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五千萬70【獨發晉江】(1 / 2)

每天要花五千萬 搖搖兔 10248 字 10個月前

五千萬69

陸文州看見時序忽然在麵前倒下, 感覺心臟都快驟停了,幾乎失態,在把人抱入懷裡的那一刻手抖得厲害, 心跳更是劇烈, 所幸自己是接住了。

這時他才發現時序的臉色紅得很不自然, 人顯然已經是失去意識, 立刻把人打橫抱起。

小洋房裡配了服務生,服務生見況趕緊跑出去。

“叫醫生。”陸文州抱著時序快步走進屋裡,語速低沉,此時還算是理智。

服務生:“好的先生。”連忙拿出手機。

走進客廳,陸文州把時序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他身旁用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 非常的燙手, 明顯溫度已經燒得很高。

忽然地,他發現了時序紮起來的頭發跟他今早出門時紮的不一樣,眉頭緊緊皺起, 低下頭摸上他的頭發, 然後就聞到了剛洗完頭發的味道,眉頭緊蹙。

“……嗯。”

就在這時,陸文州聽見時序發出不舒服的哼唧, 察覺到可能是有恢複意識的跡象,連忙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

“……疼。”

興許是聲音染上哭腔, 陸文州眉頭皺得更緊了,見時序眼睛都沒睜開就喊著疼,低下頭貼著他的臉心疼詢問:“寶寶哪裡疼?”

“腳……”

陸文州感覺到時序在懷裡動了動,本來臉色就不太好看,眉頭又是皺著的, 聽他說腳疼,就彎腰去摸摸他的鞋,乾脆就把他的鞋給脫下來,可就在脫下鞋時,右邊那隻鞋墊裡,有輕微的血跡。

他臉色倏然一沉,立刻把時序放回沙發上,握住那隻右腳腳踝抬起查看,就發現白色的襪子底下帶著血跡。

突然間,時序猝然渾身發抖抽搐,呼吸忽然急促。

陸文州幾乎是在瞬間的反應過來,在感覺到時序劇烈的身體反應跟抗拒時立刻解開他的衣服,也是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醫生見況立刻跑到沙發旁,快速簡單的初步診斷:“是高熱驚厥!先把他的衣服解開!”

…..

此時躺在沙發上的青年因高熱驚厥的反應緊緊咬著手帕,渾身是汗劇烈抽搐著,閉著眼眼角流著淚,也不知道是多疼,唇部咬緊時微微滲出血絲,額邊的頭發已經被汗浸濕,嗚咽地哭著。

高熱驚厥引起的反應不能夠按壓著,隻能夠儘量側著他的頭,避免弄傷自己。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他之前有過高熱驚厥的情況嗎?”

“有,去年發生過酒精中毒的情況,也是高燒引起的這個情況,醫生排除過癲癇。”陸文州坐在沙發旁,托著時序的後頸,見人已經緩過驚厥,原本咬著手帕漸漸鬆開,陷入昏睡中。

他伸手把時序嘴裡的手帕取出來,手帕已經被津液浸透,在看見手帕上隱約的血絲時,原本緊繃的理智像是在劇烈搖動,眸底隱忍克製的情緒有表露的跡象。

“那他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是忽然高燒還是今天就出現了發燒的情況?”醫生查看著時序的情況,一邊詢問。

陸文州忽然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變了:“他的右腳受傷了!”

剛才驚厥得太突然讓他一時之間忘記了。

醫生這才連忙查看時序的右腳,在準備握住腳時一隻手比他的動作要快。

陸文州坐到時序另一側,握住右腳的腳踝,將右腳的白色襪子小心翼翼脫下來,這下算是徹底看見了,腳底板下有幾個像是被什麼咬過的紅點。

醫生查看過後:“他今天有去過水裡嗎?”

陸文州聽著皺眉,怎麼可能會去水裡,今天零下的天氣那麼冷,這家夥那麼怕冷彆說去水裡了,估計早上用的不是溫水都得冷得哆嗦。

他下意識的否認:“沒有。”

可在否認過後又沉默了。

因為時序的發型跟洗發水的味道都跟出門前不一樣了,這家夥難道是……掉水裡了嗎?

為了安全起見,最終還是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後經過了一係列的檢查,最終檢查出是腳底被不明的蟲子咬傷引起的感染性病毒高熱驚厥,好在是驚厥持續的時間很短,發現及時,暫時沒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但還是需要進一步進行觀察。

現在當下的便是退燒。

送到醫院時已經燒到了42度。

……

夜幕降臨,私人病房裡,安靜得隱約隻聽見點滴的聲響。

病床上的青年還在昏睡中,興許已經是在退燒,臉色比方才好看些許,膚色白皙還是透出幾分不正常潮紅的病態,手背吊瓶的針眼貼著膠布,卻還是在邊緣看見淤青浮腫。

皮膚白皙,這樣的淤青顯得格外嚴重。

而坐在病床邊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低著頭,周身散發著的低氣壓充斥著不悅。

他雙手放在大腿上,垂放在腿/間的手因緊握用力而發白,手背上攀附的青筋若隱若現,透出皮肉都感受到那份情緒的強忍克製,此時的理智已經伴隨著床上的青年未醒漸漸失去。

“……嗨。”

就在這時,陸文州倏然抬起頭,聽到床上的動靜後他立刻站起身走過去,發現時序醒了。

他立刻摁鈴讓醫生護士進來。

“寶寶,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時序感覺自己的腦袋有種宕機的遲鈍感,睜開眼先看見了陸文州,在聽到他問完過後,緩了一會,才輕輕的眨了眨眼,聲音很輕說了句:“餓。”

陸文州:“……”

醫生跟護士很快便走進來,開始給時序進行檢查。

時序這會才發現自己不在度假村裡,看了圈環境,又看見醫生跟護士在床邊,猜到自己在醫院,但似乎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進醫院的。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抬了抬,腳又被動了動,自己全身沒什麼力氣,也隻能夠任由被擺弄著。

也是在這個過程,目光落在站在床邊的陸文州。

陸文州背對著窗,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高大的身影在黑夜的背景之下似乎透出幾分說不出的受挫與低沉。

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時序放在床邊的手動了動,慢慢的,勾住了陸文州的手。

陸文州身體一怔,感覺到垂放身側的手被微涼的指尖輕輕碰過手,像是試探,也可能是沒力氣,碰了兩次,手指就感覺被勾住了。

這一刻,緊繃的弦才算是鬆了。

回握住這隻生病了也還要跟他撒嬌的手。

時序見陸文州握著自己的手了,這才感覺沒那麼心虛,直到看見醫生跟陸文州說了幾句話後,離開病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才出聲。

“老公,我怎麼覺得我腳有點疼?”

這是他現在才感覺到的。

“今天發生什麼事?”陸文州坐到床邊,給時序撥開額前的頭發,發絲掠過掌心:“你掉水裡了嗎?”

時序瞪大眼,詫異的看向陸文州:“你怎麼知道?!”

可能是剛醒來,燒也沒完全的退,嗓音有些悶悶的,語氣裡的難以置信都在聽起來音量很小之下,顯得可憐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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