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走過去,把玉簪遞給掌珍姑姑,笑問:“是這個嗎?”
掌珍姑姑被溫暖這明媚的笑容驚的心尖一顫,她接過玉簪,細細查看了一番,見玉簪完好無損,舒了口氣:“是的,這就是剛才不翼而飛的白玉蘭簪,這位公子是從哪裡撿到的?”
溫暖指了指天上,“從天上掉下來的。”
剛才宮女相撞在一起,那個叫嬌蘭的小宮女沒拿穩托盤,導致裡麵的白玉蘭簪飛出,正好被溫暖看見,想著這白玉蘭簪若是摔落在地,定會摔個稀碎,她便施展輕功飛身救下這白玉蘭簪。
掌珍姑姑頓了頓:“....公子可真愛說笑。”
溫暖看她不信,也不過解釋,她看向驚魂未定的嬌蘭,“既然白玉蘭簪已經找回來了,姑姑就彆懲罰這個小姑娘了吧。”
掌珍姑姑看向嬌蘭,歎了口氣:“嬌蘭,還不謝過這位公子。”
嬌蘭被溫暖精致的樣貌迷了眼,緩過神立馬叩頭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嬌蘭感激不儘。”
溫暖聳聳肩:“沒事,舉手之勞。”她看向掌珍姑姑,“那你們先忙。”
她得回去了,畢竟袁奇看她突然輕功飛走,肯定是嚇壞了。
掌珍姑姑見溫暖樣貌出塵,器宇不凡,不像平民百姓,而且能出入皇宮禦花園的男子定是皇親貴族或者是朝臣之子。
她剛想問溫暖是什麼人,就看見袁奇帶著一幫禁軍急慌慌的跑過來。
司珍局的宮女被這陣勢嚇作一團,嬌蘭以為他們是來抓她的,嚇得顫栗不止,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溫暖看她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伸手過去,笑了笑:“起來吧,他們不是來抓你的,彆怕。”
嬌蘭呆滯的看著溫暖,顫悠悠的將手遞過去,讓溫暖將她拉起來。
溫暖想把手抽出來,嬌蘭卻握的緊,“小姑娘,該鬆手了。”
嬌蘭反應過來,立馬放開手,羞紅了臉,不敢多看溫暖一眼。
袁奇氣喘籲籲的跑過溫暖麵前,驚慌道:“顧...顧...顧...”
溫暖見他記得話都說不出來,無奈道:“我又沒跑,彆怕哈。”
剛才袁奇看著溫暖突然飛下高台,整個人嚇得心肝一顫,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上斷頭台一般。
見溫暖跟司珍局在一起,他立馬帶著禁軍飛奔來,生怕溫暖又跑了。
袁奇喘勻氣息,擦了擦被嚇出的冷汗,“小祖宗啊,您可彆在嚇奴才了,奴才這老身子骨真玩不過您啊。”
溫暖看了看周圍的禁軍將她們包圍的水泄不通,歎了口氣:“行了,我不逛了還不行嘛?走吧,回去躺著。”
袁奇喜笑顏開道:“好好好,躺著好。”
溫暖白了她一眼,轉身往中明殿走去,禁軍跟在她身後。
掌珍姑姑見著架勢,不禁疑惑,問向袁奇:“袁公公,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的小公子啊?”
袁奇神情凝重,警告道:“有些事情不要瞎打聽,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掌珍姑姑臉色一白,立馬閉嘴不敢問了。
袁奇快步跟上去。
掌珍姑姑回頭就看見嬌蘭一臉癡迷的盯著溫暖離開的方向,她氣極,一掌拍過去,“死丫頭,還看,不想活了是吧?”
嬌蘭低下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了一句:“對不起,姑姑。”
“行了,看好金飾,這回再丟可就沒人能幫你找回來了。”掌珍姑姑怒其不爭地白了她一眼。
嬌蘭跟上隊伍,低聲應道:“是的,姑姑,嬌蘭一定看好金飾。”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溫暖離開的方向,好像是去中明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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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暗衛將禦花園裡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稟告給蕭楚俞。
奏折被她的狼毫徹底染黑,看不清上麵的字句,蕭楚俞眸色漸漸幽深,聲音冷淡:“你剛才說什麼?”
暗衛身子猛震道:“顧小將軍救下了一個司珍局的小宮女。”
他親眼看見,顧溫暖使用輕功接住了那個即將掉落的白玉蘭簪,從而在掌珍姑姑麵前救下了那個司珍局的小宮女。
“顧溫暖對那個小宮女是什麼反應?”
暗衛咽了咽喉嚨:“屬下以為,顧小將軍隻是舉手之勞,並無其他之意。”
蕭楚俞垂眸:“那司珍局的宮女呢?”
“她們....”暗衛如實告知,“她們看起來...很是傾慕於顧小將軍。”
畢竟那眼神中的崇拜和喜歡實在是無法讓人忽視。
上好的狼毫被蕭楚俞狠狠折斷,她深吸一口氣:“下去吧。”
暗衛應道:“是。”
“等一下。”蕭楚俞叫住他,冷眼看著暗衛,“給她們點懲罰,至於性命如何,就看她們自己能不能保住了。”
暗衛一怔,立即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蕭楚俞看著被染黑的奏折,就像她的內心,已經被仇恨和嫉妒腐爛的見不得一絲純白。
顧溫暖,看在你沒有對她們生出好臉色的份上,否則今晚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她們了。
當晚,司珍局宮女們的臥房著了大火,火勢嚴重,將很多名宮女燒傷,但唯一的幸事是沒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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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本以為蕭楚俞還會很晚回來,剛要睡下,就被蕭楚俞從床上拽了起來,她迷迷糊糊的被蕭楚俞帶到了瓊瑤閣
然後就被蕭楚俞狠狠地扔進了玉湯裡。
溫暖冒出水麵,抹了一把臉,“陛下,您這是乾嘛?”
蕭楚俞一想到暗衛跟他說顧溫暖還將那個宮女拉了起來,心中就生氣一股無名之火,她麵露嫌棄,“你太臟了,好好洗洗。”
她的人,怎麼可以去碰彆人的手!
“罪臣臟?”
溫暖明明記得自己上床之前洗過澡了呀。
她不禁納悶道:“罪臣哪裡臟?”
蕭楚俞眯起眸子:“哪裡都臟,好好洗洗你的手,臟死了。”
溫暖:“....”
蕭楚俞這是咋了?
誰惹她了?
還是批閱奏折的時候被氣到了。
溫暖走到她麵前,仰頭看著她,“陛下,您是生氣了嗎?”
蕭楚俞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暖,剛好可以看見她精致的鎖骨和微微隆起的弧度。
她頓感眼熱,啞聲道:“若是朕生氣了,你當如何?”
溫暖眼波流轉,握住她的腳踝,狠狠地將她拽進水裡。
蕭楚俞一時不備找了溫暖的偷襲,剛要張嘴怒罵,就被溫暖吻住,炙熱的唇/舌將她所有的憤怒吞入腹中。
“自然是好好取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