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男子絕望的閉上眼睛,正等著自己脖子被掐斷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喊叫。
“小……小姐!”
是周荷。
她剛剛給司南燙酒,等拿著酒回來時,就見小院門口多了個封鎖陣法,她也沒多想,平常司南就是這樣,看書或者煉藥時她不想被打擾,便會在門口設上陣法。
周荷便端著酒在外麵等著,可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她好像總能聽見院裡傳來打鬥聲,幾次三番猶豫,她怕自家小姐出什麼危險,正準備進去時,門口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破聲,強烈的威壓帶來的衝擊波,竟直接將門口的陣法衝破,不光如此,小院的門也被擊的四分五裂,周荷一進門就瞧見裡麵的景象。
“小姐?”見司南背對著她而站,沒動靜,周荷又叫了一聲。
“切……”
司南一手捏著黑衣男子的脖子,正要準備下手時,周荷來了,她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煩,冷冷瞥了男子一眼,也沒說彆的。
瞬息間,司南的眼神又變了回來,那雙清亮黑眸中的血腥和殘暴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清澈和冷漠。
嗯?什麼情況?
司南剛恢複意識,尚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見自己手上多了個人,她受了點傷,哪裡能拎的動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是以立馬鬆了手。
“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周荷也趕了過來,她看著有些茫然的司南,又低頭瞧瞧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想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周荷抿了抿嘴,擔心道:“小姐,這些人可是來暗殺你的刺客?”
“嗯。”司南沉聲點頭,她一雙柳眉緊皺著,看著倒地不起的黑衣男子,心中滿是疑惑。
她的記憶隻到男子要掐死她為止,至於她怎麼把黑衣男子打成這樣,還有她的小院為什麼變的一片狼藉,通通沒有記憶,一片黑暗。
為什麼……
正在兩人疑惑時,墨玉也聞聲趕來。
“出什麼事了?!”他衝進院,看著倒了滿地的黑衣人,還有一片狼藉的現場問道。
司南頓了良久,上呼出口氣,目光沉冷看著奄奄一息昏倒在下麵的黑衣人,道:“沒什麼,把這人帶去地牢,給他處理下傷口,彆讓人死了。”
若想知道自己這段空白的記憶發生了什麼,隻能靠這個人了,況且司南留著他還有用處,這人不能死了。
“至於這些……”司南轉頭看向院裡被強烈威壓活活震碎心脈而死的其他黑衣人,“趁夜屍體拉去郊外處理了,不要被人發現。”
“是!”周荷和墨玉齊聲道。
囑咐完事情,司南抬腿便要離開,卻被周荷叫住,她神情擔憂,看向司南道:“小姐這麼晚了要去哪?你臉色很不好,明日還要去虛無之境,有什麼事交代給我就好,小姐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臉色不好嗎……
司南也沒當回事,擺手道:“不用,我去去就回,你們忙完就休息吧。”
見司南這麼說,周荷也不好再多言,隻得點頭應下。
墨玉搬屍體的動作停下,看著司南在夜色中漸漸消失的身影,目光變沉……
……
包齊孫是被小院裡強大的靈力威壓震怕,落荒而逃的,因為隔的比較遠,他才辛保一命。
他急急逃出來,一邊撫這心口,一邊喃喃自語道:“那司南究竟是什麼人,竟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威壓……”
哪知他剛跑沒兩步,就被長街巷口突然出現的身影攔住。
包齊孫腳步猛地停下,心裡意識到不好,而當他抬頭對上那人的目光時,更是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司……司南?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包齊孫雖然不是修士,但為官數十載,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司南這種刺頭還是頭一回。
那雙眼睛帶著無比的穿透力,清涼透徹,直擊人心,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底最陰案,最不恥的勾當,讓本就心虛的包齊孫渾身一顫。
聞言,司南微低下頭,扯了扯嘴角,笑道:“這話,是我該問包大人的吧?”
司南一步步,一步步向他走近,低沉的聲音如同堅冰:“半夜三更,大人為何無端出現在我家附近啊?”
“我我,我隻是剛巧路過,什麼都沒做,你可不能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