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少年戰神顧溫暖,竟然是個女人!?
葉明修已經震驚到失聲的狀態,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真的是女人?”他再三確認,“顧溫暖,這等事情可不能隨意胡謅?”
剛才溫暖的一番解釋葉明修還能想辦法在皇上麵前求求情,救她一命,但顧溫暖要是個女人的話,那麼她必死無疑了。
通敵叛國乃是欲加之罪,但這女扮男裝,先後欺騙崇明帝和皇上,乃是重大的欺君之罪,是必須要砍頭誅九族的。
溫暖看向自己的胸口,“你可以自己來確認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胡謅?”
葉明修向前走了幾步,鞋麵已經被汙水打濕,他卻止步不前,艱澀道:“為什麼...要說出來?”
如果不說出來,他還是有辦法救她的。
既然已經隱藏的那麼完美了,為什麼不繼續藏好呢?
溫暖沒有看著葉明修,反而偏頭看向他的身後,笑了笑:“本就已經欺君之罪了,我可不想罪上加罪,坦白從寬,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給微臣一個痛快的死法?”
溫暖能察覺到皇上,葉明修並不意外,畢竟以溫暖的實力,理所應當。
輕緩的腳步聲在水牢裡響起,葉明修退到一旁,溫暖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從暗處慢慢顯露出來。
蕭楚俞身著金黃色的綾羅,淩緞麵上繡四爪龍和卷雲紋,完美身段立顯無疑。
她雙眸清冽似水,卻帶著刺骨的寒冷,一雙朱唇掛著笑,那笑容滲著涼意:“顧溫暖,你就這麼喜歡自找死路嗎?”
溫暖動了動手腕,鐵鏈被她弄得連連作響,她無辜道:“很遺憾,微臣不能給陛下行禮了,還望陛下海涵。”
蕭楚俞抬眸:“朕,若是不海涵呢?”
溫暖笑道:“那也沒辦法,微臣已經被皇上您定下死罪,要不等微臣死後,皇上把微臣的屍體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葉明修聽到她這話,頓時眉頭皺起,警告似的看向溫暖,試圖勸說她不要胡說八道來惹怒皇上。
蕭楚俞看著溫暖宛如當初一般,那明媚的笑容仍是燦爛如陽,仿佛她身處於朝陽之下而並非這陰冷潮濕又惡臭無比的水牢之中。
她笑意淡了下去:“你這性子還真是沒變多少,依舊是自視清高,不知死活。”
“皇上不是就喜歡微臣這個性子嗎?”溫暖勾唇一笑,“微臣故意沒改,還如往初那般,想著能不能在皇上麵前討得幾分情麵。”
葉明修越聽越覺得顧溫暖就是在自尋死路,生怕自己死不了,一個勁兒的刺激皇上動怒。
蕭楚俞看著溫暖身上的傷痕,“情麵?你打算如何在朕麵前討得情麵?”
“簡單,”溫暖向上吹了口氣,將擋在眼前的頭發吹開,嘴角掛著痞裡痞氣的笑容,“微臣打算使使美人計,皇上覺得如何?”
葉明修:“....”
“.....”蕭楚俞氣笑了,低沉的笑聲帶著冷意和譏誚。
她視線落在溫暖的胸口,“你即是女子,卻要向同為女子的朕使用美人計,顧小將軍怕是得了失心瘋吧?”
“皇上覺得不可?”
“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幅階下囚的破敗模樣能對朕使用美人計嗎?”
她目中是顯而易見的諷刺,“顧溫暖,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可以嗎?”
“陛下不信?”溫暖挑眉看著她,“不如試試?”
蕭楚俞定定的看著溫暖,沉默許久,就在葉明修以為蕭楚俞會拒絕溫暖的提議時,卻聽見她問道:“...試什麼?”
葉明修覺得眼下他不適合在這裡待下去了,他躬身行禮道:“皇上,要不微臣先行告退,在牢外等您?”
溫暖讚賞的看向葉明修,這個男主真是很有眼力價。
蕭楚俞沒看葉明修一眼,隻是擺擺手讓他離開。
葉明修離開前瞪了一眼溫暖,讓她好自為之。
溫暖被瞪的一頭霧水,聳聳鼻子,看著蕭楚俞,“賭一把,若是皇上對我沒有舊情,哪怕明日就讓微臣挫骨揚灰,五馬分屍,微臣都悉聽尊便,若是皇上對微臣還有一絲垂憐,不如給微臣一個機會。”
蕭楚俞沒有打斷溫暖說的話,聽到溫暖說她對她有一絲垂憐時,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機會?”她淡淡道,“你想要什麼機會?”
“微臣已經被皇上您下旨判決秋後問斬,距離秋日還有半年之久,微臣不想在詔獄待著了,微臣想要個乾淨的宮殿,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等待秋後問斬,可以嗎?”
“為什麼...不要求朕放了你?”蕭楚俞真的以為溫暖會借機提出讓她放過她,免去她的罪責。
“不用,”溫暖看著蕭楚俞,眼神裡的溫柔和懷念太清晰,讓蕭楚俞看的心尖發顫。
她嗓音輕柔:“楚楚,是我對不住你,我確實該死。”
楚楚,專屬於顧溫暖喚蕭楚俞的小名。
就連蕭楚俞的母親,賢仁皇後都沒有這麼親密的呼喚過蕭楚俞。
蕭楚俞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她瞳孔微顫,發出地聲音帶有一絲顫抖,斥責道:“...大膽!”
溫暖輕笑了下:“我膽大包天,不是楚楚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嗎?”
她像是想到什麼樂趣,“我打過受寵的五皇子,砸過安嬪精心飼養的鸚鵡,還故意在先皇的壽宴上出儘洋相,惹得眾臣嘲笑我父親管教無能,我還被父親打了三十誡鞭,趴在床上仍是嬉皮笑臉的,父親一生氣,直接將我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