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信強忍住陣痛,長劍一提,上前道:“老夫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
湖州城內。
鑾轎中,司夢正斜靠在軟塌上細細品著茶,細長的指甲上塗著蔻丹,她微微闔上眼睛,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她給了傅文朗禁藥,以那禁藥的藥效,就算他們手上的精兵沒全部到齊,也能敵得過白家軍。
隻要戰爭一勝,傅文朗取得皇權,她就是一國之後,這個國家所有人都要敬仰她,尊重她,還有……
想到這兒,司夢長舒了口氣,心裡好像被什麼填滿一樣幸福——在外瓢潑這麼多年,總算能安定下來。
從族群出來時的落魄,還有同族人的冷嘲熱諷,好像都不那麼重要,因為她現在比任何人過得都好,等她真正為後時,一定要叫那些曾經嘲笑、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她也能混得很好!
然而,正在她幻想時,車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王妃,王妃,不好了,殿下的軍隊全敗,他下了令,讓我們先撤離!”
“什麼?!”司夢大手一揮,將車簾掀開,死死瞪著那來通報的丫鬟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丫鬟被司夢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聲音都小了不少:“前線軍隊全敗,殿下命我們先撤,他隨後就到,如今護送您撤退的侍衛已在外麵候著了。”
丫鬟後麵說了什麼司夢已經沒心思聽,她隻知道前線軍隊全敗,如今戰場上隻剩下她的夫君和殘兵敗將。
“不可能,這不可能……”司夢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我的禁藥不可能出問題,那是墨秋閣的東西,而且我還親自試驗過,為什麼……”
她喃喃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快速運轉回憶,突然那狹長的瞳孔猛地一縮,司夢好像想到了什麼。
“是那個賤人!”
無限的恨意從眼中迸射而出,她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森冷陰毒,司夢能一路爬到現在這個地位,也不是傻的,隻要稍微一想就明白。
從她拿到禁藥開始,從沒有人單獨在她房間裡待過,就是她最信任的梅舞和青舞都不曾,而能在禁藥上動手的人,除了司南外還有誰?
“王妃?”丫鬟一怔,隨即聽到城外戰場上傳來殺喊聲,心裡不由一緊,忙又道:“王妃,殿下的屬下還在外麵等著,我們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離開?”司夢冷笑一聲,狹長的眸底閃過一道厲光,攏在袖間的指甲漸漸變得鋒利,陰森的聲音中帶著殺氣,冷冷道:“欺負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忌日!”
聲音剛落,那丫鬟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眼前一陣風掠過,再睜眼時,馬車裡已空無一人。
“嗖!”
“鏗鏘!”
“砰!”
被一道強悍的靈氣擊中後,傅文朗身體橫飛數十米遠才堪堪停住,他一手扶著樹乾,一手捂住胸口,終是沒忍住,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腳步踉蹌兩下,跌坐到了地上。
他抬頭看向對麵,白信一手提劍,正緩緩向自己走來。
他修為本身不算低,但不得不承認,情緒會影響發揮,他越是想贏,就越是被白信找到破綻。
“周王,勝負已定。”白信走到樹下,長劍緩緩提起,鋒利的劍峰直指對方喉嚨,一字一頓道:“你輸了!”
“不,我沒有!”傅文朗仰頭嘶吼道。
輸?他的字典裡從沒有過這個字,他傅文朗絕不會輸,也不能輸!何況這場謀反他策劃了這麼久。
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對他,既不能位及帝王,為何要將他生在皇家,要他一輩子作為人臣輔佐傅文修?不可能,不可能!
白信沒多言,長劍提起,鋒利的劍刃閃著嗜血的光芒,正想刺進他丹田內廢除他全部功力以絕後患時。
突然,一陣暗風朝白信襲去,他神情一凜,腳步堪堪向後退去,可縱是這樣,還是被呼嘯而來的利匕劃破了臉。
“誰敢動我夫君!”
一道嫵媚中透著淩厲的厲嗬聲響起來,聲音剛落,一道白影便從城樓上飛掠而下,直接飛到傅文朗身邊。
“司夢?!”看清來人後,傅文朗不由震驚道:“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離開!”
司夢一身白衣,渾身透著冷獵之氣,她站定在傅文朗身邊,俯身將他扶起,讓他靠在樹上休息,嫵媚一笑,道:“我可以理解為,夫君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
傅文朗震驚又詫異的盯著司夢的臉,半晌說不出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