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半見溫暖一直看向後麵,她轉過頭看著突然出現在她背後的蔣沂川。
一股濃重的殺氣撲麵而來,封半眉頭一皺,看著仿佛要喪失理智的蔣沂川,解釋道:“事情不是……”
蔣沂川漆黑的眸子一轉,在兩人身上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溫暖自然不會放任蔣沂川這時候離開,她抓住她的手,急道:“小川川,我可以解釋,我和這個家夥沒關係的。”
“你聽我好好跟你說,可不可……”
“夠了,”蔣沂川甩開溫暖的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沒事的。”
無所謂,隻要溫暖還能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
若是溫暖被彆人帶走,那她才會瘋掉的!
所以,隻要溫暖還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
溫暖抱住她,忙道:“我和她在聊腺體分化手術的事情,這個手術是我和她一起研究的,所以我們……”
她臉色一變,猛地推開蔣沂川,看向封半,神色凝重道:“……帶她走!”
封半見溫暖這幅樣子,臉色一變,“不行,我和她你必須留一個。”
蔣沂川被溫暖推開,僵在原地。
她聽到封半的話,冷笑一聲:“……我和她還有什麼需要選擇的地方嗎?”
係統嗷嗷大喊:【救命啊,女主的黑化值,黑化值漲到9.5了啊啊啊啊……】
溫暖想去解釋,結果一張口就是痛苦的呻吟,她身子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充血的雙眸看著封半。
“帶她走,我用不到...你們,趕緊走!”
蔣沂川看溫暖這痛苦的模樣,還有周圍這四處泛濫的信息素。
這是alpha的易感期?!
封半已經被溫暖的信息素所影響,身子瞬間軟弱無力,勉強扶住一旁的櫃子可以站直。
她看見溫暖眼中的堅定,深吸一口氣,拉著蔣沂川都往外跑。
溫暖見封半帶著蔣沂川離開格鬥室,緩緩地舒了口氣。
隨後身體翻湧的熱浪和痛苦將她存留的意識瞬間打散。
這次的易感期果然如封半所說那般,強烈洶湧。
兩人離開格鬥室,封半立即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將身體翻湧的欲望強壓下去。
蔣沂川冷冷地看著封半。
封半喘了幾口粗氣:“溫暖的…易感期到了,她的信息素太過強烈,…會在這座教學樓裡迅速擴散,所有人聞到都會被吸引,激發欲望,這棟樓裡不能有任何人存在,你先去通知所有人…立即疏散離開,我在這裡看著她。”
蔣沂川沒有動,手指攥緊,冷淡道:“alpha的易感期有omega安撫就可以安穩度過,你的腺體是完整得,剛好可以安撫溫暖。”
封半聽她這話就知道她把兩人的交談就聽進心裡去了。
並且很在意。
畢竟蔣沂川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已經很濃烈了。
封半吞了吞口水,艱澀道:“你說她要是想標記我,我用得著被她趕出格鬥室嗎?而且我三年前進入發熱期向她自獻腺體的時候她直接果斷的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你覺得她可能還會在這個時候標記我來度過她的易感期嗎?”
封半看蔣沂川愣住,眼下格鬥室裡的信息素一直在擴散,她來不及和蔣沂川解釋太多,隻能先把局勢控製住。
“我先去疏散人群,你在這裡看著她,若是她真的扛不住,你就…你就直接進去。”
封半也沒有辦法,隻能破罐子破摔,她交代完立馬抬腳往外跑去。
蔣沂川一臉懵懂的看著封半跑遠,腦海中回蕩著她剛才說的話。
她轉過身看著緊閉的大門,裡麵時不時傳來溫暖痛苦的呻吟聲。
淒厲,煎熬。
封半和她一樣,都曾在發熱期時向溫暖自獻腺體,懇求她的標記,可兩人都遭到了溫暖的拒絕。
這是為什麼呢?
溫暖不愛她也不愛...她嗎?
蔣沂川很想推門進去問問溫暖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解藥就在身邊,她卻忍著毒發,視而不見。
心裡的求知愈發強烈,可是蔣沂川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就是不敢推開門。
她怕…溫暖討厭她。
——
教學樓的警報器響起,所有學生都被不明所以的驅散離開。
蔣沂川聽到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看過去,是封半把寧秋和席臣都帶來了。
兩人事先做過防禦,但是猛地聞到溫暖信息素的時候也是被小小的影響了一下。
寧秋看向蔣沂川,神色凝重,沉聲道:“越高等級alpha的易感期越不能硬抗,輕則發瘋崩潰,重則死亡,你們怎麼可以讓溫暖獨自忍耐?!”
“你不是和溫暖確認關係了嗎?你為什麼還站在外麵不進去幫溫暖?!”
蔣沂川到也想去幫,可是溫暖的抵觸讓她寸步難行。
封半見寧秋對蔣沂川發火,立即解釋道:“是溫暖舍不得標記蔣沂川,不是蔣沂川不想幫她。”
蔣沂川頓住,疑惑的看著封半:“…什麼?”
什麼是舍不得?
寧秋皺起眉頭:“什麼意思?溫暖怕傷害蔣沂川而拒絕她的安撫?”
封半長話短說,將所有的事情歸納成簡短的幾句話。
她看向蔣沂川,語氣認真道:“穆溫暖之所以會做腺體分化手術是因為她就是設計師Sun,而她研究腺體分化手術是為了你,至於她為什麼不想標記你……”
“她跟我說過你會恐懼被人標記,所以她才不舍得標記你。”
“她是愛你的,但她不希望她的標記成為困住你的枷鎖,她希望你在她的愛裡是自由的。”
蔣沂川怔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封半,磕磕巴巴道:“……你說什麼?”
封半聽到溫暖痛苦的嘶吼,沒時間跟她解釋過多,拉過蔣沂川給她推到門前,急道:“你先進去釋放信息素安撫她,其餘的事情等溫暖的易感期過去後我在跟你詳細解釋。”
“你隻要相信一點,隻有你可以幫助溫暖,因為溫暖誰都不要。”
“她隻要你。”
蔣沂川被封半推進格鬥室,她看著在台上痛苦蜷縮的溫暖,格鬥室裡充斥著溫暖的信息素,那宛如在幽穀盛開的玫瑰,散發著淡淡的馨香,縈繞在蔣沂川的周身。
她感覺後頸的腺體開始鼓脹發燙,熟悉又陌生的反應令她有些迷茫。
自打她做了腺體手術後,她從未有過這種強烈的腺體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