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見天日的暗室裡,莫小滿什麼也看不見,惟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血腥味。
她有種自己化身成了野獸的感覺,不斷的廝殺,每一次手起刀落,她的心就冷硬一分。
她行走在這黑暗中,掙紮在生與死的邊沿,腦海裡回想著的,是她這些天裡所經曆的一幕一幕。每一回的手起刀落,都仿佛在斬斷她與過去的糾纏。
在黑暗中,時間仿佛靜止了。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進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殺的野獸多一些,還是一些同樣被扔進來的‘種子’多一些。在這種地方待著,這種事情根本無法思考。
在這樣的環境裡,待的越是久,心就越是麻木。到最後她腦子裡什麼也沒想,就隻想著怎麼活下去。
每一批‘種子’被扔進來的時間間隔並不固定,有時候是一個月,有時候是大半年,她隻能在這裡一直熬著,熬到外麵的人放她出去為止。
而她不知道的是,外界早已掀起驚滔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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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每天都會來門外等,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還有一人和他一起等。
厲爵也都每天會來,坐在輪椅上,臉色泛著病態的蒼白,手裡總是捧著一本書,安靜的等待。
比起楊帆,他倒更像是來這裡打發時間的。
雙方的交流,也不過是最開始的相互點頭示意。
這一個月以來,兩人每天都會來,一坐一站各安一角,誰也不打擾誰。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