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很少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她一向要強,彆看是個女生,但在隊伍裡很多方麵甚至比男生還強。
可今天確實是她的失誤,若不是鳳淵及時趕到,他和景曜很可能就沒命了。
舞蝶靜了下,繼續道:“可對於司南的事,我還是抱以原來的態度,你們剛剛也聽到了吧,那女人遲早會害了主人,所以……”
“所以什麼?”景曜攔過她的話,說道:“你能改變什麼,還是你能阻止主人的做法?舞蝶,你自己剛剛怎麼說的,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當然沒忘!”舞蝶也有些激動,她歇斯底裡的道:“正因為我是主人的左膀右臂,正因為我是他的手下,才更應該想著他的安危,不是嗎?!”
飛白看著兩人吵架,心裡不是滋味,要知道以前大家都很少吵架,景曜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每到關鍵時候,都能在隊伍裡起到領導作用,他沉著冷靜,可現在怎麼……
“你們兩個彆吵了,先把身上的傷治好,要不然……”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景曜起身走到舞蝶麵前,一把拽住她就往前走,他語氣有些衝:“你不是想阻止主人救司南嗎,我知道他們正往碧水雲去,我們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服主人放棄司南,走!”
可是,不管景曜怎麼拉舞蝶,她都站在原地不動,她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麵,一言不發。
“走啊,怎麼不走了呢!”景曜甚至把舞蝶的手腕都勒紅了,可後者依舊沒有一點反應,兩人僵持了很久,景曜才放開手。
冷風呼嘯而過,山體坍塌早已停止,轟隆的巨大響聲過後的寧靜總顯得格外明顯,過了良久景曜才開口打破沉默。
“那個女人,是鳳種的繼承人,也是給主人生下過小世子的女人,舞蝶你有什麼能力跟她競爭?”景曜抬眼看向舞蝶,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強行讓舞蝶看著自己,他激動道:“你告訴我,你能跟她比什麼!”
舞蝶又何嘗不知,論美貌,放眼整個炎武大陸,有幾個能跟司南相媲美;論身世,她隻是個沒人要的孤兒,而司南是世家貴女,或許還有可能是龍族後裔;論修為天賦,司南是修行奇才,又有主人相助。
是啊,她能比什麼呢?
舞蝶被說的紅了眼眶,她奮力掙開景曜,喊道:“哪又怎麼樣,我從沒想到會得到什麼,我隻想主人平安,這也有錯嗎!?”
說完,舞蝶也不等景曜回答,轉身便跑開了,飛白想上去追,卻被景曜攔住。
“真的不追嗎?”飛白擔心的看著舞蝶離開的方向,她身上受了傷,萬一遇到什麼危險。
“不用。”景曜臉色微沉,聲音也淡淡的:“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有些東西注定不屬於自己,而有些東西,就算你費勁畢生力氣,也得不到。
“行吧……”飛白抿抿嘴,也不打算追上去了。
……
且說司南和鳳淵從深淵邊出來時,鳳淵二話沒說,直接召喚了自己的坐騎,速速前往碧水雲。
沒用上兩個時辰,兩人已經出現在碧水雲掌門所住閣樓的門前。
而當鳳淵站定在門前時,那門便自動開了,屋內傳來一道空悠蒼老的聲音。
“鳳淵神尊大駕光臨,真是我門的榮幸啊。”
鳳淵抱著司南闊步邁進殿內,漆黑一片的殿內隻有上位的座上燃了兩盞燈,燈光照得那座上的老者頭發顯得格外花白。
老者慢慢抬起頭,那是一張布滿褶皺的老臉,歲月在他臉上毫不留情的刻下痕跡,要知道修靈氣之人可以用自己的修為,把自己的相貌身體停留在自己最年輕的時候,可這人卻完全沒在意,隻任由自己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