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雖然會因為礙於科舉本身的原因，馮淵這過於匠氣的文章，難進一甲，但前十甚至前五名卻可以期待。
司徒笙自然是聽明白了林海話裡的那些意思，暗自腹誹個老狐狸，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林如海才不管他怎麼想呢，隻是感歎道：“可惜了，老夫遇到淵兒遲了，若早些年直接帶在身邊教養，以淵兒的聰慧，狀元可期哎！”
越想，林如海越可惜，忍不住問馮淵道：“為師你你父親也算是同窗，交情也不錯，你父親地文章算不上頂好，但也算是小有名氣。”
“至於你老師跟山長寫文章的本事，單論文章造詣這一點，與老夫也是不相上下的，尤其是你老師，最是擅長錦繡文章，你這怎麼就一點兒沒學會呢？”
看著痛心疾首的林如海，馮淵摸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寫文章上，還是有些靈氣的，不然也不會在金陵學子中小有名氣了，寫作匠氣地隻有自己啊。
舔了舔嘴唇，馮淵隻能說道：“徒兒資質愚鈍，讓師父蒙羞了。”
司徒笙開口幫著打圓場道：“文章寫的再天花亂墜有什麼用？當吃？當喝？反倒不如幫著百姓實實在在的想個謀生地點子重要！”
林如海自然也沒打算計較這個，他想要的徒兒是有真本事的人才，又不是隻會掉書袋的酸儒。
當即也跟著轉移話題道：“嗯，文章學問地事情，之後為師會幫你好好屢屢，現在還是先想一想這東西怎麼個上報法兒吧。”
幾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商量一番之後，司徒笙朝馮淵要了兩瓶美酒，順手賞了馮淵一塊兒水頭上好的無事牌就走了。
直到拜師禮上敬先祖，聽訓話的時候，馮淵這才知道，林家竟然是信奉兵家學說地，上麵供奉的畫像，除了天下學子必須供奉的孔夫子畫像之外，主要受香火的就是孫武和魏無忌。
馮淵看著儒雅、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如海，再看看上麵著名軍事學家的畫像，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兒扯淡，還挺玄幻的，這玩意兒說出去誰信啊？
老老實實地跪在供桌前的蒲團上聽林海對師門地介紹，這才恍然大悟，這個簡單的來說，就是孫武算是這個學派的創始人，所以凡是信奉兵家學說的，都要供奉他。
但林家的老祖，真正拜師的是魏無忌，也就是與春申君黃歇、孟嘗君田文、平原君趙勝並稱為“戰國四公子”信陵君，族裡至今還供奉著信陵君所著《魏公子兵法》。
林家族人，進入家學第一天，就要跟著自己的父母一起聆聽族長的訓話，以及信陵君的生平，讓林家子弟能明白如何做人。
也因此，林家人都明白該如何做人、做事、做官，馮淵想想林如海的為人處世，當即也就不奇怪了。
林家供奉的是兵家學說的精神，為人低調、謙恭，當卻自有傲骨，做事從心，絕對不會做觸及底線地事情，讓自己仰不愧於天，低頭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應該就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完美詮釋吧？
當然，排兵布陣的能力也是有的，不然，林如海的□□也不可能輔佐開、國皇帝打下江山，立下大功勞。
想到這些，馮淵由心底深深地生出一股佩服和自豪感，也對自己拜師林如海，前所未有的慶幸。
突然，馮淵腦海裡響起係統小九的聲音：“恭喜宿主得到兵家學說創始人和代表人物信陵君地認同。”
“擁有師門長輩對宿主醍醐灌頂一次，已經自動結出姿色果實，需要宿主采摘服用後，慢慢吸收，將裡麵地知識納為己用。”
一聽到這兒，馮淵覺得不對了：“小九，我記得你說過，果子就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等級，那之前我點亮武學技能的時候，你怎麼蹦出來十幾個等級的？”
係統小九：“等級確實隻有七個大等級，但並不是說宿主隻要將果實催熟了就能進入下一個等級，隻有宿主的實力確實達到了下一個等級的時候，催熟的果子才會變成下一個顏色。”
馮淵氣得咬牙切齒的，但現在沒時間跟小九掰扯明白，隻能專注地跟著主持拜師流程的山長口令，專心的進行著拜師儀式。
這第一項敬祖，隨著林海帶著磕頭、上香，算是過去了，該到了第二項拜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