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雪氣的發抖,“你惡不惡心?”
林繁剛才因為打球出的汗,在站在這裡和方秋雪對峙的時候都已經乾了,麵頰恢複成了以往的白皙,因為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攙扶著溫饒的方秋雪,神情中還帶著不屑的意味,“這就惡心了?溫饒乾的事不更惡心。”
“他乾了什麼?!”方秋雪知道他們之間鬨過不愉快,但那事隻在男生中流傳,女生知道的卻不多。
溫饒覺得那件事實在不光彩,現在聽方秋雪去問林繁,整個人就有點緊張了。輕輕扯了扯方秋雪的袖子,“我真的沒事。”
林繁也覺得那件事惡心,除了他那兩個大嘴巴的室友以外,他還沒跟任何人說過,但現在他明顯被方秋雪激怒了,“他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你知道嗎?”
方秋雪被他說話震的抖了一下。
溫饒聽林繁說出來了,有些難堪的小聲辯駁著,“你彆聽他瞎說,我不是。”
林繁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看溫饒否認了,自己也不好再直白的說下去,哼笑了一聲,威脅似的說了一聲,“下次長點眼睛,不然就不是一個籃球的事了。”
“你!”方秋雪從來沒覺得林繁這樣討厭過。
林繁不再管溫饒,撿了球帶著一幫男生回操場打籃球去了。
方秋雪本來打算送溫饒去醫務室的,溫饒這幾天一直往醫務室跑,實在不想去了,就找了個借口溜回寢室了,反正下午也沒課。今天對他來說真是倒黴的一天,被一個小鬼領著一堆人揍了還不算,還被籃球砸頭,真是——
校醫給他擦的藥沾到了衣服上,溫饒換的衣服實在不多,就把衣服脫了丟到盆子裡洗,隻不過那紫色的藥水有點難以洗掉,他搓了半天褲腿上還有一塊。
水龍頭流水的嘩啦聲,遮住了開關門的聲音。溫饒擰乾了衣服,轉頭準備回寢室拿晾衣杆的時候,和剛回寢室的高一室友撞上了,兩人明顯都嚇了一跳。
因為是夏天,衣服脫了之後溫饒也沒換,就穿著一條白色的底褲,拖拉著拖鞋在寢室裡跑。
高一的室友穿的整整齊齊的,耳朵裡還掛著耳機線。他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溫饒現在隻穿著一件底褲,“在寢室裡,能不能穿件衣服?”
溫饒本來也有些尷尬,但室友說的話,弄得他像是公然遛鳥一樣,“我穿了一件啊。”
高一室友的視線下移,目光著實有些嫌棄,直接退回去把後門關上了。溫饒晾完衣服回來的時候,小室友才發現他身上的傷一樣,“你身上又怎麼了?”
“打架了。”溫饒說。
小室友嗤笑,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樣,“你這種,明顯是挨打的吧。”
溫饒也沒有辯解那幾個打他的有多慘,從衣櫃裡翻了件衣服就隨便套上蔽體了。
“喂。”
溫饒把衣服拉下來,“啊?”
“要不要跟我混啊?”高一的室友笑的一臉肆無忌憚。
“哈?”
“以後你挨打,報我的名字。”似乎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一樣,下巴都高高的抬了起來。
溫饒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新室友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啊?”
“薛一寒。”
溫饒沉吟了三秒,“沒聽過。”
本來擺著一副傲慢表情的臉,忽然間變的惱羞成怒。
“前幾天你被請家長了吧?”溫饒想起了幾天前在教導主任辦公室外麵看到的那一幕,“你呢,還是好好學習吧。”
“哼。”薛一寒覺得他無可救藥,“你這種就是活該被打。”
溫饒撓了撓自己額頭,然後摸到了創口貼粗糙的那一塊,他放下手,看著麵前抱著手臂一臉不屑的少年,笑道,“我叫溫饒。”
“誰管你叫什麼。”
溫饒無視他的態度,咧嘴笑的有點痞,“你以後被打了,可以報我的名字。”
在薛一寒眼中,麵前這個長得有點女氣的,說起來是高三學長,個頭卻還比不上他的家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哼,以後有得他後悔的。薛一寒在心裡這麼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薛一寒:以後你被打了,可以報我的名字
溫饒:哦?
【兩個月之後】
薛一寒:大哥豁並闊落【遞】
溫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