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司南微微一笑,繼續道:“你也知道,秦國和大梁的邊境常年戰爭不斷,相比不切實際的京都,我覺得秦國皇室應該更喜歡邊境那幾座城池吧,你說呢?”
聞言,秦庾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你會複命時我會將那幾座城池的結構圖給你,到時你就說這是你將功贖罪之物,等秦國派人攻城時,你我再裡應外合,將對方殲滅,如何?”
聽司南說到這兒,秦庾明顯一怔,心裡狠狠揪了一下——他心裡知道,自己並不是那種能為了國家付出生命的偉大之人,可親手殲滅自己國家的人,還是心有不忍……
“這……”
司南瞥了他一眼,將對方神情中的猶豫儘收眼底,她頓了下,繼續道:“當然,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剛剛我隻說了一半,你體內的毒不光隻吃一次解藥就好了,需要每隔一天,服用一次解藥,不然……”
“不然什麼?”
“不然,就會萬痛襲身,爆體而亡。”司南嘖嘖兩聲,邊搖著頭邊道:“想想看,那得要多疼啊!”
秦庾渾身一個激靈,連連點頭,忙道:“同意同意,誰說我不同意的,事就這麼定了!”
她微微一笑,也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可就結盟了。”
“結盟,結盟……”
秦庾麵上點頭,心裡卻早就把司南全家罵了個遍,世上能想出她這麼損的招的人怕是一個手都能數得出。
兩人又商議一會兒,司南便出了監牢,而就在司南出去的沒幾秒,秦庾臉色瞬變,眼底的凶狠陰沉漸漸浮現。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南——想他倒戈?做夢吧!
這些仇恨,他早晚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
司南出了監牢,緩步走在長廊上,當四下無人時,一道沉重的聲音突然在空間裡響起。
“你當真要小心他?”白虎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那叫秦庾的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賊眉鼠眼,沒安好心,這人怎麼可能倒戈大梁。”
聞言,司南輕笑一聲,冰冷的聲音一如陰暗的牢房:“是啊,我壓根沒打算相信他,所以給他準備的根本就是假的城池結構圖。”
白虎眼睛一瞪,驚聲道:“我說你怎麼這麼淡定,原來是這樣啊!”
“秦庾此人雖貪生怕死,但對國家卻忠心,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大梁作臥底,況且他的妻兒親人肯定也在秦國,他就算真的要豁出性命,也不會真的背叛國家。”
白虎點點頭,“嗯,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數的。”
兩人一直說到司南出地牢,她剛一出來,就碰見剛從外麵回來的梅舞和青舞。
“司南姑娘,”遠遠的便見到梅舞一臉高興的朝自己走過來,興衝衝的笑道:“司夢和傅文朗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哈哈,我心裡這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司南但笑不語,瞧見一旁的青舞沒這麼高興,便問道:“青舞,你可覺得有什麼不對?”
司南問話出聲,才將青舞從思緒裡喚回,她扯了扯嘴角,搖頭道:“沒……沒有。”
她不敢,也不能告訴司南,自己對司夢和傅文朗的死還抱有疑慮,畢竟兩人事先有約定在先,隻有真正處理掉司夢和傅文朗兩人,才允許她跟自己的孩子見麵。
青舞話剛說完沒幾秒,便見兩個褐紅色的小身影從房間裡衝出來。
“娘親!”
青舞一怔,隨即猛地轉過頭,當看到那邁著小短腿朝自己奔來的兩個小家夥時,眼睛頓時紅了。
“寧兒……旭兒……”
她的孩子,她許久未見的孩子,她失而複得的孩子……
顧寧和顧旭猛地撲到青舞懷裡,蹭著他們的小腦袋,撒嬌道:“娘親,我真的想死你了!”
“娘親,寧兒和哥哥真的好想您,今晚跟我們睡,好嗎?”
“好,你們說什麼都好……”青舞含著淚點頭,一個心都融化在孩子們的撒嬌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