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兆國使者馮飛祝賀天陽國女皇萱堂日永,蘭閣風薰。”
盛庭皖放下酒杯,抬手道:“多謝兩國使者的祝福,請起。”
吳付:“謝女皇陛下。”
馮飛:“謝女皇陛下。”
兩人對視一眼,吳付先開口道:“平洲國十皇子夏溪崇拜敬畏天陽國女皇陛下的天威,也很喜歡天陽國和善民風,此次祝賀,十皇子夏溪特意跟隨使者一起前來獻賀。”
她像席位招了招手,隻見一個身姿妖嬈,體態纖細的男子走上來,樣貌確實明豔動人。
而辛兆國使者說的話一如平洲國吳付所說,將自家的皇子卓然請上來。
夏溪冷豔高傲,卓然清雅淡然,兩人一冷一熱,一豔一素,各自風采絕倫。
眾人心思各異,看向高座之上的女皇陛下。
兩國獻上各自的皇子,寓意何為,眾人皆知,畢竟兩國使者就差把此行的目的都直白的講出來了。
想來,此番做法怕是平洲國和辛兆國為了定國□□,特意送來人質表示投誠和以求平安的。
盛庭皖睨視兩國皇子一眼,垂眸淡道:“如今見也見了,可是滿意了?”
吳付躬身道:“自然是心滿意足,但此次十皇子祝賀女皇陛下生辰為主,但十皇子卻在這生辰宴上傾心一人,使者鬥膽,求女皇陛下給個賞賜。”
馮飛見狀,躬身道:“五皇子卓然亦是如此。”
目的太過直白,盛庭皖都懶得繼續維持麵上的平和,她冷嗤一聲:“不知這兩位皇子看上在座的哪位了?”
眾人看向盛庭皖,很明顯,她們心裡都清楚這兩位皇子必定是看上了女皇陛下。
吳付和馮飛對視一眼,紛紛看向各家皇子。
夏溪走上前,對著溫暖勾唇一笑,笑容嫵媚,他欠身行禮道:“女皇陛下,夏溪傾慕於淩相爺。”
溫暖:“....”
眾人:“....”
盛庭皖握緊手中的酒杯。
卓然也走上前,衝著溫暖盈盈一笑,恬靜優美,他行禮道:“女皇陛下,卓然傾慕於淩相爺。
溫暖:“...!!”
眾人:“....?!”
盛庭皖猛地掐碎手中的酒杯,眸子一眯,“兩位皇子原來是看中了我國相爺啊?!”
明明很平淡說出的話,但話裡的冷意已經席卷宴席,在場之人無一不膽顫。
眾人紛紛看向溫暖,隻見她除了有些詫異,並未作出任何舉動,反而自家女皇陛下非常的...生氣。
她們有些納悶,就算一開始她們想錯了,以為這兩個皇子是要送給女皇陛下的,但送給淩相爺也是可以的。
不過是兩名男子,又不是黃金萬兩,山河海川,倒也顯得不足為奇。
但她們見女皇陛下如此震怒,不禁疑惑,難道女皇陛下是看上了這兩國皇子,所以看見兩國皇子都選擇了淩相爺,女皇陛下因此嫉妒不滿?
夏溪看向溫暖,倨傲道:“女皇陛下,夏溪第一眼見到淩相爺的時候,就很喜歡,希望女皇陛下可以成全。”
卓然看向溫暖,溫柔道:“女皇陛下,卓然對淩相爺一見鐘情,內心歡喜,想常伴於淩相爺身邊,侍候左右。”
“....”盛庭皖抵了抵腮,冷笑道,“你們倒是眼光很高嘛?”
是誇讚還是諷刺。
在場之人,有的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有的卻洋洋得意。
夏溪自豪一笑:“多謝女皇陛下誇讚。”
卓然明顯聽出了盛庭皖的深層含義,默然不語。
盛庭皖微眯眸子,冷聲道:“那可惜了,淩相爺目前沒有成婚的打算,真是讓兩位皇子失望了。”
卓然頓了頓,沉默不語,意為接受安排。
但夏溪性子火辣跋扈,見盛庭皖開口拒絕,而淩相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覺得很是不滿。
他直言道:“女皇陛下,夏溪是想要嫁給淩相爺,就算要拒絕也應該淩相爺親自開口,而且夏溪以為,淩相爺說不定也喜歡夏溪呢?”
盛庭皖瞳孔猛地一沉,“是嗎?夏皇子如此自信?”
夏溪笑的明豔,看向淩溫暖,“自然。”
他走到溫暖麵前,柔聲道:“相爺,夏溪想要嫁給您,終生侍候您,好嗎?”
盛庭皖看著溫暖,眸光意味不明,酒杯的碎裂握在掌心,刺痛她的心。
溫暖喝了口酒,淡淡一笑。
眾人見溫暖一笑,心裡頓時了然,麵對如此貌美的男子,哪個女子不會動心呢?
而且淩相爺有資本有實力收下兩國皇子,就連當朝女皇陛下都不能插手阻止。
盛庭皖見溫暖一笑,心裡咯噔一下。
夏溪見溫暖笑了笑,驚喜道:“淩相爺是應允了嗎!?”
“不是哦,”溫暖放下酒杯,“就如陛下所說,我目前沒有成婚的打算。”
盛庭皖聽到,頓時舒了口氣。
沈之瑾看了眼盛庭皖掌心的血,眉頭舒展,拍了拍胸口,穩住了慌亂的心神。
夏溪眼神失落,委屈道:“為什麼?是夏溪哪裡不得相爺喜歡嗎?”
“不,不是皇子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夏溪覺得這都是溫暖找的理由,直言道:“相爺能有什麼問題?”
溫暖歎了口氣,認真道:“我不能人道,不能給皇子幸福。”
夏溪:“....”
盛庭皖:“.....”
沈之瑾:“....”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