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兵家必爭之地了。”
鬆戈城雖然破敗慌亂,卻是天陽國雄關要塞之一。
東西蜿蜒1000多公裡,西據安格高原,東臨險峻絕澗,南接風雪山嶺,北塞九彎長河。
可謂是山嶺交錯,自成天險,易守難攻,故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可惜這樣重要的地界,李盼旋隻派了一個大隊來駐守。
主要是因為此人負地矜才,傲慢自負,目空一切,以為隻要穩住前方戰線,後方便可以無憂無慮,卻沒想到敵軍聲東擊西,請君入甕,最後來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將鬆戈城搶占。
最後民丘國和平洲國合作夾擊天陽國大軍,致使天陽國全軍覆沒,二十萬將士無一生還。
脖子上的刀刃輕微一顫,脖頸一痛,鮮血流出來。
溫暖垂眸,淡淡道:“趙隊頭,鬆戈城對於天陽國是何等重要,李將軍卻隻派遣一大隊來駐守,若是民丘國派精銳將士前來偷襲,你們能抵擋多少呢?”
“你——”趙嚴神色凝重,放下長刀。
他看向一旁的士兵,“去,立刻查探鬆戈城四周,如有異常,立刻防備警示。”
士兵一懵,驚詫道:“趙隊頭,此人身份未定,說不定是敵軍派來混淆視聽的,您勿要聽信奸細的蠱惑啊。”
趙嚴擰眉:“你敢違抗軍令?!”
“屬下不敢,”士兵猛地跪地。
“去,喊上所有兄弟,務必將鬆戈城看守嚴密,讓敵軍無隙可乘。”
“是!”士兵領命,立刻跑出去喊人。
溫暖看趙嚴立刻發號施令,不容置疑,有些詫異道:“你不懷疑我嗎?”
“懷疑。”趙嚴沉聲道。
“那為什麼還相信我的話?”溫暖納悶道。
趙嚴手持長刀,刀光一閃,捆綁溫暖的麻繩脫落。
她把長刀遞給溫暖,肅著臉,“因為你敢...姓淩。”
-
夜深星稀。
今晚的鬆戈城像是被烏雲圍住,看不見一絲光亮。
一個黑衣女子悄然蹲守在鬆戈城外的牆角下,看到北城門口的守城士兵打著瞌睡。
女人抬起手,猛地握拳,低聲吼道:“潛伏!準備!”
眾人立刻貼近牆麵,握緊劍柄,眸中殺意乍現。
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亮出了獠牙,隻待一個時機,咬向獵物的喉嚨。
女子眯起眸子,看著侍衛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拔出長劍,漆黑的眸子裡儘是戰意,藏在黑布下的嘴唇張開,“上——”
眾人起身拔劍,剛要衝上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原地。
隻見鬆戈城的城牆上點燃了數百隻火把,火光衝天,將濃稠的烏雲照亮。
眾人雙眼被火光一閃,失神片刻,等到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經被鬆戈城的士兵團團圍住,雖然圍住她們的人數不多,但是城樓之上已經上弓的箭矢和那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讓她們心生膽寒,不敢亂動。
不是說天陽國的將士都去前線了嗎?
為何鬆戈城還會有這麼多人在?
難道她們遭遇埋伏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將她們抓起來,若有違抗者,就地格殺!”趙嚴從人群中走來,怒吼道。
士兵們應道:“是——”
刹那間,敵軍心緒大亂,不敢違抗,隻能被鬆戈城的士兵降伏,至於鬆戈城的南城口,也是如此,敵軍偷襲的人都被鬆戈城牆上的人嚇得膽戰心驚,不敢肆意妄為,隻能乖乖被俘。
趙嚴走上城樓,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子,背手佇立。
牆上是她們剛才畫的人影,用來恐嚇敵軍偷襲,本以為此行此舉不會讓敵軍相信,卻沒想到敵軍竟然真的以為鬆戈城內有大軍駐紮,就此投降。
她此刻已經對溫暖深感佩服,抱拳道:“高人真是神謀妙算,有勇有謀,趙嚴心悅誠服。”
“若是有勇有謀,當屬趙隊頭,”溫暖看著敵軍都被士兵抓捕起來,“要不是趙隊頭計不旋踵,當機立斷,怕是這鬆戈城今夜是保不住的。”
趙嚴訕訕一笑:“高人說笑了,若不是您特意來告知我們敵軍會在今夜偷襲鬆戈城,我也沒辦法采取措施,而且您讓我們在牆上畫人影,敵軍也不會被嚇得措手不及,乖乖被擒。”
溫暖隻是淡淡一笑:“無事,眼下我有一件事還請趙隊頭幫忙。”
趙嚴:“高人請說,我定肝腦塗地。”
“我想見李盼旋。”
高人要見將軍?!
趙嚴想了想,畢竟高人若是能入軍營,必定是天陽國大軍之幸。
“好的,明日,我就帶著戰俘,和高人一同去見將軍。”
“多謝。”溫暖轉身,緩緩走下城樓去。
趙嚴跟在她身後,纖細的背影像是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此人會武,而且武功必定高強。
“高人,您為何姓淩?”趙嚴還是問出了心中困惑
溫暖納悶道:“為何不能姓?”
難道這姓氏有什麼問題嗎?
以前在這個任務世界裡,她一直姓淩的啊。
趙嚴:“高人可知天陽國的丞相?”
溫暖想了想,“統子,天陽國現在的丞相是誰?”
係統看了一下劇情線,【自打你辭官後,天陽國就沒有丞相了。】
“女皇沒有重新設立丞相嗎?”溫暖詫異道。
【根據劇情線來看,沒有。】係統道,【現在都是女皇統一管理朝堂。】
“好吧。”溫暖看向趙嚴,“天陽國不是沒有丞相嗎?”
“是,天陽國現在是沒有丞相,”趙嚴目露懷念,道,“但三年前,天陽國還是有丞相的。”
“高人,您知道淩溫暖淩相爺嗎?”
作話:
溫暖:嗬嗬,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