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太子勤政愛民,不僅把湖州災區治理的井井有條,還抓住當地貪汙賑災銀兩的官員。
傳說,太子沒有皇室的架子,一點不嬌氣,災區生活條件差,他便跟百姓同吃同住,甚至親自給百姓做飯。
當然了,這些都是真的,除了最後一條。
馬車裡,司南看著一臉美滋滋的白珊,深深歎了口氣:“珊珊,你早就知道,你親手做飯給災民的善舉會被加在傅文修身上,對不對?”
“知道啊。”白珊毫不在意的點頭,“而且我也是特意的。”
為了喜歡的人,她做什麼都願意。
司南沒再說什麼,隻咬了咬頭——真是個傻孩子。
馬車進了京都就直奔皇宮,眾人在偏殿稍微修正,便麵見聖上。
宮殿內,傅鴻笑得合不攏嘴,看著傅文修的眼神中滿是驕傲和讚賞,眾人行過禮,他擺手道:“眾位愛卿,快快請起!”
“此次治理蝗災,平定叛軍,眾位愛卿功不可沒,朕定會好好瘋賞你們。”
“皇兒。”傅鴻看向傅文修,微沉的聲音中帶著許多複雜情緒,他頓了半晌才繼續道:“此次多虧了你,你是父皇的驕傲,以前種種很多時候是父皇錯怪你了,你可願意原諒父皇?”
皇上和太子見心結之事在朝廷上人儘皆知,如今皇帝這樣說,明顯是認同和肯定了傅文修。
可是,站在座下的傅文修卻沒有那麼高興,他微微低著頭,攏在袖間的雙拳握得極緊,他強穩住心緒,抬頭的瞬間臉上已掛上笑臉。
傅文修笑道:“多謝父皇,兒臣今後定不負父皇期望,儘職儘責做好太子之位!”
見狀,傅鴻臉上的笑意更重了,他連說了好幾聲好,點頭道:“皇兒快起來吧。”
“是。”
傅文修嘴上應著是,心裡卻不服氣極了,可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上報。”傅文修拱手恭敬的道。
“皇兒但說無妨。”傅文修心情極好。
“此次賑災平叛軍,除了兒臣和白將軍之外,還有一人功不可沒。”傅文修頓了下,繼續道:“當日兒臣為了分散周王叛軍的注意力,故意被俘,而戰場之事無人管,是全部交給一個人代兒臣完成的,她配合白將軍,一舉殲滅了周王的主要勢力,還消滅了周王殘餘黨羽,功勞絕不比兒臣和白將軍少。”
“哦?”聽傅文修說,傅鴻也起了幾分好奇,便道:“那朕可要見見這位愛卿,他今日可在大殿上?”
“在。”
傅文轉頭看向後麵,而在場其他好奇的官員也隨著傅文修的目光看去,隻見宮殿最後麵,一個身影緩緩站起。
那從眾人最後走來的紅色身影正是司南,隻見她一襲紅衣,步伐輕盈優雅,衣裙在輕風中輕輕浮動,肆意張揚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完全不突兀,她修長苗條的身段將這衣服完全鎮住,那邪魅狂揚中還帶著不染塵俗的清雅,端莊大氣的尊貴從身上散發出來,就算是一介女流,也叫人不敢小看。
而最叫人驚豔的還是她傾國傾城般的容貌,如墨瀑般的黑發披在身後,凝脂般的肌膚如天上之雪,挺立的瑤鼻,細長的柳眉,櫻唇下是尖尖的下巴,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又深邃若寒潭。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驚豔於司南的絕美容顏,寂靜無聲中突然有一人驚呼出聲。
“這……這不是司家二小姐,司南嗎?!”
“真的!可,她三年前不是被趕出京都了嗎?”
座下紛紛的議論聲讓傅鴻緩過神,他仔細看了看朝前走來的人,發現真有些熟悉,不過相比三年前,司南渾身的氣場更強了,天生的反骨更加明顯。
傅鴻無言皺了皺眉,想起三年前關於司南的種種,沉聲道:“這位,可是司家二小姐,司南?”
“正是。”司南淡淡應聲,跪下行禮道:“民女參見皇上!”
“朕記得三年前已將你趕出京都,你與男人苟且,生下不祥之子,壞皇家顏麵,朕留你性命已是大恩,你竟還敢回來?”
天子發話,聲音不怒自威,嚇得現場眾官員渾身一抖,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喘。
“父皇,請聽兒臣說。”見狀傅文修忙應聲,“事情不是像父皇想的那樣,當年之事司南姑娘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