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舞將兩個軟萌的小家夥摟在懷裡,感受著孩子們的撒嬌和親近,突然覺得之前的一切隱忍都是值得的。
“娘親不哭,娘親哭了寧兒會很傷心的……”顧寧伸出小手幫青舞擦掉臉上的淚。
聞言,顧旭也跟著附和:“是啊,娘親不必擔心,我和妹妹這段時間在司南阿姨這過的很好,子懷哥哥教了我們很多東西,等旭兒變得足夠強大,就能保護娘親跟妹妹了,到時誰都被想欺負你們!”
子懷哥哥?
青舞一怔,她是不知道司南有孩子一事的,剛想問時,卻聽到司南道:“既然孩子已經回到你身邊,我們的合約就算結束了,可以帶著你姐姐和族人離開了。”
說完,司南便轉身離開,可剛走沒幾步又被青舞喊住。
“司南姑娘,等等!”青舞見司南轉過身來,才繼續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次寧兒和旭兒能平安活下來多虧了你在其中幫忙,大恩不言謝,以後隻要你有需要,我和我姐姐隨時都會出現。”
說著,青舞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錦囊,“這裡麵裝的是我們靈狐一族的通信信物,隻要這哨聲一響,不管在天南海北,聲音都會傳到我們的耳中,我和姐姐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司南看著那紅錦繡暗紋的錦囊,錦囊之下還依稀能看出哨子的形狀,她頓了下才接下,笑道:“如此,便多謝你了。”
“不必。”青舞也回應以笑容。
顧寧和顧旭跟司子懷告了彆,青舞和梅舞便帶著族人離開湖州城。
湖州城的蝗災雖被抑製住,但災後重建的工程量也不容小覷,傅文修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助災後重建,他親自到城中各個地方進行慰問,運送從物資,還有處理周王的殘留勢力。
當然,司南也沒閒著,因為傅文朗和傅文修相互交戰而受傷的無辜百姓也有很多,而在場隻有司南一個醫師,是以她便主動充當起便宜醫生的職能,前來看病的百姓足足排了一條街的長度。
時值傍晚,司南擰了擰肩膀起身,總算把所有病人都看完了。
“給你。”曉柔端著煮好的熱粥遞到司南跟前,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不禁問道:“我就不知你這是圖什麼,明明是個錙銖必較,算計起來比誰都明白的人,為何要幫彆人白看病,自己卻累成這樣。”
“你不懂。”司南接過熱粥,一勺一勺喝起來,“這跟平常那種算計不一樣,退一萬步講,今天就算沒有傅文朗這層關係在,我也會幫他們看病,眾生皆苦,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幫,給他人方便也是給自己方便。”
司南突然想起在秘宗的日子,王奇玉就是這樣對自己說的,彆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每當遇見有困難的百姓時,王奇玉總會伸手幫一把,還是不留名的那種。
司南有時都想,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王奇玉。
聞言,曉柔聳了聳肩,她是貓妖,不理解人類的思想。
“對了,傅文修可回來了?”司南喝完粥問道。
“回來了。”曉柔點點頭,指著身後一間亮著燈的房間道:“我剛剛看到他拿著一大堆官府公文進去了。”
“好。”司南應了一聲,就把碗塞回曉柔手上,自己轉身去了傅文修的房間。
“哎,你!”曉柔無語凝噎,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丫鬟使了?罷了罷了,誰叫她現在受製於司南呢,丫鬟就丫鬟吧。
……
傅文修房間內,他正埋頭在公文裡,突然聽到外麵響起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隻見一個一襲紅衣的身影緩步走進來,此刻的司南褪下身上的軍裝鎧甲,紅色長裙,腰間係著黑色衣帶,烏黑亮澤的墨發挽在耳後,幾枚金絲攢珠步搖點綴在發間,在昏黃的燈光下異常閃亮。
傅文修一怔,但也隻是一瞬,他馬上收斂起神情,笑道:“段姑娘啊,快快請進。”
他麵上神情雖收斂,但心下還是驚訝著,說不上為什麼,但他總覺得段凝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司南也微微一笑,她是帶著人皮麵具進來的,但從今晚開始,她要徹底脫離“段凝”這個假身份了。
“太子殿下日夜操勞,我本不應該來打擾,隻是有一事我必須跟您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