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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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在事情發生之前,我是完全沒想過會有這個場麵。

畢竟無論是mimic還是黑衣組織,人員都挺多的,我完全沒想到他們居然見過。

無論是安吾前輩還是降穀零他們告訴我的情報也大多數是草草說完,細枝末節的事情沒有告訴我。

那是當然的,就是這個家夥帶著mimic的人陰險地圍堵我們。對於我的疑惑,降穀零這樣回複我。

抱歉,這是紀德對駐守在日本的我下達的命令。安吾前輩麵無表情,保持著冷靜自持的狀態用手指提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對此感到十分抱歉。大家都是臥底,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下我的行動。

降穀零保持著營業性的微笑,他手臂微微一動彈,暴露了衣衫內緊緊綁住的繃帶∶自然也是能夠理解的,也希望你不要對我設下陷阱的事情感到困擾,這也是為了能夠完美脫身,將情報上報、將潛入任務做的更加完美。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安吾前輩一直很喜歡的西裝衣服也帶有了被燃燒過的斑點。

安吾前輩相當和善地雙手手指交叉攏起,他說∶我能夠理解,當然能夠理解。感謝您的配合。

諸伏景光彎了彎嘴角,一雙澄澈的貓眼似乎盛滿了善意∶您的職業素養真的十分令我敬佩,不愧是能夠潛藏在mimic那群瘋子之中的職業人士。哈哈,感謝誇獎。

在1VS2的情況下,安吾前輩展示出來的包容力,完美避免了絕大多數的攻擊。

我∶..

聽著倒是挺好聽的,如果語氣沒有那麼陰陽怪氣,說不定我還真信了他們三個在互相奉承。完美向我展露出了什麼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倒也不是很難理解,畢意大概在五個小時之前,雙方還完美扮演著追.殺者和劫匪的角色,其中發生了各種各樣涉及生命危險的爭鬥。心裡產生的敵意還沒完全散去是正常的,如果我不在這裡做擔保的話,我覺得他們幾個八成就要直接打起來了。

加上他們,三個人、三個不同部門,更彆談是不是親如兄弟的部門了。

就像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實際上他們兩個都是來自不同的部門,如果各個部門情報、關係(在沒有打申請的情況下)早就互通的話,說不定早就達成了國家和平的完美結局了。

他們三個人在陰陽怪氣、唇槍舌鬥三分鐘以後,不約而同看了一眼時間,主動中止了類似抱怨的行徑。

屬於情報人員的專業素養,關於這一點他們三個人都是不容置喙的專業。

我們現在三個人在一間地下室裡麵,除了滿是灰塵的空氣、牆麵上攀布著稀薄的蜘蛛網,唯有桌麵和椅子在不久之前還鋪上了一層防塵布,現在掀開以後我們才有一席之地。

哇,你們終於吵完了嗎?

我維持著靠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姿勢,快速劃過了情報頁麵,在耳邊的聲音終於消停以後,才掀了下眼皮詢問道。

這個時候你倒是彆玩手機,而是來阻止我們啊。

安吾前輩略微有些潔癖地抽出了紙巾,擦了擦桌麵上的灰塵,他抽空吐槽我。

可是我覺得我就算提前阻止你們了,到了最後探查情報時還擱那陰陽怪氣,我會受不了欸。

這是你玩手機的理由嗎?

冤枉,請稱呼我這叫敬業,在你們吵鬨的時間內,我抽空解決工作。

如果不是你之前在家待了那麼久,怎麼現在要處理那麼多工作。

我看向了安吾前輩的目光,免不得帶回了一些欣賞感。有安吾前輩在,吐槽役的角色終於與我無關了。

安吾前輩瞥了我一眼,像是習慣了我這輕飄飄的性格。

在短暫的明爭暗鬥以後,他們三個人總算放下了暫時性的敵意。

啊,順帶說一句,我沒有直接阻撓他們的真正原因是,他們三個保持這樣的殺意也挺好的。畢竟在這次短暫的會麵過去以後,他們三個人還要重新回歸追.殺者和逃亡者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培養著大家都是好兄弟的情感在。

我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後看向他們三個人。

唔,我們之間就不搞什麼自我介紹那一套了,直接單刀直入吧。

降穀零從自己兜裡麵拿出了已跟破碎的鏈條,已經有小部分的鏈條已經不知所蹤,不知道究竟是在掉到了哪裡去,他擺到了桌麵上。

安吾前輩大概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鏈條,他微微蹙起眉毛。這些痕跡是……運輸過程不慎對待產生的傷害吧。

諸伏景光解釋道∶在我們拿到之前就變成這樣了。

安吾前輩短暫地觀摩片刻,他廢話不多說,直接上手觸摸鏈條,發動異能力【墮.落論】。

每個人使用異能力的方式都完全不一致,像是中原中也他發動異能力造成的影響就相當大,而像是我、安吾前輩,發動異能力幾乎是悄然無息的——自然也不會有無數的特效熒光修然爆發,明目張膽告訴敵人我正在使用異能力,這又不是動漫,怎麼可能有。

安吾前輩在觸碰一會兒後。

他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扶著桌麵急速地喘息∶看到的情報量並不多,時間隔絕地太遠了..

看到了什麼?我期盼地詢問安吾前輩。

安吾前輩緩緩平複自己的的喘息頻率,他說∶……奶嘴被帶走的已知情報我就不多贅述了,我看到了威爾帝的死亡。

最開始看到的地方……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的地方。片刻以後,被威爾帝從箱子裡麵拿了起來。威爾帝的麵色不好,似乎是發病了。

安吾前輩仿佛看到了當時的場麵,精準地接著描述。

威爾帝麵色慘白,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抽空了力氣。時不時伴隨著痙攣抽搐,在這種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屬於嬰兒短小的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

專門捕獵彩虹之子的計劃嗎?外麵全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輻射,可不要小看我啊。……我怎麼會被我發現的射線親手殺死……雖然我很想這樣說,不過看來我的命運也到此截山了。是因為近些年來身體的不適為現在留下的因果嗎?

威爾帝的手指像是飛一樣,在屏幕上寫下了大量的文字,憑借著397APM敲打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意大利語。

彭格列……雖然不想這樣做,不過看來也沒有彆的辦法了。拜托了、一定要看懂我的意思阿。

威爾帝在兩個鍵盤上飛快敲打,最後聯係上了mimic。

威爾帝從桌麵拿起了另外一隻奶嘴,兩隻奶嘴放在了一起,其相似程度,擺放在一塊時一時之間竟然是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奶嘴。

他把奶嘴放在了椅子上,隨後拜托了身旁的鱷魚一口咬下了假奶嘴,造成了些許碎屑。威爾帝艱難地按下了大衣內部的遙控器按鈕。看起來光滑平鋪的地麵上,陡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威爾帝不帶任何猶豫,跌跌撞撞跳進了洞口裡麵,他竟是直接從基地裡麵消失到更深層的地底下,再也不見蹤影。

……這就是我能看到的所有事情了,再往前麵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了。安吾前輩結束了描述,他說,不過威爾帝直接躲起來,他身上的重症似乎還在持續著。

這始料未及的發展,著實打碎了我的期望。

到了最後,我連威爾帝到底有沒有死掉這個消息,都沒有肯定的想法。

我一時之間有些許失語∶不愧是彩虹之子啊,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直接丟給了mimic-個煙霧彈嗎?真正的奶嘴恐怕還在威爾帝的基地裡麵。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表情複雜。

結果我們拚死拚活搶回來的奶嘴是假的。

威爾帝的生死並未明朗,mimic和黑衣組織兩人的事情顯然就是威爾帝刻意設下的陷阱。我們幾個情報人員被牽連進去的事情,恐怕連他們也沒想到吧。

安吾前輩,你還記得威爾帝寫下了什麼嗎?

稍微給我一些時間。安吾前輩重新觸碰到鏈條,開始第二輪的提取。

現在已知的情報是,某一個組織開始了捕殺彩虹之子的計劃,而且那種特殊的輻射對彩虹之子的身體有害……除此之外幾乎就沒有了。我絞儘腦汁地思考,這樣我可以判斷mimic和黑衣組織並不能算是爭鬥的主要組織之一了,雙方都是被第三方進行委托,唯一的共同點是彭格列。

現有的情報太少,在攪混水的人都是國外勢力,能參透他們究竟是想乾什麼這事實在是太被動了。

關於彭格列我這邊有新的情報消息。降穀零不快地攥緊拳頭,是關於密魯菲奧雷發動的彭格列追.殺計劃,將與彭格列相關的所有人物,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戀人或者同學,通通格殺勿論。。

我回憶乙起了太幸治與我說的消息,彭格列十代目是一名日本人。

也就是說,假如十代目曾經長時間呆在過日本,與他接觸過的人,無論知曉他的身份、還是不清楚他真麵目的無辜人通通會被牽扯進去。

諸伏景光∶無論是什麼人,如果在我們的國家橫行霸道就絕對是不允許的。

安吾前輩的手機外放出了女性的電子音。

那一瞬間,我仿佛遭遇到了魔音灌耳,仿佛有哪個剛學日語的家夥,口詞不清、用著完全不該用到這裡的詞彙,艱難地表達意思。

翻譯出來的東西前後不搭,甚至沒辦法組成片段進行解讀。

我哀嚎一聲∶安吾前輩你告訴我這是因為翻譯錯誤的原因才會導致說出來的東西前後不搭。很可惜的是,我嚴格按照了威爾帝寫出來的東西進行翻譯。

讓我看看。降穀零從安吾前輩的手中接過了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意大利語。饒是這位推理能力名列前茅的警官,瞬間節節敗退,陷入了漫長的思考。

暗號大多數都偏向短小精悍,在短短幾句話裡麵通過了不同的排列方式產生了大量的信息。而從這大量信息之中提取出準確的暗號更是難上加難,更彆說他們拿到手的隻有暗號,沒有任何關於排列提示的信息。

顯然這是針對某一群人物的信號。

本來就因為假奶嘴而中斷了線索,就指望威爾帝發送的信息能不能挖出一些什麼,然而現在的線索是徹底斷了。

諸伏景光探頭在降穀零身旁,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發出了疑問∶這有沒有可能是……程序相關的暗號呢?威爾帝既然是科學家,而且也聽聞他做過不少機器人之類的,對電腦編程大概也有所了解吧。

降穀零一愣,他眼睛一亮∶從意大利語轉換成編程語言、再度轉換成真正的意思嗎?這說不定也是一個解讀的方向。

那麼問題來了……是C++的語言還是Java還是Python……關於電腦編程的語言可多的去了。我一針見血直接把問題的重點說了出來。

在場的四個人瞬間便麵麵相覷起來,沒一個懂得電腦編程,更彆談將如此長的暗號精準翻譯出來了,很有可能翻譯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做出來的方向是錯誤的。

把這段文字發給我們兩個吧,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諸伏景光盯著這段文字研究了好一會,最後他泄氣地提出了要求。總好過拿著一段暗號卻不主動下手翻譯吧。

降穀零火速地從房間裡麵借來了紙和筆,就這自己的手機艱難地讀取電腦編程的語言,試圖將暗號翻譯出來。

我覺得各位不要太過於小看威爾帝的智慧,說不定他是多重語言混合到一塊一起、也或者是獨自創造的編號。安吾前輩推了推眼鏡,看來這一次出來幾乎沒有收到明確的情報。

我沉吟了片刻,說道∶倒也不算是……?我覺得我可以提前打電話給上司讓他們準備好麵臨黑手黨的來襲。

安吾前輩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唯獨這一點我是相當敬佩你的。欽,是嗎?我一直覺得分散部門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各個部門負責各自的工作嗎?

然而這個世界上並不能事事都如你所願,能埋頭自顧自己的工作是很難的事情。

我才不要跟安吾前輩爭論工作上的事情,我百分百是說不過的。畢竟像你…….我瞟了一眼降穀零,在他們兩個人不明所以的狀態下,下定了結論∶畢竟向你們這些卷王,世間少之又少。

一個時間管理大師,一天就睡三個小時,據我所知降穀零也沒落下公安方麵的工作,同時為了黑衣組織收集情報,似乎也沒少去乾過彆的潛入任務.……也就是說第三次兼職;一個乾脆跳脫出時間這個概念,達成了二十四小時是絕對首尾相連、是循環的這個理論,光是做出了三麵間諜這事就足以讓我望而不及了。

我雙手合十,一拍手掌說∶好了,第一次會議結束了,接下來你們如果有什麼新情報麻煩聯係一下我吧。雖然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不多,不過情報就是武器,率先知曉做出提防還是進攻,本身就值得為此探尋下去。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陷入了漫長的沉思,還在和電腦編程的預言鬥智鬥勇。

我心下有些微妙,覺得他們幾個不會真的打算為了破解暗號,強行把各大電腦編程語言都硬生生啃了下去吧。

不過mimic和黑衣組織這兩邊還在日本橫行霸道,我稍微感受到一些苦惱。

安吾前輩,mimic那邊如果有什麼動向,拜托你提前通知我吧。我打算讓種田長官考慮一下要不要直接抓住他們了。

安吾前輩點了一下頭,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接下來的情報我會持續關注著,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再晚一點說不定就會引起那邊的疑心了。

安吾前輩口中的那裡,指的是港口黑手覺。

時間安排果然很緊湊啊,需要我送你嗎?

我還記得我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附近是沒有什麼汽車在的,而這裡比較偏僻,想要去車站坐車都要步行二十來分鐘。

安吾前輩猶豫了一會兒,他說∶拜托了,把我送到了附近的車站就好。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臨走之前我還敲了一下桌子,將這兩個沉浸在破解暗號的男人吵醒∶你們兩個也給我注意時間啊,雖然這裡很安全。你們在這裡待多久都沒有問題,不過不要忽略掉要回東京的時間啊。

降穀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我敷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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