瓶子拿走。
許是因為跑的太急,墨玉聲音有些啞啞的:“先彆動手,讓我來。”
“墨玉?!”司南微怔,看向他道:“你怎麼來了?”
墨玉沒說話,而那坐在地上的劉洛言也是沉默。
“我跟洛言是舊識,我們原是同宗弟子,也算是認識。”墨玉率先開口道。
緊接著他又對劉洛言道:“你不要誤會,司南沒有動傅文修一根汗毛,事實就像她說的,周王起兵,傅文修去當人質,隻為了拖延時間儘快讓你們跟白家軍回合。”
劉洛言坐在地上,他看了眼墨玉,神情複雜,頓了幾秒才鬆口道:“好,我知道了。”
司南一怔,沒想到墨玉簡單一句話,竟能讓固執的跟個什麼似的劉洛言鬆口。
“我相信虎符是殿下給的,但是方維怎麼辦。”劉洛言看向那地上痛苦不堪的人,歎道:“先讓她把方維治好,我才會相信。”
司南聳了聳肩,淡聲道,“這倒沒問題。”
說著,她走到方維身旁,取出一枚藥丸塞到8他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更神奇的是,幾乎吃下去的瞬間,方維身上就不覺得癢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歎道:“你這到底是什麼邪了門的藥,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而就在司南幫方維治病時,墨玉和劉洛言站在後麵,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神情都有些複雜。
“沒想到你會在大梁太子手下做事。”墨玉率先打破沉靜:“當年我主動離開宗門,三長老又器重你,我以為你會留在宗門裡。”
劉洛言倒顯得有些冷漠,聲音淡淡的:“殿下於我是救命之恩,這一點上我跟你是一樣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隻有拚死效忠在他身邊。”
“至於宗門......”劉洛言聲音微頓,好像想到了什麼,暗芒從眼底一閃而過,他聲音沉了幾分:“那地方不待也罷,所謂長老,都是些人吃人的惡鬼罷了。”
墨玉一怔,但聽著他的話,隨即也反應過來,當年在宗門內,劉洛言必是遭到了什麼事,才使他脫離出來。
可對方不想說,墨玉也不會勉強,他張了張嘴,心裡有些猶豫,但還是道:“洛言,當年之事宇文公並非你想的那樣,他也是逼不得已,我......”
“彆說了墨玉,”沒等對方說完,劉洛言便先打斷道:“當年是當年,我已不想再提,現在你我各自為主,不過都是為了心裡的執念,有些事發生了就永遠不會忘記。你我,也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墨玉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靜了瞬,長歎了口氣,沒再言語。
而這時司南也治好了方維,她一邊收藥劑,一邊垂眸沉思。
墨玉和劉洛言說話聲音很小,且離的很遠,但司南五覺敏感,就算隔著這麼遠,依舊能聽見。
聽著兩人說話的態度,想來以前應該是很熟的,不然以墨玉的性格,怎麼會對陌生人的生死這般在乎。
而且劉洛言之所以能看出來她的容貌是易容過的,想必也跟墨玉有關。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周王扳倒,將傅文修救出來。
司南整理了心情,轉身走到兩人麵前,道:“既然現在你們都已知道我的身份,就沒必要浪費時間,我有虎符在手,把暗衛全部調出來,速速跟白家軍回合!”
“好。”劉洛言點頭,也不在拘泥於之前的事,坦蕩道:“不過暗衛要聚集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還請姑娘說回合地點,等人齊了,我依然會帶著暗衛過去。”
之後司南給了兩人回合的地點,劉洛言和方維便回去調集人了。
他們走後,司南才看向墨玉,那微眯起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淡聲道:“沒想到墨大公子的易容術還會流傳到外麵,托某些人的福氣,我今天可是被揭穿了真麵目。”
“咳咳!”墨玉當然知道司南說的是什麼,不由有些心虛的咳了咳,笑道:“也不算外傳把,每個易容師易容時都會有自己的弱點,恰好劉洛言知道我的短板罷了。”
“恰好?”司南挑眉。
墨玉臉一黑,這眼尖的女人!
他歎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道:“好吧,我跟劉洛言本是同宗門的好友,不過......因為一些事,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