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31)(1 / 2)

不論怎麼說, 溫饒總算是穩固了人形,雖然性彆出了點差錯,但好歹不會再突然變成一隻狐狸了。就這樣, 他和白夙商議起前往懸夢宗的事了,懸夢宗是諸多修仙宗門中, 最有名望的, 雖然近幾年因為門下弟子凋零, 沒有之前那樣輝煌了, 但畢竟是百年傳承的宗門, 底蘊還是擺在那裡的。最主要的一點是, 懸夢宗與青雲宗素來不和,白夙現在,呆在懸夢宗反而是最安全的。

溫饒一提到懸夢宗,不可避免的就想到那多年前, 救了他卻又不肯把他帶回師門的人, 上一次大比, 那人還將江曲打傷了。

白夙是不知道溫饒和懸夢宗還有這樣一層淵源的, 隻是他看到溫饒在提到懸夢宗時, 神色怔愣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出口想問,但清醒過來的溫饒,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懸夢宗吧。”

白夙隻好將方才的疑問收回去, 乖巧的應了一聲,“好。”

因為變成了女人,溫饒的生活變得極其不方便起來,本來衣裳隻要隨隨便便穿在身上就好了,現在衣裳穿在身上,還要擺弄腰帶,因為係緊了,勒出細腰和起伏的輪廓,係的鬆了,空空蕩蕩像是穿了戲服一樣。束胸也是,係的緊了,喘不過氣,係的鬆了,明眼人都看的出胸口的隆起。不得已,溫饒每天都得花大量的時間在考慮怎麼穿衣服上,臣幽一開始把他當個男人,但在後來這種情況多了之後,也隱隱不能再把他當男人對待了,隻有白夙始終如一。

幾天之後,三人到了懸夢宗的山腳下,因為懸夢宗山腳下的市集裡,有白冥宗的弟子走動,因為上次在白冥宗求藥,白冥宗弟子去青雲宗通風報信,此次又看到他們門下弟子,溫饒心中生疑,不敢帶著白夙他們冒然上山。就讓白夙和臣幽呆在山腳下,自己這個生麵孔,上山去探探虛實。

白夙有些擔心,“師兄,你現在雖然換了一副身體,但那些白冥宗弟子,應該對你還有些印象,如果被認出來……”

“認出來又怎麼樣?”溫饒說,“他們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白夙卻還是有些擔心。

溫饒安慰道,“我先上山看看,懸夢宗和青雲宗素來不和,白冥宗來這裡,也未必是為了青雲宗遊說他們。”

站在窗戶旁的臣幽,掩上窗戶,道,“白冥宗的那些弟子離開了。”

溫饒就是在等他們離開,“你們在客棧等我就是了。”說完這句,溫饒就推門離開了。白夙想勸他,但是被溫饒反身掩上的門,關在了房間裡。臣幽看白夙,勸慰道,“仙師說的沒錯,現在我們不知道那白冥宗的弟子來懸夢宗做什麼,三人就這麼冒然上山,實在風險太大,仙師一人上山,反倒是最安全的。”

白夙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臣幽已經察覺到了白夙對溫饒那個師兄關切過頭的態度,但一想兩人十年的感情,再加上上次去仙人洞府裡舍身救白夙的事,又釋然了。

……

溫饒不是第一次來懸夢宗了,他穿過山腳下常年不散的迷霧,找到了通往懸夢宗的陡峭山路。他借著輕身術,一路到了懸夢宗宗門口,這裡與他上次來沒有任何差彆,兩個懸夢宗的弟子,把守在大門口。溫饒躲著沒有露麵,目光卻往懸夢宗裡窺探著,看有沒有青雲宗來訪的弟子。

鬼鬼祟祟的溫饒,引起了懸夢宗兩個弟子的注意,溫饒看其中一個蹙眉,向他走來要驅趕他似的,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想先行離開,沒想到他才反身走出一步,那懸夢宗的弟子,已經叫住了他——

“站住!”

溫饒停下腳步,腦子裡已經編排起了借口。

那懸夢宗把守宗門的兩個弟子,一左一右的向他圍了過來,因為溫饒麵生,又躲躲藏藏,他們雖然發現了他,但卻沒看清他長的是什麼樣,現在走近了,看清了,發現是個伶俐嫵媚的少女。溫饒心虛閃躲的神情,此刻在他們看來,卻是嬌羞。

本來質問他是誰的話,在嘴巴裡打了個轉,變成了一句沒什麼氣勢的,“你是怎麼上山來到這裡的?”

溫饒聽著他和剛才判若兩人的語氣愣了一下,抬起頭,見那兩個懸夢宗弟子,也凝神望著他。這……上一次他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看著麵前少女微怔的模樣,兩個懸夢宗弟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你不要怕,我們隻是問問。”

“我……”溫饒剛才已經想到了借口,但他們這和他預料之中相差太多的態度,又讓他把想好的借口給忘了。

懸夢宗的弟子,也多是青年,不過修行沒有青雲宗那麼嚴苛,經常借著幫師兄辦事的借口,下山去玩樂。他們也不是滿腦子隻知道修行,遇見貌美的女子,心裡還是會朦朦朧朧的生出好感來。溫饒起先還在納悶他們的態度,但是見他們望著自己時的目光,又一下明白了什麼,“我是來找人的。”

他鬼鬼祟祟的在宗門外窺看了半天,此刻應該質問一通之後,將他轟趕走才對。但因為麵前這個女子,麵容太過美豔,倒叫這些青年弟子狠不下心來,“找人?找誰?”

“我也不知道,我是找一個背後背著劍匣的人。”溫饒便說,便羞澀似的側頭躲避他們的目光。

懸夢宗弟子以煉器入道,宗門標誌,便是背後那一個大大的劍匣,溫饒這句話說出來,和廢話無異。

“是找我們宗門中的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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