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蘇哲獨自站在酒店窗前,望著冰城霓虹閃爍的夜景。 任萌的選擇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很有趣。 對於劉晉宇二人,蘇哲不作評價,路在腳下,自會有他們二人去走。 說到底,蘇哲並不關心這個插曲。 思緒微微轉動,落在了上,時間夜幕八點,想必那遼邊之地已經戰火紛飛了。 隨著青主嶽隆的出現,恐怕那將是一場大戰,眾多先天級強者的戰鬥。 蘇哲眸光悠然,華夏與海青之爭,伴隨著陰謀難測,誰定勝負? 君無雙打來了電話,聲音微沉。 “遼邊之地有消息了?”蘇哲拿著,微笑問道。 “青主嶽隆動,以魔將翟川一人力抗第六護國將星天君開場,掀起大戰。不過動的人並不多,隻有寥寥數人,青主嶽隆至今還未動。”君無雙聲音略有凝重,“不過第六護國將,第二護國將都受了傷。莫江翟川重傷,大巫主哆相受傷。” 君無雙的話語微微一頓,“星帝與仙翁也不曾動,不過,與海青一同出現的東瀛、光明教廷、生化將軍以及聖獸一族似乎有打算動的跡象。似乎在等什麼消息,但這些人一旦要動起了,恐怕華夏會陷入極為窘迫的境界。” “另外,何太歲,龍虎真人已經趕去了!西漠的大尊者似乎也有一位動身,前往遼邊之地,黑王似乎也已經到了遼邊之地……”君無雙說道這裡,便沒有再出聲。 剩下的消息,她想來已經不必說了。 “知道了!”蘇哲微微點頭,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目光悠遠,瞳孔深邃的注視著這冰城夜色,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電話又響起了,這一次,卻是陳浮雲的電話。 “蘇大師!”陳浮雲的話語很急切,使得蘇哲神色微微起了變化。 陳浮雲來電話,莫不是自己父親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回事?”蘇哲的語氣微沉。 陳浮雲的語氣充滿苦澀,“蘇大師,您父母打算要去遼邊之地。” “什麼?”蘇哲眸光一凝。 “我……我勸阻不住啊!”陳浮雲解釋道,語氣更加小心。 蘇哲略微感覺頭疼,自己父母的性子執拗,陳浮雲要是能勸住才怪。 “你現在在哪?”蘇哲平靜心神,問道。 “在場,還有兩個小時,飛就會起飛前往遼邊之地。”陳浮雲似乎鬆了一口氣。 “嗯,保護好我父母的安危!”蘇哲緩緩道,掛斷了電話。 他整理一下衣服,又給君無雙撥出了電話。 “準備一架飛,送我去遼邊之地!” 君無雙微微一怔,卻也什麼都沒問,點頭道:“好!” 夜晚八點十六分,蘇哲踏上了君家的私人飛,在夜色劃過一道軌跡,飛往遼邊之地。 …… 遼邊之地,夜色彌漫。 峭壁宛若刀削,下方層層海浪拍擊在峭壁之上如同巨獸咆哮,礁石巍然不動,上麵或有兩人影。 峭壁上同樣有這許多的身影,或坐或立在山石樹梢上,也有人站在峭壁旁。 不過這些人的目光,始終都在注意這一個人影。 遠處那艘輪船上,負立在甲板之首,容貌如年,厚重的如與整片滄海融為一體的人。 青主,嶽隆! 海青之主,惡魔轉世等,這個人的身上聚集著太多的光芒。 從華夏叛逃,從勢力糾纏的海外創下偌大的海青,一人單獨進入被稱之為‘人類禁區’的惡魔海域,還有掌震殺獸王級強者的聖獸狼王,一人鏖戰大光明聖騎而勝,獨闖東瀛八歧宮一進一出毫發無傷……太多的神話集在一人的身上,鑄就了令世界強者都為之敬仰的青主之名。 若說何太歲,劉晉宇是華夏的當世天驕,那青主嶽隆,便是真正的世界神話。 一個以炎黃血脈卻叛出華夏,在世界上闖下不世神話的強者。 如此的人物,如今的最終選擇卻是以華夏為敵,掀起了現在的腥風血雨。 縱然如仙翁這樣的存在,也隻能暗歎惋惜。 海麵上,浪濤似乎更加洶湧了,擊打在峭壁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巨響,在這夜色繚繞著。 林歌站在峭壁的邊緣,他轉頭望著閉目療傷的翟川,搖頭一笑。 “第六護國將,小子已經見過了,不知第五護國將,素有魔天魁之稱的前輩可願出?”他輕輕一笑著,如指千軍。 寧紫陽神色凝重,抬眸望向了林歌。 “林小子,我來動如何?”他眸光清冷,語氣之充滿霸道。 林歌笑著,“真武天君前輩何須著急?現在前輩動的話,後果便不是小子能夠預料的了。” 寧紫陽的臉色難看,他身旁那渾身裹在黑紫長袍的傳出一個磁性的女性聲音:“好!” 雙方都未全力出,因為,一旦全力出,後果誰也不能承受。 四大勢力的先天不用說,他們受林歌的蠱惑而來的,被林歌許以海青的重利,而不是單純的想要戰鬥,一旦混戰開始,他們或許會死在這裡,這更不是他們的來意。 而在場華夏頂尖強者更是如此,雖為護國,但若真的全力動,勝了,倒是一解今憂,敗了,他們身後的華夏武道界再無屏障。 一對一的戰鬥,風險會降低很多,而且,死亡的危險會降到最低。 隻不過,這就好像是一場好戲的開幕。 林歌餘光掃過那些等待著,如同黑夜般的餓狼注視著這場戰鬥的諸多目光,心噙著淡淡的冷笑。 “星帝,消失了那麼久,你的遊說真的有用麼?” 蘇沐羽消失的時間,林歌自然知道這位華夏星帝在做什麼。 但,林歌並不在意,因為這一場戰鬥,他與各大勢力所進行的交易,遠遠不是華夏所能給予的。 可以說,這場戰鬥,必定會開啟,而且,是十五位先天級強者麵對華夏這樣的局麵開啟。 他並不急,如有所恃的站在峭壁的邊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東瀛,光明教廷,米國乃至聖獸一族都在考慮,不過半個月都已經過去了,這些勢力應該也會考慮的差不多了。 “不知哪位強者想要出戰這一場?”林歌笑著,目光落在了四大勢力的身上。 在短暫的寂靜,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背著,向前走出了一步。 “原來是鄭前輩。”林歌笑容濃鬱了幾分。 鄭家位天拳級強者之一,更是曾經南高一位軍方的大將,實力毋庸置疑。 鄭武憲眼眸如石,靜靜的望向了那裹在袍的華夏護國將,黑紫長袍上那蜿蜒曲折的紋絡如同一尊惡鬼般,在月色下閃爍著懾人的光芒。 “我曾與閣下交過,五十年前,閣下與我都是地跆級的強者,不曾想,五十年如水過後,卻是在這樣的局麵下交。”鄭武憲聲音緩緩在夜色蔓延著,“實在可惜!” 回應她的,卻是一雙蘊含著戰意的眸子。 “廢話少說!” 冰冷的聲音讓鄭武憲的表情微微一滯,眸光沉了數分。 他的身影赫然消失,直到他出現在那黑紫色的長袍前,腿如閘刀高舉,那撕裂空氣的聲音才緩緩的落入到眾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