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景調查過她三年裡的消費記錄,也可以知道她並沒有花掉文休寧給她的五百萬,而各大銀行也沒有她兌換五百萬支票的憑證,因為在她離開這個任務世界的時候,她就把支票給撕了。
至於檢查報告,伊景肯定也知道了她處女的身份,這樣就會讓當初她苦心營造的“淫/亂又奢靡”的假象全部破碎。
這一切的發生讓伊景開始迷茫、慌亂、痛苦不已和否認自己,她開始自責和愧疚,覺得很對不起她。
伊景隱隱發著一股憋屈勁兒,聽到溫暖這句溫柔的話,眼中遲遲不肯落下的淚終於滑落。
她抱緊溫暖,失聲痛哭,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溫暖..溫暖...”
溫暖打橫抱起伊景,兩人窩在曾經的小床上。
隻是這次,她們不是背對背疏離,而是麵對麵相擁。
——
清晨,讓她們蘇醒的不是陽光和微風,而是令人心生煩躁的電話鈴聲。
伊景看著不停往她懷裡擠的溫暖,哭笑不得道:“電話響了好幾次,你要不要接一下?說不定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
溫暖翻身而上,俯身,埋在伊景的脖/頸裡,“先辦我們的急事。”
伊景虛虛推搡了一下,笑道:“先接電話吧,不然電話一直響。”
“你幫我接,”溫暖一邊親一邊往下去,“就說我忙著呢。”
伊景瑟縮了一下,指尖微顫,拿過電話接通,點擊免提。
“喂?溫暖,你人呢?還練不練習了?”周昊扯著脖子喊道。
他聽到電話那端沒聲,又喊道:“溫暖,趕緊滾回來給我練習,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唔...”伊景怕周昊聽到,緊忙捂住嘴巴。
她雙眼瑩潤,泛著水光。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
周昊在床頭櫃上不停地怒吼,伊景咬著嘴巴,不停地的隱忍,隻有躲在被子裡的溫暖最為自由放縱。
一直到中午,溫暖才給周昊打了電話過去,被周昊一頓□□,並舔著臉又請了一天假,說明天會回去練習,讓他彆擔心自己會跑路。
衛生間裡水聲不斷,溫暖眼睛一轉,剛要下床去衛生間和伊景一塊洗,就聽見房門被敲響。
溫暖眉頭微蹙,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去開門。
她透過貓眼看了一下,來人竟然是譚義平。
溫暖麵色平靜的給譚義平開了門,而譚義平見到她的瞬間臉色都陰沉了不少。
譚義平嘴角下拉:“你怎麼在這裡?”
溫暖冷笑道:“這是我家。”
“這裡的房租你出過錢嗎?”
譚義平早就知道這個出租屋,三年前就知道了,伊景掙著錢養著眼前這個不本分的女人。
溫暖倚在門口,故意漏出脖子上的痕跡,“我出力了。”
譚義平看到溫暖脖子上的痕跡,氣的血壓蹭蹭上漲,他怒道:“伊景呢?”
溫暖呲牙一樂:“在洗澡。”
為什麼洗澡?
一切都不言而喻。
譚義平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讓保鏢在門口站著,自己拄著拐杖走了起來,嫌惡的看了看出租屋裡的裝潢,“這種地方你們也住得下。”
“當然,不僅住得下,”溫暖指著臥室裡的床,“睡得也舒服,怎麼折騰也不會斷。”
譚義平咬牙道:“不知羞恥。”
溫暖摸了摸臉蛋:“您老還是太有禮貌了,您去看看網絡上罵我的,都是以媽開頭,以親戚為半徑,並且對我祖宗十八代進行了親切的問候。”
譚義平:“....”
他懶得和這種不要臉的人爭論。
譚義平四處看了看,最終極其不願的坐在彈簧沙發上,還被那裸露出來的彈簧咯屁股有些痛。
溫暖拿過廚房的板凳,坐譚義平的對麵。
兩人雙臂環胸,互相看不對眼。
伊景在浴室就聽到有人進來,雖然不知道是誰。
她穿戴整齊,擦著頭發走出去,“誰來了...爺爺?”
譚義平看著伊景,尤其是她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白皙皮膚的脖子,上麵布滿了被狗啃過得痕跡,他閉了閉眼,沉聲道:“鬨夠了吧?該回家了吧?“
伊景放下手巾,臉色一沉:“爺爺以為我在和你鬨嗎?”
“不是嗎?”譚義平用拐杖敲了敲地板,“耍小孩子脾氣也該耍夠了。”
“我不會回,爺爺請回吧。”伊景送客。
譚義平神情扭曲,怒聲道:“我再說一次,伊景,跟我回去。”
“我家小景都說不跟你回去了,譚老爺子怎麼這麼固執呢?”那隻溫.狗.暖撿起地上的毛巾,拉過伊景坐在凳子上,自己站起來給她擦頭發。
譚義平看著溫暖一副“恃寵而驕,牝雞司晨”的囂張模樣,血壓又上漲了。
他指著溫暖,怒其不爭道:“你要為了她再一次忤逆我嗎?”
伊景冷漠道:“忤逆你還需要為了誰嗎?”
“爺爺,你被人推崇尊敬慣了,忘了這個世界還有人可以忤逆你的要求,反駁你的決定。”
“爸爸能做到的抵抗和抗爭,我這個做女兒的自然不甘示弱。”
“哪怕我像父母一樣,付出生命。”
譚義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可置信的羞辱之色在他眼底浮現。
他張了張嘴,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
□□的背脊突然彎曲了起來,像是多年屹立不倒的高山突然倒塌。
“好,好,好...”
譚義平連說了三聲“好”,便弓著身子離開了出租屋。
溫暖從後抱住顫抖的伊景,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心疼道:“小景,彆哭。”
伊景轉身埋在溫暖的懷裡,輕歎了一聲:“我沒哭。”
她不會再為任何人哭,也會在旁人麵前示弱,因為他們都不是溫暖。
“那你抖什麼?”
溫暖自當是伊景感到羞愧,不敢言語。
伊景抬起頭,噘嘴道:“都被你玩腫了,我疼哭的。”
始作俑者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