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前台認出了她,立刻將她帶到了貴賓室。
溫暖意味深長的看著貴賓室,“你是不是把我帶錯地方了?”
按照短信上她的罪名來看,她都可以去坐牢了。
前台笑容得體:“對的,是毛律師讓我帶您到這裡稍作休息的。”
溫暖微微挑眉:“好的,謝謝。”
“不客氣,毛律師馬上就到。”
前台給她上了一盤果盤和咖啡就離開了。
溫暖拿了一個草莓吃了起來,靜靜地等待宣判。
她沒想到那個狗男人竟然敢告她!?
酒莊的律師函她能接受,畢竟她確實砸了人家的酒桶,理應得賠,但是那個狗男人憑什麼說她故意傷害罪!?
那她是不是可以告他性騷擾了?
溫暖想著一會在去錦繡酒莊調個監控,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貴賓室的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年齡約在35歲左右,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人走了進來。
溫暖起身:“毛律師?”
毛律師伸出手,笑道:“百聞不如一見,溫小姐果然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溫暖輕握了一下。
“網上的評論和真人有很大的出入。”
溫暖一怔:“我隻和毛律師有一麵之緣,毛律師好像很容易相信彆人。”
毛律師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輕笑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感受,外界的聲音大多都是不可信的,我第一次見溫小姐,覺得很好就夠了。”
溫暖聳肩:“感謝認可。”
“那我們來談正事吧,”毛律師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溫暖麵前,“想必溫小姐也清楚了自己來到律所的原因,這個文件的最後一頁已經寫好了解決辦法和您要承擔的責任,您看看呢。”
溫暖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冷笑一聲:“那個酒桶能值412.5萬?”
“那個狗男人要以故意傷害罪告我,如果讓他撤訴,我得賠償他精神損失費100萬?他特麼獅子大開口啊?”
毛律師解釋道:“那個酒桶確實不貴,才幾萬,貴的是酒架上瓦力紅酒,少說也得五十萬美金。”
“至於100萬的精神損失費,我承認他有些誇張,但是溫小姐,你確實不占理。”
溫暖眉頭一皺:“他還性騷擾我呢?我是不是也可反告他?”
“當然可以,但…你有證據嗎?”
“酒莊的監控錄像可以證明。”
毛律師抿唇:“酒莊地窖那天電路檢修,攝像頭並未工作。”
“……”溫暖抵了抵腮,“故意的?”
一切都這麼巧合。
毛律師道:“但事實就是如此。”
溫暖往後一仰:“我沒錢。”
她現在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雖然她可以管翟意和從薈她們借,但是她實在是不想欠彆人的。
“故意傷害罪最少也得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和管製,而民事賠償的量刑需要看具體案情,有可能也要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且後續還要繼續民事賠償,溫小姐您確定接受這樣的處理辦法嗎?”
溫暖沉默不語。
她要是坐牢,黑化值更不可能降低了,到時候男女主的孩子都出生了。
毛律師看出溫暖的為難,善意的提醒道:“或許溫小姐可以和對方協商一下,說不定可以私下解決。”
“你讓我和那個狗男人去協商?”溫暖掰了掰手指,“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故意傷害罪了,就有可能是故意殺人罪了。”
“……”毛律師尷尬一笑,“不是他。”
“這個案件已經合並了,主要負責人就是錦繡酒莊的老板,約翰先生的賠償金酒莊已經承擔了,所以溫小姐可以直接和酒莊老板協商一下。”
毛律師從衣服內兜裡拿出一個名片,“這位就是酒莊老板的聯係電話,溫小姐可以試一試,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溫暖拿過名片,名片很簡單,一個英文詞和一串電話號碼。
Wine。
188756xxxx。
“多謝。”
溫暖收起名片,起身。
毛律師微笑道:“我相信溫小姐一定可以解決自己的困難。”
溫暖若有所思:“多謝。”
毛律師笑容變得神秘了許多,他將溫暖送出律所。
溫暖在手機上輸入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很快被接通,是個女人。
說話中規中矩,她也知道溫暖的來意,便讓溫暖下午六點去錦繡酒莊商談即可。
溫暖回彆墅睡了一個午覺,翟意過來問過她還借錢嗎?
溫暖說再等等,結果得到了翟意一個怪異的眼神。
出彆墅的時候,遇到幾個狗仔跟拍,溫暖讓係統乾擾了一下,自己躲開了狗仔的跟蹤來到錦繡酒莊。
酒莊安安靜靜的,仿佛是一個荒涼破敗的古堡,尤其今晚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特彆適合拍個恐怖片。
溫暖走進酒莊,被前台帶到了八樓的套房,說了一句“裡麵請”就踩著高跟鞋高傲的離開了。
溫暖推開房門,入眼便是超大的落地窗,市區的繁華景象,燈光璀璨儘收眼底。
套房裡的裝修很大體,浴室是透明的,臥室是開放的,一切一覽無餘。
溫暖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已經醒好的紅酒,兩個杯子被人擦得透亮。
她指尖在敲打桌子,眸色漸漸幽深。
過了十分鐘,房間門才被打開。
溫暖偏頭看過去,眉頭一挑:“原來…你就是錦繡酒莊的老板?”
伊景沒有回答她,她走到溫暖麵前,拿出毛律師給她看過的文件夾。
她又倒了杯紅酒放在文件夾旁邊。
伊景眼裡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暗芒,淡淡說道:“你是想敘舊……還是想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