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沂川忽視自身的不適,看著溫暖痛苦的模樣,立即將自己的信息素散發出去,試圖安撫溫暖。
小蒼蘭的味道清香典雅,不濃不淡,香味甘甜。
這股味道吸引來了那隻瘋狂的野獸。
溫暖看著走進來的蔣沂川,充血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
像是在捕捉自己的獵物。
蓄勢待發。
專注。
興趣盎然,專注又凶猛。
蔣沂川看著她,輕聲喚她的名字。
“……溫暖?”
突然,蔣沂川眼前一花,她被溫暖強壓倒在地。
那股玫瑰香開始肆無忌憚的開放,香味濃厚撲鼻,卻不讓人感覺到窒息,獨有的淡雅和清新讓人更加流連忘返。
溫暖熟練的低下頭,那誘人的雪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濃重的氣息噴灑讓蔣沂川瞬間染紅。
蔣沂川緊張的瑟瑟發抖,她不是怕,她隻是……
這感覺她也解釋不清。
溫暖已經被折磨的毫無理智可言,易感期越來越厲害,將她的神經和心靈折磨的四分五裂。
她像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隻想將自己心底的壓抑和洶湧的情緒釋放出來。
蔣沂川想讓溫暖恢複理智,不停地呼喚著她。
但下一秒,眼前一花,變化來得太快,蔣沂川措手不及。
她感覺自己即將破碎……
“溫暖?”蔣沂川吃痛輕呼。
她的聲音裡透露著極度恐懼和慌張。
這是她第一次被一個alpha徹底掌控,毫無退路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溫暖失去理智的想要標記她。
她嚇得不敢說話,身子都在發抖。
她不由自主的喊出聲,眼眶一酸,差點要哭出來。
溫暖像是聽到了她的求救……
身上的人突然僵住,一切都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
所有的熱情開始退潮。
蔣沂川失神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她看著角落裡抱緊自己的溫暖,抬手摸了摸腺體上的咬痕。
隻差一點,她就被溫暖徹底標記了。
那種腺體被咬住的侵略感讓她近乎恐慌不安,整個人都在不自覺的發抖。
她的反應好像嚇退了溫暖。
蔣沂川心中頓感愧疚,明明她那麼想讓溫暖標記,可在溫暖準備標記她的時候自己卻退縮了。
她慢慢向溫暖靠近一步,溫暖就慌張的後退一步。
“……溫暖?”她喚她。
“彆靠近我!”溫暖低吼道。
她就像是被陷阱困住的野獸,那雙清澈的眼眸已經被欲望吞噬,隻能留得幾分清醒還能讓溫暖保存一點理智來控製自己的獸欲。
溫暖喉間發緊,胸膛劇烈的起伏,聲音都在發抖。
“小川川,你乖乖的……先走……我自己待一會……就好了。”
“溫暖,你不想標記我的根本原因是不是覺得……我會害怕?”
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清楚了,但她還是不知羞愧的想聽到溫暖說出來。
溫暖抬眸,故作輕鬆地扯出一抹笑來:“其實……我標不標記你對我易感期……的影響不大的?”
“是嗎?”
蔣沂川將自己的信息素圍繞在溫暖身邊,看著她身子抖的越來越厲害。
“夠了,”溫暖嚴聲道,“彆釋放了!”
“你騙我。”蔣沂川熱淚盈眶。
原來她自己的怯懦讓溫暖變得這麼痛苦。
溫暖低著頭:“…對不起。”
蔣沂川眼眶酸澀,哽咽道:“三年前,我想讓你標記我,你拒絕我的原因是不是以為我討厭害怕alpha標記omega的這種行為,所以才不肯標記我?”
這個原因也隻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那時候溫暖不敢搶了男主的活,所以她就去把男主叫來了。
而如今她不想標記她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她真的不喜歡標記這個行為,打心眼裡抵觸害怕這種行為。
哪怕她一次又一次的祈求她標記她,但溫暖心裡清楚,蔣沂川隻是在通過標記腺體這個行為給自己一個能留在她身邊的理由和一個牽絆彼此的枷鎖。
她明明那麼害怕被標記,可她...更害怕自己的離開。
溫暖不想這樣,她不想困住她,她想兩人沒有發熱期的卑微懇求,沒有腺體標記的桎梏和牽絆,沒有ABO等級劃分的疏離和對抗。
她希望愛她自由,僅僅如此。
溫暖長舒了一口氣,忍住翻湧的欲望走到蔣沂川麵前,將她緊緊抱住。
“彆哭,我沒事的,我就算……不標記你我也可以挺過……易感期的。”
溫暖聞著她身上的小蒼蘭,感覺體內的燥熱已經消了許多。
一直以來她的易感期都是靠蔣沂川的信息素度過,隻是在墮落星球的時候,她保存的蔣沂川的信息素已經散發沒了,所以她隻能硬抗。
alpha的每一次易感期都比上一次強烈,溫暖擔心若是蔣沂川就在自己的身邊給她安撫,她怕自己會傷害她。
可如今一看,她隻要可以觸碰她,小蒼蘭的味道能夠一直縈繞著她,她可以感知她的一切,那麼溫暖就可以控製住自己,從而解了這股讓她無法自拔的毒。
她輕輕的撫摸著蔣沂川顫抖的後背,柔聲哄道:“我想著...我與你之間的相愛不需要靠標記來證明。”
“你的信息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良藥。”
她輕輕吻住她顫抖的嘴唇:“所以小川川,你彆哭,我太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