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桑弗斯的國王。”希爾曼看阿瑞斯一直沒注意到瑟特,就和他介紹了一句。
阿瑞斯看了一眼瑟特,行了一個禮之後,就輕飄飄的轉移開了視線。一直被阿瑞斯持續盯著的溫饒,臉色越來越差——他不想出宮就是為了不想見到這個家夥啊!
“這些犯人,是那一批嗎?”希爾曼看了一眼囚車。
“嗯,是的。”阿瑞斯說,“我現在正要把他們送去絞刑場。”
希爾曼點了點頭。
阿瑞斯雖然戀戀不舍,但行刑的時間,也是不能耽誤的,他向溫饒擺了擺手,在希爾曼的視線,被囚車裡那些高大的犯人吸引的時候,還趁機向他拋了個飛吻。這一幕都被溫饒身旁的瑟特收入眼底,他看向麵前的神官,這個總是冷靜異常的漂亮男人,正因為阿瑞斯這個舉動,露出了極其厭惡的神情。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瑟特眼中沉沉的掠過了一絲笑意。
“我們繼續逛吧。”囚車被押送走了,希爾曼回過頭來說。
溫饒對逛街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他這次出來,意在不要讓希爾曼和瑟特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他也隻能繼續咬牙堅持下去。
事實證明這條街真的是奴裡安最繁華的一條街,溫饒來這裡這麼久,都不知道奴裡安竟然有——紅燈區!
溫饒乍一眼沒反應過來,但是在看到那些披戴紅色薄紗,穿的比奴裡安大部分女性都還要暴露,伸著手臂招徠男性客人的時候,他猛地反應過來了。走在前麵的希爾曼和瑟特,仍舊在說說笑笑的往前走,落後他們一步的溫饒,停下腳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神官啊,這樣的地方肯定不能去吧,但是帶路的希爾曼完全沒有要折返的意思啊,他如果不跟著的話,豈不是說明他心虛?豈不是說明,他嫖過?這麼一想,溫饒又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了。
該死的,難道真的要去嗎?
堂堂奴裡安的王子,接待外賓要去這種地方嗎!
希爾曼是因為在和瑟特聊天,所以沒有反應過來,等走到底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走進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瑟特的神情如常,不知道是因為經常去這種地方,還是第一回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總之從外表看,最局促緊張的,就隻有溫饒了。
希爾曼正準備轉過頭,和身旁的瑟特說折返吧的時候,就看到了身後無意識捏著衣擺的溫饒。
——神官大人好像青澀異常呢。
這個發現讓希爾曼打消了回去的主意,他甚至在那些女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擺出一副花花公子的麵孔和她們調笑,“這兩位都是我的客人。”
瑟特清了清嗓子。
希爾曼的視線全程落在溫饒的身上,在看到溫饒往後趔了一步之後,故意說道,“要好好接待他們。”
舞女挽住了瑟特的手臂,瑟特怎麼說也是桑弗斯的國王,麵對這樣的陣勢並不見慌亂。但身後的溫饒明顯就慌張極了,他要是個普通男人他當然不害怕,但是他是神官啊,身心潔淨侍奉神靈的神官,如果被撩撥的撐帳篷之後,可是會被懷疑心靈是否純淨的。
他心靈一點也不純淨啊!
“彆碰我!”穿著風情大膽的舞女,剛一挽住溫饒的胳膊,就被他推拒開。
女人們因為溫饒過激的反應,都望了過來,連瑟特也是這樣。希爾曼剛想感歎一句神官的青澀,就想到那天在占卜的水晶球中看到的畫麵——是真的青澀,還是隱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我這位客人,害羞的要命,到成年都還沒有和哪個女孩子正經的接觸過呢。”希爾曼這樣調笑著。
瑟特像是相信了,他看著略顯慌亂的神官,內心忽然生出了一種這樣也很可愛的感覺——平常冷冰冰的,一被女人碰觸,就會變的這麼可愛嗎?
溫饒內心瘋狂反駁,他接觸的女人多了,雖然沒有實質性怎麼樣過,但是上二壘的還是不少的。希爾曼這樣說,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但是他是神官啊,他不能反駁啊,就是希爾曼說他是個萬年處,他也隻能……
“要好好哄他開心呀。”
希爾曼這句話一落,原本圍繞著瑟特的女人,也向溫饒湧了過來。溫饒看著麵前大胸長腿細腰的異邦美女,內心真實又高興又痛苦。身為一個男人他很高興,身為一個不能縱欲的神官,他很痛苦。
“希爾曼王子,他……能進去嗎?”看著大步往裡麵走的希爾曼,瑟特裝出一副猶豫的模樣問道。
“當然。”希爾曼故意壓低了聲音,靠近了瑟特,“神官大人,可是身心乾淨,將靈魂都奉獻給了神靈呢。這樣的地方對他而言,隻是微乎其微的一種磨礪而已。”
還好溫饒沒聽到,不然一定會大聲反駁一句:我磨礪你X!
希爾曼和瑟特都走了進去,被一群女人簇擁的溫饒,看著他們的背影,在心裡咒罵著希爾曼的狡詐。他這麼做是故意的吧,就為了避開他套瑟特的話,不,他休想!
“大人,您一定是位貴族吧?”
“和希爾曼王子認識,您真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銀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睛,可真是漂亮呐。”
無論溫饒願意還是不願意,還是在一群女人的奉承和簇擁下,跟隨著希爾曼瑟特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成語填空,酒後亂【?】
【?】令智昏
小劇場:
溫饒:為什麼逛街會逛到這種地方去?
希爾曼:因為我是花花公子
溫饒:為什麼嫖X會嫖到我床上
希爾曼:因為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