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而為之,卻是兵行險招。”白子落下,女子緩緩開口。
“應再蟄伏些年,待羽翼再豐滿些。”青年繼續快速下子,看似隨意,卻是局勢結實,環環相扣。
“與其被人算計,不如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也許有奇效。”白棋連續棄子,但女子麵容依舊沉穩。
“以不變應萬變,盲目出擊,無異於自投羅網。”黑子的優勢漸漸擴大,白子的下半盤幾乎被吃儘。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望求那一線生機,隻能兵行險招,險中求勝,否則將會四麵楚歌。”女子突然開始對上方打入的黑棋發動猛烈攻勢,青年雖拚儘全力將大龍做活,但是上方實地已被白棋擊穿,整個局勢瞬間麵目全非。
“師姐還是棋力了得,但這世間百態,並不像非黑即白那麼簡單,萬物發展變化,終究不是這區區縱橫十九道所能完全體現的。”
行至中盤,黑棋投子認負。
“以小見大,以點及麵,亦是天地之理。”白皙女子輕輕撫平衣袖,工工整整地還禮。
老者撫須一笑,繼續問道:“那爾等以為太孫殿下能否安然到達神京?”
“性命無憂。”二人異口同聲,答案出奇的一致。
“哦?這又是為何?要知道幽翅軍加上關正卿對付初入的大宗師或許可行,但是運奄初秋可不是一般的掌緣生滅,而是生滅境五重,隻差一步就便可入聖,而且她快死了,沒想著活著回到太陽帝國,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武後不會讓殿下死在路上!”青年摘下嘴巴上的狗尾巴草兒,起身告退離開。
“因為老太後可還沒有死!”白皙女子慢慢將桌上棋子擺回棋罐,緊接著說道。
與此同時,豐城月牙酒樓甲字房中也在進行著類似的問答,年輕將領難得的說這麼多話:“一個必死之心的掌緣生滅大宗師五重的如果要偷襲的話,幽翅軍在沒結陣之前,恐怕無法保證殿下您的安全。”
“我曉得,所以我會儘量在光州逼她出手,其餘的就儘人事,聽天命,好多人想讓我死,但也有好多人想讓我活著,至少不想讓我死在路上,所以我並沒有這麼容易死。”
趙禦看著桌上琳琅滿目卻多了許多的菜肴,心理想著月牙兒還真是有心了,臉上卻還是如此淡然,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
從小夫子就教他一個道理,你是大夏的皇太孫,神州浩土最尊貴的人,覺得對的,就去做,去做了,就不能害怕,也沒有誰有資格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